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家三代長孫也有三十多歲了，在方做的也是審計工作，雖然這個崗位很是重要，但都是熬日子出頭的，在這個系統中真的是很難快速得到升遷。

不像李墨姑姑家的那個表弟，經過李墨的多番運作，每到一個地方負責的都是重要的項目，可以說是碩果累累，含金量非常高，政績斐然。

所以他的每次調都是變相的一次升遷，哪怕每次是升半級，平均下來一兩年就調一次，那升級速度也嚇死人。

無數比他大一兩歲的人可能還是辦公室辦事員，每天碌碌無爲，但他已經是正科級。李墨讓他在姑蘇那邊好好沉澱下兩年，紮紮實實做事，將來前途似錦。

張銘志很是心，他是長孫，應該說他是第一個被好好培養的人，但以他的格和能力實在是上不了檯面。

張老和兩個兒子對視一眼，李墨的一個提議很不錯，那個全球最大規模的東南亞文化藝博館一旦建，那是直接打通魔都和浙省的經濟通道，這就是所謂的強強聯合。

所以能夠被選中參與進去的人只要踏踏實實的完本職工作，那就是坐等政績到手。

“李先生，不知那個打通兩地經濟走廊的大項目是誰負責的？”

張銘志出聲問道，他想去是一方面，但去了後如果無人幫襯，到了那邊怕是也制。那就相忘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重新開始，那還不如不去呢，省的瞎折騰。

況且他都是有老婆有孩子人了，也不好帶著他們一起過去。

“京都方家的人，他很有眼，當別人都在爭著去姑蘇的時候，方家的那位去悄悄的運作另外一個重量級的項目。”

張家人一聽就明白，那事背後肯定有李墨在暗中指點。要打通兩地的經濟長廊可不是隻建一座東南亞文化藝博館那麼簡單，而是要圍繞這個超級大項目重新規劃一座新城，將經濟圈子擴散更大。

好大的手筆，可惜他本人對進制不興趣。

“李先生，我會好好考慮下的。”

張銘志此話一出口，張老爺子眼中頓時出失之。遇到這樣的機會，凡是心裡還有點遠大抱負的人肯定會立刻下定決定的，這哪裡需要好好考慮，這是放棄了一生中最好的一次機會。

張鐵安也暗歎口氣，自己這個侄兒這輩子也就這樣了。都說富貴不過三代，他們張家在一二十年後或許只有蕓黎這一支能夠撐得住。

“張老，晚宴都準備好了，可以開始。”

一個保姆走過來恭敬的說道。

“好，小墨，到了奉天也嚐嚐地道的東北菜。”

東北菜就是大葷大油，李墨之前吃的比較多的像酸菜燉大棒骨，像製鐵鍋燉老鵝等。但是他吃的都是經過稍微改良一下的，可能更適合他們南方的口味。

百年古董老酒一開封，那濃郁的酒香味讓人不由多呼吸幾口。蕓黎因爲有孕，所以沒有來餐廳吃飯，李墨在坐下前用乾淨的盤子給夾了好幾樣菜端到客廳。

“蕓黎，多吃點。”

“謝謝哥，就是太多了。”

“又沒讓你全部吃完，能吃多就吃多。”

張家人見這一幕，心中慨不已，兄妹做到他們這樣的程度已經知足了，真希張家的三代兄妹也能有這樣的關係。

李墨沒有喝，他以茶代酒敬了幾位長輩。張家人也都知道他酒量很菜，所以對他不喝酒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。

晚宴結束，李墨和張家人又閒聊了會兒就告辭離開，他們就在附近的五星級酒店下榻，蕓黎早就幫他們定好了。

送走李墨後，張老坐在客廳沙發上沉默不語，他的兩個兒子臉也不是太好看，四個三代的年輕人面面相覷，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。

許久，張老纔看向張銘仁說道：“你之前一直想要進制的，現在還有這個想法嗎？”

張銘仁指指自己的鼻子，驚訝的問道：“問我嗎？”

“那你以爲問誰？”

張銘仁看了眼邊的張銘志，然後說道：“爺爺，我倒是還想，只是在奉天這邊沒什麼好的機會。”

張老扭頭看向兩個兒子：“你們怎麼看？”

