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墨這一腳踹下去可不是一般的力道，他能清楚的覺到對方的左已經被踹的直接骨折。因爲人太多了，即使那人慘一聲，但也被那震天般的鞭炮聲給遮掩住。

那人摔倒在地，左已經嚴重變形，疼的頭上滲出豆粒大的汗珠，臉慘白。可惜人太多，李墨一腳踹後人已經消失在人羣中，不管誰都看的一臉懵。

肯定是有的，只是就算警察來了也查不出那條骨折的左到底是誰的傑作，而且誰有那麼大的力量，一腳就廢掉他的左，這是有多大的仇恨啊。

剃頭也發現了不對勁，他看了眼李墨小聲問道：“老闆，你沒事吧？”

李墨把挎包給他看了眼聳聳肩頭道：“剛換的挎包，沒想到纔到這裡就被人給劃了，好在裡面也沒放什麼貴重的品，只有三四千塊錢現金。就當是送給他去治療骨折傷，錢不夠也只能自己掏腰包補。”

對於老闆的戰鬥力，剃頭他們這羣人是最瞭解的，那一腳只是廢了對方一條已經算是最輕的了，如果一腳揣在對方脊樑柱上，那直接全癱瘓。

“兄弟，你不先從外面的地攤看起？”牛三胖也直接忽略那邊的慘，他最關心的是今天能不能淘到好貨。

“今天是活第一天，你看人人，還怎麼淘貨。外面是不指了，我們先到裡面逛一逛，有一些商鋪倒是可以轉轉。”

“也是。”

三人一前一後進古玩城，通過大門後就有指示牌，朝左走是去玉石易現場，朝右邊走是去逛古玩古董攤位。畢竟玉石買賣那都是實打實的易，幾百萬，幾十萬，幾萬那都是明碼標價，想要撿是絕對不可能的。

只有淘寶才大大有撿機會。

“三胖，伱說向左還是向右走？”

“玉石沒什麼意思，我之前囤積了不。還是撿最令人激，走走，我今天也要爲主角。”

古玩城裡的遊客就要很多，大概裡面沒有各種吃的，對很多人來說，淘寶多麼不靠譜，但填飽肚子卻是真正能到，還是現實一點的好。“兄弟，我們是從外面的地攤先看起，還是從那些店鋪看起？”

李墨擡頭看看天空，太真好，四月份的照在上暖烘烘的還舒服。

“先看外面的地攤吧，你看那些攤主幾乎都是從外地趕過來的，說不定攤位上會有些不錯的東西。”李墨依舊是戴著鴨帽，臉上戴著大的黑框眼鏡，穿著黑高領風，看起來的確是像另外一個人。

古玩城有一個巨大的廣場，地攤就是按照方的安排進行有規律擺放的，一排排，攤位與攤位之間有足夠的走距離，不會顯得擁。此時已經有不人在逛地攤，和攤主流的也大有人在。

李墨和三胖在前面走，剃頭落後幾步，他看不懂地攤上都是什麼玩意，但也裝模作樣的不斷地掃視著。

一連過了七個地攤，李墨這才停下腳步。本來還有點急的三胖眼睛頓時大亮，這個地攤上肯定有好東西的，不然李墨會直接忽略。

地攤上的確有個不錯的東西，是一個木雕觀音，不過把它和其餘的各種絢麗多彩的木雕混放在一起，就顯得十分的普通。此刻，另有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也在地攤前挑選著，邊是一個材較爲強壯的三十多歲的男人，目警惕的打量著四周。

李墨正準備出手把那個木雕觀音給拿到手，沒想到老者也看中了它，拿到手上仔細看看，然後開口問道：“老闆，這個木雕怎麼賣的？”

“六萬。”老闆也是個六十多歲的老者，他目瞄了眼直接報價，而且語氣還非常的堅定，似乎是不允許再砍價。

“六萬？哈哈哈。”買家笑了笑，沒有說貴，而是問道，“老闆，這個木雕有什麼來歷嗎？你要是能夠說出一二三出來，那六萬我也認了。但你不能瞎說，閉著眼睛忽悠人是不行的。”

