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暗的通道走了很久,其中有幾個岔路口,是通往電詐樓和園區大門外。
走了大概十多分鍾,麵前出現一個樓梯,幸好手機有信號,給齊樂風打了個電話,說們會直接從地下通道進來。
樓梯之上是一個小門,門旁有一個開關按鈕,按一下門便自打開。
門一打開便能看見亮,是悉得不能再悉的房間,後院別墅一樓的工作室。
怪不得房間裏有一整麵牆是空著的,門關上後嚴合,再有牆紙當掩護,竟一點都看不出任何痕跡。
許是聽到靜,齊樂風走進房間,看兩個人安然無事,這才鬆了一口氣。
“沒想到還有暗道,你之前就知道?”齊樂風不解,從未聽別人提起過。
“別提了,要不是這場戰,我都不知道丁元嘉是九哥的人。”
“九魍的人?監視我們?”
“應該是,代號灰熊,九哥之前跟我說過這個人,是他最得意的暗線專門打探報的,和狗哥貓哥一個級別。”
時歡說著走出房間,去廚房的冰箱裏拿了一瓶冰鎮可樂。
暗道異常悶熱,這十幾分鍾走得汗如雨下。
“這個九魍,還真是閑的……”
是不是閑的,事實證明,時歡和齊樂風對於閔寂修而言,的確不能完全相信。
“我去洗個澡,金靈,想吃什麽喝什麽你自己拿。”
閔寂修一直沒給時歡打電話,想必他已經通過監控或者灰熊的匯報,確認時歡已經安全。
別墅的防係統不僅固若堡壘,隔音效果也是一級好。
時歡之前曾因為害怕聽到煙花的聲音,閔寂修讓人把帶到別墅裏,幾乎聽不到外麵的聲音。
二十分鍾後,時歡洗完澡走下樓,齊樂風和金靈正在廚房裏做飯。
“也不知道外麵怎麽樣了。”時歡倒也不擔心國人豬仔再有傷亡,全都躲進地下室了,即便傷亡也是園區的守備軍。
“九魍剛給我打過電話,說他馬上就到,讓咱們安心呆在別墅裏不要出去,而且離園區最近的軍隊已經過來了,應該很快就能結束戰鬥。”
時歡其實最想知道的是,到底是誰攻擊了九魍的園區。
政府軍和緬東的人沒有這個膽量,尤其是政府軍,二十架大炮對著他們的軍營,不可能這麽快就和九魍撕破臉。
無緣無故突然進攻九魍的園區,一時之間,時歡還真想不到會是誰。
直至酒足飯飽,金靈整在刷碗時,閔寂修帶著瘋狗和灰熊走進別墅。
一時間有些沉默,時歡和閔寂修的矛盾還沒有化解,見三個人進來,隻坐在餐廳淡淡地瞥了一眼。
“丁元嘉,你藏得可夠深的。”第一個開口的是齊樂風,他走出餐廳,皺著眉看著他,“把我們耍得團團轉。”
“怎麽能耍你們呢,一個是九哥的朋友,一個是九哥的親弟弟,我隻是在保護你們啊。”
灰熊嗬嗬笑著,濃重的京腔讓平時看上去唯唯諾諾的人多了一玩世不恭:“咱就是說丁元嘉這個名字是真不符合本人的氣質,以後請喊我灰熊。”
灰熊的偽裝的確很好,連原本的格都完全匿了。
到現在原型畢,看上去和山貓一樣,都是能說會道的開朗格。
想想灰熊頂著丁元嘉的名字剛來到畫室時,還用國臥底警方的份試探過時歡。
也幸虧多了個心眼,看穿後沒有聲張,既沒承認和國有聯係,也沒在他麵前暴出什麽。
至於這名經驗富的暗線最終打探出什麽,也隻有他和九魍兩人知道了。
見別墅的氣氛依然沉悶,閔寂修給瘋狗遞了個眼神。
接到指示,瘋狗站在餐廳外,用平淡的語氣對時歡說道。
“時歡,疤瘌在槍戰中再次傷沒死,九哥看到了,又讓我補了一槍,幫你的好朋友報仇了。”
時歡這才有些反應:“人已經死了嗎?”
“對。”他回答著,從手機裏翻出照片來,“九哥之前不想殺他,是想籠絡人心,並不是選擇他而不選你。”
照片中,是疤瘌歪七扭八的躺姿,他的肚子和口各有一槍傷。
人肯定是死了,至於瘋狗補的那一槍到底是肚子還是口,時歡也不想再去計較。
死都死了,欒薇的仇也算報了大半。
日子還要混下去,時歡也不想和閔寂修鬧得太僵,以防止以後行限。
從手機屏幕移開目,時歡站起走到閔寂修麵前:“謝謝九哥幫欒薇報仇。”
“坐吧。”閔寂修看了眼旁邊的的位置,待時歡坐下後,又讓瘋狗去泡了茶,讓齊樂風也一起坐下。
“九哥,到底是誰在攻擊園區?”
閔寂修端起茶杯,吹了口熱氣:“幕後的人是T國的一方勢力,攻擊的目的不明,但這次發起對園區的攻擊,他們是完全戰敗,這並不像是一個有腦子的人能幹出的事。”
的確。
如果是為了毀掉畫工廠園區,甚至隻為了屠殺,本不用派這麽多人來送死。
有膽量與九魍為敵,卻搞出雷聲大雨點小的事,殺敵一百自損一千,這不是有病麽。
“這是想引蛇出,九哥去見他啊。”時歡想到這個可能,冷笑一聲。
笑的是,九魍現在是真的在腹背敵。
“你說的沒錯。”閔寂修讚賞地看著時歡,的頭,“我明天的確要去會一會這位沒腦子的人。”
“那九哥會有危險嗎?”
“以這種方式引我去見他,看來他的境也不太好,我不會有危險,沒準還能結一位盟友。”
時歡明白他的意思。
T國某個擁有軍事能力的大佬,在沒有任何仇怨,毫無預兆的況下攻擊閔寂修,應該是到什麽脅迫不得不這麽做。
他不想得罪九魍,所以才搞出很大靜,以犧牲自己的軍力結束戰鬥。
如果真想全火力保證大獲全勝地攻打園區,隻需幾顆威力較大的炮彈,畫工廠可在瞬間夷為平地。
“哈迪斯臨了臨了,給我帶來這麽多難題。”閔寂修並沒惱怒,反而出興的神,“我真後悔,讓他死得那麽痛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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