何以然臉鐵青。
他知道,何以諾就是喜歡用這種方式激怒他!
他不得不強忍著打人的衝,因為他真的不想打人!
“不管是誰的孩子,都是個孕婦!”
“那又怎樣?不過是個卑賤的人罷了,還懷了個沒人要的野種,也隻有你,會對這種人有憐憫心,還想著要給野種當便宜爹!”
“你才賤!”何以然氣得渾都在抖,“你真以為你是什麽千金小姐?說到底你不也一樣是個沒爹沒媽的孤兒?要不是有何廣勝這個爺爺,你什麽都不是!”
“哈哈,罵啊,接著罵。”
何以諾一副無所謂的樣子,笑嗬嗬地看著他暴躁抓狂。
就喜歡用這種方式,折磨何以然。
從小到大,就是如此。
誰讓這個男人總是無視忽略呢?
就算是對無微不至的照顧著,也不過是為了所謂的親做給爺爺看的罷了,本就沒有半點真心!
“放了安予甜,你要什麽,我都答應你。”何以然咬牙道,雙眼像是染了一般紅。
何以諾歪著頭,一臉天真。
好好思考了一下,然後搖頭:“我才不要放了呢!就這麽放了,以後可就不好玩了,萬一你不聽話了怎麽辦?”
“我可以發誓,隻要你放了,我會一輩子好好陪著你,直到我死。”
“我、偏、不!”
“你瘋了?你真要關一輩子?”
“哈哈哈,你猜?”
何以諾笑得花枝,眼看著何以然拿一點辦法沒有,就像個無頭蒼蠅在那轉,報複的快讓無比欣喜。
不管心中有多麽憤怒,甚至想殺了這個人,何以然還是不得不順著。
他在窗前來回踱步,暴躁不已,恨不能現在就出去找人。
但現在,他隻有一個選擇,那就是順從。
以他對何以諾的了解來看,人必然是在何以諾手上,如果不順從,安予甜真的會被活活死。
“既然安予甜在你手裏,那我得需要知道是否安全,不然,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在詐我?”
何以然的合理要求,自然能被滿足。
拿出手機,何以諾點開了手機裏的實時監控畫麵。
一把奪過手機,何以然盯著畫麵。
監控顯示,安予甜正呆在一間狹小的房間。
坐在一張看起來還算舒適的單人沙發上,盯著一臺電視看著。
房間看起來很素雅幹淨,還著帶花紋的壁紙,有簡單的小床和家。
一切平平無奇,讓人猜不出來是在哪裏。
眼看著安予甜似乎是坐得累了,起在房轉悠,似乎還算有點自由,何以然猛然鬆口氣。
他把手機放下。
隨即,充滿怨恨的眸子向了邊的人。
“這場婚禮已經如你所願了,接下來是什麽?”何以然帶著譏諷,說:“有什麽吩咐,趕提,我都可以滿足你,你得馬上給安予甜吃的!”
何以諾拿過手機,笑嗬嗬地說:“既然婚禮一切順利,那我就開開恩好了,給點吃的,哎,其實我也怕把直接死了,那以後可就沒得玩了。”
說罷,走去一旁。
慵懶地靠在了沙發上,打了個電話出去。
一邊說,一邊直勾勾地看著何以然。
“給那個人一點吃的。”何以諾吩咐:“一天三頓要營養均衡,夜裏再提供一頓宵夜,水果牛每天都要有,零食也可以提供點,不過呢,要是我哪天沒有親自打電話吩咐你送餐,那就直接讓那個人著,到死為止。”
何以然聽著,心火怒燒。
他知道,何以諾這是給他提個醒,哪天他不聽話了,安予甜就等著死吧!
所謂殺人誅心,何以諾又拿過床頭的紙袋,掏出一疊照片扔給他。
“好好看看吧,你喜歡的人可不是什麽好東西,一邊在你邊著你的照顧和保護,一邊還跟顧玄霆曖昧不清哦!”
何以然看著照片。
他覺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。
他問:“你跟著他們很久了?”
“是啊。”何以諾笑笑,“反正每天都很無聊啊,所以就跟著他們唄,沒想到啊,這兩個人藕斷連,沒私下接,不然,我哪能拍到這麽多照片呢?”
安予甜和顧玄霆見麵的照片,拍到了不。
有些照片,可謂是曖昧極了。
“這個人,一直就是在利用你,心裏從來都沒有你,不僅如此,肚子裏還懷著別人的孩子呢,永遠都不可能你的,這下你看明白了?”
何以然把照片塞了回去,冷漠道:“你在這裏廢話,從現在開始,我好好陪著你,你保證安予甜安全。”
說罷,他轉去拿起了桌上的紅酒。
拔出酒塞後,他仰頭一口氣喝掉了大半瓶。
然後他把酒瓶遞給何以諾:“喝!”
“我不要,我不想喝。”
他一把住了何以諾的下,強迫喝。
紅酒灑落,染紅了婚紗。
他瘋了似的撕扯著象征著聖潔的婚紗,提前兌現這該死的新婚夜!
既然何以諾要的是他,那好,他可以做到!
不論如何,他都要安予甜好好活下去!
夜幕降臨。
娜酒吧,顧玄霆再次來買醉。
喧鬧的音樂中,眾人狂歡,他卻坐在吧臺,一杯一杯的喝著。
他喝得很急,想盡快把自己灌醉。
醉了,他就可以停止思考了。
不然,那些令人心碎的畫麵會不斷在腦海中浮現,瘋狂的思念讓他無法承。
幾個哥們看他今天狀態不對,再一想何家今天舉辦婚禮,也就都明了是為什麽了。
嚴家豪在他邊坐下,無奈地勸著:“哥,你別喝了,你酒量是真的差,這麽喝,等下該送去洗胃了,你肯定會削死我們幾個的!”
顧玄霆不想理他。
拿起一杯酒,他仰頭往下灌。
他現在就隻想借酒澆愁,一杯接著一杯,直到醉倒。
嚴家豪歎口氣,心塞道:“你這樣我們看了都害怕,真是又菜又喝,為了個人至於嗎?人何小姐結婚就結婚唄,有什麽大不了的?男人就不該為一棵樹放棄一整片森林,再說了,你家裏不還有個跟何小姐長得一模一樣的老婆嗎?”
“別煩我!”
顧玄霆哼哼著,推開了嚴家豪想要阻止酒保的手。
酒保尷尬的對嚴家豪笑笑,又給了顧玄霆一杯。
沉默片刻,嚴家豪說:“喝酒還不如快活,人生短暫,及時行樂啊,我去給你找個伴怎麽樣?”
說罷,嚴家豪去找人了。
不一會,他就把一個人拉到了顧玄霆的麵前。
人鞋跟很高,一個趔趄沒站穩,直接靠在了顧玄霆的上,纖細的手臂剛好搭在他的肩頭。
“哎,顧先生,大家又見麵了!”人紅一抿,笑得很燦爛,“我陪你喝吧,你可千萬別落在我其他的小姐妹手裏了,們一個個的都恨不能把你生吞活剝了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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