老闆也是老油子一樣，他也笑道：“這是清朝時期的木雕觀音，我從一個私人收藏家手裡買過來的，當初花了五萬二，轉手六萬賣掉，只是賺個八千辛苦費，不算多。”

買家指指木雕觀音問道：“老闆，這個觀音是什麼造型？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？”

老闆看看，還是沒有說出來，其實他也不知道。

“算了，還是讓給有緣人吧。”買家把木雕觀音放回原地，起站起來準備離開。

李墨正好上前一步，指著同一個木雕觀音說道：“老闆，這個觀音六百賣不賣？”

什麼？

老闆眼睛一瞪，差點要暴走。而準備離開的老者也停下腳步，轉看向李墨。還是年輕好啊，砍價都那麼勇敢。老闆開價六萬，他竟然直接砍價到六百，這是要捱揍的節奏啊。

“小老闆，你真想要買就好好的說話，就算砍價也沒你這樣砍的。”

李墨不慌不忙的說道：“老闆，大家都是在古玩圈裡混得，有些規矩你懂我也懂。這個木雕觀音是你的，你開價六萬總要有個原因吧，不然我也來擺攤了，隨便拿個高仿瓷就能開出數千萬的價格，你是當我們是錢多人傻嗎？你至能說出個三四五來，至於你說的是不是對的，那就是我們來判斷了。”

“我是不懂，但我進價就是高，我總不能虧本賣給你吧。”老闆還的，這時牛三胖輕輕咳嗽一聲說道：“老弟，還是算了，我覺得六百都多了。”

“走吧。”

李墨點點頭。

“等等，小老闆，你能再加點嗎？”

李墨雙手一攤，指指三胖說道：“他纔是老闆，我就是跟班的。他六百都覺得多了，這價格肯定沒法談。”

“六百，就六百如何？總要讓我這個老頭子掙一包香菸錢吧。”

留下觀看的那個老者氣的真想朝他吐一口老痰，你還能有點商人守嗎？開價六萬，才鬥個兩回就堅持不住了要六百轉讓。

李墨沒有立刻答應，而是蹲下拿起那個木雕觀音翻來覆去的看了會兒，眉頭說道：“這造型真沒見過，有點像臆造的工藝品。”“哎哎，六百真不能再砍價了，否則我寧願放在手裡爛掉。”老闆聽他嘀嘀咕咕，立刻表達了自己最後的底線堅守。

李墨遞給牛三胖，後者心裡有數了，他也翻來覆去的看看，其實什麼都沒看出來，最後咂咂道：“行吧，六百就六百，帶回去請教下老爺子。”

六百後，老闆還給三胖給包裝了下，讓他好提在手裡。一樁生意談，雙方都心裡著樂。他們繼續朝前走，沒想到那個老頭也跟在後面，大概走出七八米遠時，他三兩步追上來笑道：“二位，我準備挑個禮送給老友，作爲的六十大壽禮，不知你們是否有意向把這個木雕觀音再轉讓給我的？”

“你要？”牛三胖扭頭看他一眼，隨口問道，“你願意出價多？”

“六千，我能承的最高價。”

一轉手就是翻十倍的價格，不過牛三胖直接搖頭拒絕，開什麼玩笑，如果真的就值幾千塊或者幾萬塊的話，李墨才懶得出手跟攤主囉嗦呢。

“不知道你想開價多？”老者微笑著問道。

三胖看向李墨，這玩意還需要他做主才行。

“老先生真喜歡的話，我們可以比市場價稍微便宜點轉讓給你。這樣好了，你給二十萬就可以，如何？”

老者目驚奇的打量了下李墨，這人似乎。。似乎在哪裡見過。。。

“呵呵，不知道小哥對這個木雕觀音有什麼看法？”

李墨這個時候也沒藏著掖著，他從三胖手中接過那個木雕說道：“這個木雕造型王座。在古印度國家有個國王王，他喜歡一條翹起來，一條著，後來當地人在塑造觀音像的時候就按照那個王的坐姿，把造型給固定下來了。”

