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房裏的帝王花開得正豔,彩絢麗,一朵朵的跟皇冠似的,難怪有花中之王的稱。
薑晚棠被花房裏爭奇鬥豔的花朵吸了注意力,忍不住讚歎,“伯母,您真厲害,這花被你養得比在它本土還開得好!”
沒有人不喜歡讚,薄老夫人笑容滿麵,“我是老了,沒事隻能擺弄花草打發打發時間。”
“哪有?伯母您在我心裏永遠年輕!是我學習的榜樣!”
“你這小真甜!”薄老夫人拍拍的手,“阿肆能夠娶你可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!”
薑晚棠愣了一秒,表有點怪。
不過一瞬間,又笑開,“是我的福氣才對。”
“我聽薄肆說你昨天不小心摔了一跤……”薄老夫人盯著傷的額頭,“怎麽這麽不小心?怎麽摔到的?”
難怪一見到薄老夫人就盯著看,卻沒有問,原來是薄肆早就跟薄老夫人說過,才一點都不驚訝的樣子。
知道他是在維護桑田,就怕這事別人問起來,說了什麽,所以先對外把這事說出來。
薑晚棠懂得分寸,“就是走路的時候看手機一時走神沒看到腳下的路,一下子就摔著磕在了花臺上。”
薄老夫人開的劉海,心疼不已,“以後要小心點,走路的時候就專心走路不要看手機。”
這還的錯了?
薑晚棠心頭梗了梗,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吃過飯,薄肆讓人把薑晚棠送回了家。
薄老夫人雖然朗,但畢竟年齡大了,剛吃過飯和薄肆聊了幾句他和薑晚棠婚期的事就困了。
“你好好想想,早點和晚棠完婚,反正早晚都是要結的,還不如早點,我也好抱孫子。”
薄肆轉著手裏的打火機漫不經心,“孫子你都抱了多個了?也不差我這一個。你還不如催催底下幾個,說不定還能早點抱上重孫。”
他生得好看,360度無死角,每個棱角都似心打磨過一般有形。
說出來的話卻是氣人。
薄老夫人咳嗽了聲,這個兒子跟最的男人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,可這脾氣卻是大相徑庭,沒有傳他父親的一點好脾氣。
“那怎麽能一樣?我年紀大了,就想看到你後繼有人。”
薄肆指尖一頓,轉著的打火機瞬間停在半空,他偏頭,邪肆一笑,“不如讓三哥把薄祈過繼給我,我不僅後繼有人,薄祈以後還是明正言順的繼承人,豈不皆大歡喜?”
薄老夫人有4個兒子,1個兒。
可這5個孩子卻不是一個爹。
3個兒子和兒都是薄老夫人跟第一任丈夫生的,唯有薄肆是薄老夫人和第二任丈夫生的。
豪門裏,親兄弟都會為了錢權爭得反目仇,更別說同母異父的兄弟了。
從小,薄肆就是眾矢之的。
明槍暗箭,他卻在一次次危機中不斷壯大,屹立不倒。
薄三爺發現自己能力有限實在爭不過薄肆,另辟蹊徑將自己兒子薄老夫人最寵的長孫薄祈拉了出來爭奪份。
這些年薄老夫人大力培養薄祈,份也給了不,所有人都猜測薄肆之後會是薄祈。
薄老夫人臉頓時一黑,“說什麽胡話?你才比薄祈大多?”
薄肆勾了勾,“聲爸就能當我的繼承人,不虧。”
薄老夫人氣得手抖,半天說不出一句話。
緩了好一會兒才道,“算了,時間不早了,我也累了先上去休息了。”
起的時候因為坐得太久又被薄肆氣著,下一,周管家立馬扶住往後傾的薄老夫人,大手放在腰上,另一隻手摟著的肩讓半靠在懷裏。
”老夫人,小心點。”
薄肆目掃過周管家的手,眸沉了沉,如風暴突襲天瞬間暗了。
不過很快,他就收拾了緒。
這種場景不是他第一次見,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司空見慣。
骨節分明的手指收了收,深邃的眼眸重新落回指尖的打火機上麵,“桑田是又做了什麽惹你大發雷霆?”
聲音無波無瀾。
薄老夫人停下腳步,薄肆不說,倒是忘了桑田還在大廳。
桑田在大廳裏等了一天,從晴天白日到黑夜籠罩。
捂著肚子,一整天沒吃飯,胃疼得厲害。
試過出去,可門口的保鏢跟門神似的,一隻腳還沒踏出去,保鏢就出手攔住了。
沒辦法,隻能一直等。
手機早就沒電關機,空曠的大廳連輕咳一聲似乎都有回聲。
聽到汽車的鳴笛聲,應該是薄肆和薑晚棠離開了。
又過了很久,久到昏昏沉沉趴到椅子上快要睡著的時候,大廳的門開了。
了進來,桑田了眼睛。
薄肆跟在薄老夫人後,進門就看到人蒼白的小臉,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瞇蒙著,被灰蒙了塵。細看,裏麵紅布。
上的短款羽絨服了下來搭在肩膀上,的領蹭在臉頰,跟那隻絨絨的貓一樣的。
貓。
薄肆腳步微頓,手指不自覺的蜷了下,周的氣愈加的低。
薄老夫人眉眼不耐,在主座上坐下,看得出的疲憊。
周管家手想幫太,被打斷,眼神示意他不用,這裏很快理好。
周管家會意,退出兩步立在一旁。
薄老夫人瞥了桑田一眼,“在我麵前別耍小聰明,你那些小心思我清楚得很。”
桑田坐在那裏,攏了攏上的羽絨服沒有,任由薄老夫人說項。
“昨天鬱夫人來了,我不知道你使了什麽手段讓鬱封主提出解除婚約,但這是兩家的事,不是你想解除就解除的!”
“別再做那些無用功,若是還有下次,後果你應該知道!”
桑田恍然,一直以為薄老夫人來是因為薑晚棠傷,卻沒想到是聯姻的事。
朝薄肆看了一眼,倒是冤枉他了。
“我什麽都沒有做,是鬱封主提解除婚約的,關我什麽事?”
“若不是你背著我們有男朋友被他知道,他怎麽會想著退婚?”
桑田:“……”
“後天是鬱夫人的生日,我已經跟鬱夫人說了,讓你過去幫忙。你好好表現,不要讓我失。這樁婚事不能有半點差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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