老大沉聲說道：“銘志撐不起張家，就隨他去吧。銘仁畢業後這兩年到瞎混，既然他還有意進制，就讓他試一試，指不定能夠趟出一條新路呢。”

張鐵安有點猶豫的說道：“要不還是給銘仁一次機會。”

張老長嘆一口氣，恨鐵不鋼的說道：“李墨是什麼樣的人，他既然當著我們的面主提出了這事，也就代表只需他打個招呼，銘志就可以直接調過去。他要的就是銘志的態度和決心，可惜他錯過了那麼好的機會。什麼狗屁好好考慮，你有時間考慮，李墨還沒時間陪他玩呢。”

張銘志此刻臉慘白，這一刻他才反應過來，他還以爲自己要考慮下也是正常的吧，沒想到李墨提出那事的時候就是在對他的一次考覈。

可惜，他面試不合格。

猶豫不決，這種人難氣候。

“爺爺，您是說讓我去魔都？”張銘仁還是有點不相信的樣子。

“你不就是在魔都讀的大學嗎？對那邊也悉，我這次豁出去這張老臉，也要把你給弄過去。你比你大哥會來事，到了那邊要跟誰戰隊你心中清楚，不該的東西你只要不，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，我相信你會有一個更好的前程。”

“爺爺，您放心，我又不是小孩子了，哪些事能做，哪些堅決不能做心裡明明白白的。”

“行，今晚就到這裡，你們都回去休息吧。李墨明天大概率不會離開，我再跟他聊聊。”

張老這句話說完，目看了下詩蕓黎，這事還要自己的孫媳婦幫幫忙才更好。

奉天的盛京古玩城已經有些年頭了，位於繁華的故宮前的仿古一條街附近。這裡起初是在一條窄窄的衚衕裡，地攤滿地，人頭攢，喧鬧後被有關部門遷進了室進行經營。

古玩城依傍老城門之懷遠門，周邊仿古建築林立，雕樑畫棟，燈籠高掛，就算不進那些古玩店鋪，置其中，已經讓你到濃濃的古古香的氛圍了。

“師父，我還不知道在這裡也個故宮呢。”嚴打量著古玩城的城樓風格，非常有清朝古風，外觀來看和京都的那些老四合院相似。 “努爾哈赤就是在這裡建立了清朝，皇太極也是在這裡登基。直到順治帝才遷都京城，這裡爲了陪都。後來的康熙，雍正，乾隆等皇帝都會到這裡祭祀先祖。”

“這裡是清朝龍脈的發源地，所以在這裡有故宮是正常的。論收藏，除了京都的博館外，就這裡的博館中收藏的清朝古董文數量最多，品質也高。”

“纔不是呢，我們古韻軒博館中收藏的清朝古董數量纔是最多的，稀世珍寶那更是多的數不清楚。”

嚴驕傲的說道。

李墨笑笑：“我說的是兩個國家博館之間的比較。”

嚴看看李墨：“師父，你這樣子別人能認出來嗎？”

“我和剃頭是你的保鏢，我們不不說話就行。世上長得像的人多了去，再說我不是也簡單的化妝了下嗎？”

“好吧，考驗那些古董店老闆眼力勁的時候到了。”

今天的古玩城人還蠻多的，外面地攤就和京都的潘家園和琉璃廠一樣，放眼去都是，很多來此遊玩的人在地攤前挑來挑去的。在盛京古玩城牌樓那邊還豎著一塊巨大的廣告牌，上面寫著‘二樓主營古玩字畫，珠寶錢幣，郵票像章，翡翠瑪瑙，玉瓷等，還有紅收藏，民俗收藏等等，從這個廣告牌來看，盛京古玩城的規模真不小，裡面的種類也是非常的富。

“師父，我們是先在外面逛一逛，還直接進古玩城的各個商鋪，我看那二樓種類應該會更多。”

嚴眼睛小星星直閃，之前也陪著李墨逛過古玩城淘寶，斬獲還頗，今天希也能有機會到一兩件非常不多的古董。

“我們是保鏢，你自己決定就好。”

李墨主要是想多考考。

“那我們就從外到，從一樓再到二樓，爭取今天把盛京古玩城都逛個遍。”