“這個木雕觀音半漆金，它的胳膊和比例非常協調，很潤而且非常流暢，上面的瓔珞很灑。從雕刻技藝來看，年代差不多是清代中晚期時候。如今市場上，這類木雕觀音像上了拍賣一般價格在三十萬上下，所以我開價二十五萬很合理。”

老者沉默了下，然後提出疑問說道：“觀音製造從明清以後就是轉爲了相，但這個觀音像。。。”

李墨笑笑道：“你認爲它不是相？它就是相，男相不是這樣的。其實從南北朝開始，觀音像就逐漸從男相轉變爲相了。老先生，你如果心裡還有疑的話，那就別出手了。”

“行，我信你，二十五萬我買了。”

老者邊的保鏢和三胖接轉賬，很快木雕觀音就到了老者手中，雙方分開後，那個保鏢才小聲說道：“付老，會不會有點冒險？”

老者這次微微一笑同樣小聲說道：“你沒認出他是誰嗎？”

“他是誰？”保鏢一愣，剛纔真沒注意到他的長相。

“我也是剛想起來的，他是李墨，如果連他都胡說八道了，那事就大條了。”

“居然會是李墨。”保鏢想了下又道，“他不是在蒙那邊搞恐龍化石址的項目嗎？怎麼一轉眼又跑到疆地來了，難不是衝著這次的玉石易大會來的？”

“應該不是衝著玉石來的，可能有其他重要的事。”付老下的鬍子，沉道，“你和大公子聯繫下，就說李墨來疆地了，如果能夠和他搭上關係，說不定雙方就有合作的機會。”

“是。”

牛三胖滋滋的，看來賺錢使人快樂的確是有道理的。他拍了下剃頭說道：“你老闆看不上這點小錢，回頭我們分一分。”

剃頭只是笑笑，這事答應不好，不答應也不好。跟著老闆出來，稍微沾點也就算了，可是如果一有好就想著往自己懷裡摟，那個時候估計也就沒資格再待在老闆邊。

李墨雙手背後慢慢的朝前走，拐過一個彎時他又停在一個攤位前。這個攤位沒有老闆，也沒有擺放什麼古董貨，而是隻立著一個牌子，上面寫著：專營古董兵，請至兵戈軒。

三胖心非常好，看到這個牌子不由笑道：“廣告居然還能這麼做，不過老闆口氣是不是太狂傲了，居然是專營古董兵，難道就沒有假的？”

李墨想到手掌峰前闊地下的兵陪葬坑，那裡面才都是正宗的古董兵。不過如果那個兵戈軒中的兵都是古董的話，那就值得過去逛一逛。

“三胖，剃頭，我們就轉道去兵戈軒。”

“好，那邊有指示牌。”剃頭指指不遠的第二塊立牌，“看來兵戈軒古董店的老闆在這邊有點實力，否則哪有資格這麼做廣告的。”

“是龍是蛇過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。”

三人跟著指示牌來到兵戈軒門口，這家店鋪面積大，估計得有六百平左右。而且店裡的遊客也不，熙熙嚷嚷的在討價還價，這做生意的氛圍很濃烈。

只是等走進店鋪，李墨差點笑出來，什麼專營古董兵，簡直是睜著眼睛說瞎話。店鋪面積是不小，可是裡面卻用兩個緻的屏風一下子把店鋪分割兩個相對獨立的空間，右邊賣金銀首飾，文房四寶，瓷木雕等，簡直是個大雜燴空間。

他們走進來的就是大雜燴空間，因爲人多雜聲大，李墨沒有停留，朝另外一邊走去。

另外一半空間裝飾的就比較特別了，所呈現出來的傢俱全部都是用深實木做的，牆上的掛件也是實木定製。而展示出來的武款式多種多樣，有腰刀，斬刀，弓箭，彎弓，刀斧，流星錘，長槍，還有來自歐洲的盾牌，寬手劍，盔甲。

還真是有那麼一點點味道的，只是東湊西湊起來的東西能有什麼品質。而且這個老闆實在是沒有一點經營能力，華夏的古董兵竟然和歐洲的古董兵混擺放在一起，這怎麼看都很彆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