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田歎了口氣,看薄肆的樣子,應該是不會讓把外婆接出來了。
不過,他剛才答應了還長命鎖了。
怕他反悔,趕了鹿綻跟著去。
一個小時後,鹿綻回來了。
桑田有些欣喜,“我的長命鎖呢?”
鹿綻沉默了一下,“沒在熹園裏,薄肆說他也不知道在哪裏。”
那塊長命鎖薄肆是見過的,就放在床頭櫃的盒子裏,怎麽可能不見?
不過薑晚棠住過,給扔到哪裏去了也不一定。
想到這,桑田莫名煩躁,那可是找到親生父母很重要的信。
打電話給薄肆,開門見山,“我的長命鎖呢?”
“丟了!”薄肆語氣隨意。
桑田按捺住火的脾氣,“你剛剛分明答應我了!”
“我突然改主意了。”薄肆說完就掛了電話,桑田想罵人,卻隻聽到嘟嘟嘟的聲音。
果然,男人的,騙人的鬼!
幸好隻是提了長命鎖和接外婆出來,他沒答應,還能想辦法,心裏的期值沒那麽高也就不會那麽傷心。
若是提的是讓他不要和薑晚棠結婚,永遠和在一起,滿懷希冀,翹首以盼,最後被拒絕,那真是要哭死!
在某一剎那,他說“你說什麽我都會答應”的時候,腦子裏滾過這個要求。
幸好夠理智,沒有腦熱,不然現在不僅有得哭,還是個笑話!
第二天,下午的時候薄肆又踱了進來,他倚在門框上,沒有走近。
“好些了?”他聲音平淡,聽不出什麽緒,桑田卻有些惱,“你自己說的,你又要反悔?還講不講信用?”
薄肆站直,從煙盒裏磕出一支煙,咬在裏,卻沒有點燃,語氣輕飄飄的,“我為什麽要講信用?”
桑田一噎。
還真不好解釋為什麽要講信用,但是做人要講信用,是做人準則。但有些人就是不守規矩,藐視規則。
桑田改了策略,好聲好氣的勸,“不就一個長命鎖嗎?又值不了什麽錢,你拿著也沒用,還不如還給我還得一個講信用好名聲。”
薄肆“嗬”一聲,緩步走近,在床邊坐下,“除了跟我要長命鎖,你就沒有其他想跟我說的?”
桑田回住他凝視的眼,頭發。
明天就是他的婚宴,明天一過,他就是別人的丈夫老公了,而也要搭船去海城再去M國。
他們以後一個天南,一個海北,可能永遠也見不到麵了。
有很多話想說。
激他這13年的照顧,沒有他,就沒有。
謝他救,養。
可也討厭他對自己的殘忍,說了負責,到頭來卻隻是玩玩,從沒想過結婚生子。
更討厭他護著薑晚棠,不誰一目了然。
還想告訴他,要走了,讓他保重,自己照顧好自己。如果可以,不要娶薑晚棠,不是一個安分的人,也配上他。
當然,不可能真的把自己想說的都說出來,最後隻道,“祝你新婚快樂,百年好合!”
薄肆的眼底霾布,雙眸如同深湖,令人難以窺視,“你真願意我娶薑晚棠?”
“我不願意,那你會不娶嗎?”桑田直視著他。
空氣似乎凝結了一般,氛圍繃。
薄肆慢慢地湊近,前傾,雙手撐在桑田的兩側,將困在自己的臂彎之中。他目如炬,盯著,挨得近,鼻尖幾乎蹭著鼻尖,聲音喑啞,“那你願不願意?”
男人鋒銳的俊在眼前放大,深款款,又帶了幾分侵略,上雄荷爾蒙氣息將包裹住,桑田呼吸一窒,氣息都了。
偏開頭,錯開他的眼神。
怕再這樣下去,會忍不住搖。
“這話不該問我,我願不願意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願不願意。”強裝鎮定,語速快得出奇,似乎想要用言語來掩蓋心的慌。
“果然……”薄肆從上緩緩起來,距離拉開,桑田鬆了口氣。
剛才大氣都不敢,就怕他發現心跳加速,這下終於可以呼吸了。
剛才有那麽一瞬,連呼吸都忘了。
“明天婚禮,你來嗎?”袖口了,薄肆將袖扣取下來,重新整理了一遍。
“你是我小叔,一生才結一次婚,我當然要來!”也是最後一次見,當然要去。
服已經整理好,男人瞥了一眼,“你怎麽知道我隻結一次婚?”
桑田:“……”
“難道你還想結很多次婚?”
“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桑田:“……”
果然,人都想一世一雙人,男人卻想著左擁右抱,三妻四妾。
巨大的失落襲來,桑田心瞬間不好。
“我給你準備了禮服,明天記得穿上。”薄肆扯了扯的臉蛋,不像憐,更像出氣,“明天不要,我會讓人來接你,傷口不要沾水。”
除了失過多,桑田傷在肩胛骨在,除了手不方便外,其他都還好。隻要不要有劇烈活,不影響正常活。
本來還應該在醫院躺一周,但是況不允許。鹿綻說了,海城過來的商船上有醫療團隊,可以在船上治。
桑田滿口答應,“好。”
薄肆又深深地看了兩眼,“不用擔心老夫人那邊,晚棠已經跟母親解釋過了,你沒有推。”
薑晚棠這麽好心?
不賴人了?
不過,這倒也並非完全無法理解。畢竟當時事發地點乃是走廊,盡管那天雨綿綿導致四下無人,但也難保對麵樓會有人目睹整個經過。也許正是因為掌握了確鑿的證據,所以薑晚棠才會改變口徑吧。
桑田輕哼一聲,以作回應,表示自己已然明了。
薄肆提醒,又像是警告,“以後離晚棠遠點!”
這是不相信?怕再傷害薑晚棠?
桑田的麵驟然冷下,語氣亦生起來,“你放心,我以後本不可能再見薑晚棠!”
麵對桑田突然轉變的態度,薄肆隻是淡淡地掃了一眼,似乎並未察覺到的緒變化,隻是平靜地回應道,“那就好!記住你說的話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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