擺地攤的多，現場還有人專門開直播拍攝的人，這樣人來人往非常熱鬧的場面也的確吸引網友觀看的。

李墨推推鼻樑上的眼鏡，然後把鴨帽朝下了，因爲穿著一黑的緣故，在太下站久了上還熱的。

嚴選擇的一條道路兩邊擺的地攤上主要是以瓷爲主，還有玉，雕刻，錢幣等。在前面走，李墨和剃頭則落後兩步，目同樣在地攤上掃視著。

瓷種類多，但是好東西或者說能夠眼的東西真，三人走了十幾米也沒停下腳步。忽然，前面的嚴蹲了下來，手從地攤上拿起一個釉炫麗的盤子，翻看了會兒然後問道：“老闆，這個盤子怎麼賣的？”

地攤老闆是個四十多歲的胖人，非常熱的說道：“老妹，這個盤子可是化年制的鬥彩盤，價格不低，你要是真喜歡就給個八萬八好了。”

剃頭眉頭微，那盤子真要值八萬八，老闆還能這麼隨意的擺放出來纔怪呢。

李墨就當看好戲，笑而不語。嚴年齡雖然不大，但也是經百戰，把盤子放回原地咂咂道：“老闆，這個八萬八的價格你是有什麼依據嗎？”

“你剛纔不是看到底款了嗎？化年制，那可是明朝時候的古董瓷，八萬八沒多要。”胖老闆很坦然的一番解釋。

“據我所知，要真是化鬥彩盤，就這個至價值八百萬以上，你八萬八就賣給我不是虧得連東西南北都不知道了。”

胖老闆一愣，有點結說道：“那我哪裡知道，我知道它是化鬥彩的就行，老妹，你要是喜歡的話可以還還價。”

“一千五，我帶走。”

嚴斬釘截鐵的還了價。

“老妹啊，你這砍價也太狠了，一千五我虧得連本都沒回來。你要是誠心想買，給三千塊，我也不跟你再討價還價。”

“哈，你這麼一說，這個盤子恐怕也就是個現代工藝品。如果是現代工藝品，這樣的盤子最多幾百塊，一千五是遠遠不值的。我現在最多出價八百，多一分錢都不要。”

“老妹，你可以再到看看，沒有哪個地攤上的瓷有我的好，你先逛一圈再回來，如果這化鬥彩盤還在的話我還是可以轉讓給你的。”

胖老闆也能沉得住氣，直接讓先到逛逛，讓自己去比較下。

嚴沒有走，而是思考下才說道：“三千肯定不行，不值那個價。”

“那一千五也太，我連本都回不來。”

胖老闆的架勢，要麼你走，要麼你加價。

“老闆，就一口價兩千，同意我就帶走，不同意我就用兩千到其他攤位上淘一淘。”

嚴要走了，胖老闆連忙喊住：“老妹，你別急先等等再走。今天我們倆也是有大緣分，這個化鬥彩盤歸你了。”

“付錢。”

朝李墨一揮手，後者從隨的挎包裡掏出一疊錢，然後數出二十張遞給老闆。做了一筆生意，胖老闆喜上眉梢，給李墨他們把盤子保護妥妥的，然後遞給李墨說道：“我地攤上還有很多好東西的，你們再挑挑，或許還有喜歡的呢。”

“走吧。”

嚴轉離開，剃頭和李墨連忙跟上。

“小姐，能問你個問題嗎？鬥彩和彩有什麼區別？”

剃頭小聲問道。

“鬥彩是明朝時期發明了一種燒製工藝，是一種釉下和右上的集合。簡單的來講就是，先在瓷胎上燒製好青花，然後在青花空白再二次上釉，再燒製型，燒製出來的瓷豔麗，炫彩奪目，這是鬥彩和彩在工藝上最大的區別之。”

“在鬥彩瓷中最有名的就是化鬥彩缸杯，如今估計再上拍賣會的話，兩三個億都有可能，非常的值錢。所以我們淘到的這件盤子，如果真是化鬥彩盤，那起步價都要八百萬，個會更高。”

剃頭好奇的問道：“既然不是化鬥彩，那你還要買下做什麼？”

“這個鬥彩盤，應該是清中期時候仿化鬥彩的，雖然也是仿品，但它是清朝仿明朝的瓷，也是有一定的收藏價值，轉手一賣三四十萬沒問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