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4, 0);
「上面的位都有小字說明,你兄長需要扎得位我都給你大致標出來了,背後還有一張按的手法,你若無事的時候,也可以給你兄長按按,按配合扎針效果更好。我再給你開一個慢恢復骨頭的中藥方子,恰好你們現在就有其中最重要的一味藥材虎骨……」
許連聲謝,「謝謝大夫,」
不管真假有用,這個金大夫是有心了。
又是給這又是給那的!
金大夫道,「客氣了,兩位小恩人要是不救我的命,老朽就葬虎口了,留著再好的東西也是無用,希能幫上你兄長就是緣份了。」
天已經近晚了。
許也要回家去了,怕許張氏擔心。
廖青也把老虎置得差不多了。
最值錢的虎皮虎骨之類的帶上了,其它的之類的,都用硝石抹了,掛在大樹梢之上,防止蟲。
至於之前的那頭野豬,兩人也沒有力氣背了,就大致置了一下,等明天天亮再來收拾。
三人同行,廖青與許帶那位金大夫下了山。
金大夫拱手道,「大恩不言謝,兩位恩人,以後有緣再見!」
說完,背起藥簍子,分辨了一下方向,匆匆離去。
許著他遠去的方向,「這個人還真奇怪,竟然拿扎針來報答救命之恩的?喂,孔雀,你覺得他像騙子嗎?他這針法是忽悠我的麼?」 (5,0);
「不知道。」廖青沉一聲。
他想到了一種可能,但很快揮之過去了,不可能。
不可能有這種逆天的運氣!
那畢竟是傳說中的事了。
許嘀咕,「他沒錢就沒錢,我也不會找他要答謝費,他要是用假針法來欺騙我的,那我以後再遇上他了,跟他沒完。」
廖青冷嘲:「我看你學得時候還起勁的。」
「你這不是廢話嗎?萬一有用呢,我們家現在沒銀子給二哥治傷了,去回春堂扎一次針要收好幾十文的,要是能自己手,那省一點不就是一點嗎?你會不會過日子?」
廖青意味深的瞥了許一眼,「水鬼也會過日子?」
「滾,你個孔雀!」
兩人鬥著,廖青把許送回到了家門口,許張氏已經眼穿了。
看到渾是的許,著破爛的許,許張氏嚇得尖一聲,「哎唷,我的啊!這是咋地啦!」
老許家人都跑出來張。
「老姑,你怎麼了?服都破了,還有跡,是傷了嗎?」
「老姑,你怎麼才回來!都快要擔心死了!」
許趕發聲,還特意在原地轉了轉,表示了沒傷,「沒事,我沒事,就是和廖青一起去打獵了,我們遇上了一頭大野豬,可厲害了,我們倆人一起才把它給弄死了,耽誤了一些時間。」 (5,0);
許張氏聽到這話,鬆了一口氣。
又把許上上下下一番打量,的確無大礙。
再看了看廖青,上多有傷,但都包紮好了,才真正的放下心來。
「你和廖青一起去打獵,你早點告訴娘啊,你二哥在山裡出了事兒,你要是再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,你讓娘怎麼活啊!幸好幸好,虛驚一場,你要是再晚回來一點,娘就要請人去山裡頭找你了……娘就說廖青人好心好,你還不信,看我們廖青還願意帶你一起去打獵……」
越說越覺得廖家後生更順眼了幾分。
哪怕這麼狼狽,衫破爛,渾漬的,許張氏還是覺得這個婿好。
被許張氏這麼一番的夸,許都快擱不住了,廖青卻不聲的著。
許打斷許張氏,「娘,別說了,我們進屋吧?肚子了,還有吃的嗎?」
許張氏頓時心疼道,「好好好,有吃的。對了,你們打得……野豬呢?」
看了看廖青後的背簍,雖然也是裝得滿滿當當的,但絕對裝不下一隻大野豬吧?
兩人合夥打獵了一隻野豬,打得渾是傷痕跡的,應該不是一隻小野豬!
豬呢?
廖青淡定的開口道,「還在山裡頭,天黑了,怕家裡人擔心,野豬太重了,不好拖下山,就簡單理了一下,打算明早上再去置。」 (5,0);
許張氏恍然大悟。
原來是這樣。
招呼道,「嗯嗯,是這個道理,安全為重,省得家人擔心,我們是個姑娘家,讓你費心了,這個點了,你回家說不定沒飯吃,來來來,孩子,進屋和我們一道兒吃晚飯,累了一天了,壞了吧。」
現在越看廖青,越覺得這個後生順眼。
第一次進山打獵,廖青就能照顧,這樣的好未婚夫打著燈籠都難找。
以前廖青總是不待見閨,在其中怎麼樣撮合都不行,現在兩人似乎相融洽多了。
兩人還聯手打了一頭野豬?!
閨會打野豬?
許張氏一點兒也不信,肯定是廖青手的,為了給許一個面子,帶上的功勞吧。
這樣的好孩子,請吃一頓飯肯定是不夠的,以後沒事要多請幾頓好吃的才行。
廖青也沒有推辭,「那就多謝了。」
許側目。
這貨是真的越來越不客氣了?
「你多謝啥啊?我娘這就是一句客氣話,我娘就給我留了飯,沒給你留,你還是回家去吃……唔唔唔……」
話到一半,被許張氏捂上了,許後面就吱唔不聲了。
許張氏對廖青笑瞇瞇道,「別聽的,留了多的,我們最近減,吃不了多,我再給你們煎幾個韭菜蛋餅子,打個蛋湯,拌個小黃瓜,你們管夠吃。」 (5,0);
廖青微微笑,「好的,謝謝大娘。」
老許家幾個小豆丁跟著笑,都朝許眉弄眼。
這是許老二出事以後,難得的大傢伙兒輕鬆的時刻。
許放棄了掙扎。
廖青不要臉來,非要在家蹭頓飯,也攔不住。
就這樣,許被許張氏半拽半拖的拉進了屋,廖青背著裝有虎皮與虎骨的大背簍也跟著進了院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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