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這把犧牲太大了,以后你們結婚,我要坐主桌。”
駱悅人推一把,紅臉。
之后,車廂安靜下來。
佩達靠在駱悅人肩上睡,車暖氣開得過高,駱悅人將車窗按下一隙,一清新冷風逸進來對沖,氣悶減輕不,人也在后半夜顯得清醒了一些。
吹著風,想著剛剛,又想到一些很遠的回憶,忽而彎一笑。
高中某天回家的路上,還吐槽過梁空學習態度不認真,都有人偏袒他替他說好話。
好像,現在也了其中之一。
一想到他,千般萬般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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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邊,在夜店里丟失的包也很快找到,穿黑馬甲的服務生將其遞車窗,人檢查過,發現沒有丟失東西,擺擺手說:“謝謝啦!”
說完,轉頭看向更應該謝的人。
“也謝謝你嘍。”
梁空沒應聲,直接發車子,問住在哪里。
人報出地址,斜眼打量梁空。
“你跟你大哥說的,還蠻不一樣的。”
這個慨,倒不是來源于梁空愿意大半夜親自來幫解決麻煩,而是他剛剛打的那通電話,又會又溫,哪有梁知非說得那麼寡可怕。
車安靜。
徒有大嫂這稱呼,跟梁空卻是第一次見面,是急子的人,車子里沒聲音能憋死。
忽然想到梁知非,戴金邊眼鏡,表幅度小到讓人以為他面癱,多說幾句話,他就要把尊貴的眉頭皺起,一副看低等生的無奈,又裝腔作勢用眾生平等的禮貌句式,賞賜一句低音炮語錄。
“或許,可以不這麼聒噪嗎。”
連再次想到都要渾打。
梁空的余里,他初次見面的大嫂就在副駕駛就像被電打了似的環抱住自己,猛了兩下胳膊。
梁空一直知道他哥品味俗,鐘前凸后翹的辣妹款,但這種咋咋呼呼的辣妹,他也真是頭一次見。
想笑,又覺得不合適。
他單手開車,另一手擱在鼻間,輕哼一聲,多名門閨秀挑來揀去,梁知非從不滿意,忽然自己悄悄結婚,找的對象真人意想不到。
他是臨上飛機前,忽然意識到自己這趟萬一手不順死在國外,還是個沒配偶的異國鬼,一琢磨慘,隨便拉一個人就去民政局結婚的嗎?
想想場景合理。
以梁知非的調估計還會跟談判桌上談判似的,迅速列出有利條件,吸引對方上鉤,這人看著這樣不聰明,估計也好騙的。
由于在心里給蓋了一個不聰明的章,屬于說壞話,對方探頭到他跟前說話的時候,梁空心臟輕,卻依舊面不改,冷淡問:“干什麼?”
“你就不好奇你哥是怎麼跟我說你的?”
梁空:“并不興趣。”
大嫂:“……”
片刻后,把話題轉到梁知非上。
“他現在在國外手做得怎麼樣了?他也不跟我說他得了什麼病,嚴重嗎?會不會治不好?會不會治好了也活不久?”
剛剛報地址,梁空就疑了一瞬,一聽就不像是梁知非肯紆尊降貴去住的地方,現在跟著導航開到附近來了,果不其然,梁知非可能一輩子都沒來過這種地方。
梁空掃一眼:“你管那麼多干什麼,他手指里一點,夠你活三輩子,他死不死,你都有錢拿。”
聞聲,副駕駛的大嫂眼睛一亮:“那我現在,等他死?”
梁空人一頓,差點沒把方向盤打偏。
雖然他跟梁知非關系也不怎麼樣,但真的毒不到這種程度。
梁空這個人最講究尊重。
震驚之余,也只委婉提示一下。
“其實……他活著也不是不可以的。”
旁邊傳來恍然大悟的一聲“哦”,長長一聲,似是明悟過來:“對,他活著跟我離婚我也有錢拿,那我就希他平安歸來吧。”
雀躍又甜的聲音,好像真有什麼真,接著,又來一句——
“喪夫好像不吉利,以后不好二婚。”
梁空:“……”
就……梁知非,你也有今天。
天道好回。
車子停下,梁空打量夜里墻皮落的老民居,近門的一棟圈起了施工欄桿,施工架堆得老高,像是在裝外電梯。
“你跟他結婚,他就讓你住這里?”
大嫂拎著包包下車,雖然跟梁知非沒,但也不能潑他臟水。
“也不是啦,他出國前,讓他助理給我安排進一個臨湖的大別墅里,我一個,算上廚子保姆司機,一共四個人,廚子和司機晚上還會回家,一千多平的房子就我跟住家阿姨兩個人,客廳大到說話有回音,我晚上下樓倒水喝,被一飄一瓢的窗簾嚇得半死,就連夜收拾鋪蓋滾回我的老巢啦,還是這里住得開心!”
梁空現在覺得這大嫂有意思了。
不掩飾對錢的追求,直白也坦率。
“房子過戶給你了嗎?”
大嫂一愣,搖搖頭:“我不知道,我沒買過房子不知道怎麼弄這些。”
梁空手指在方向盤上敲了敲:“行,我明天找人幫你弄。”
“啊?你幫我啊?”
看著不比梁空大多,還有點嬰兒,因為出來工作早格外向話又多,眼睛一瞪大,一子雖涉世但仍天真的虎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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