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老太太將齊婆子手裡拿著的一拇指的柳條奪過來,朝著清舒去。
「呲……」
柳條在上好痛。要上輩子,清舒會咬牙忍著不敢哭。因為越是哭,林老太太會打得懼越厲害。可現在,清舒卻是放聲大哭:「娘,娘……」
顧嫻攔在清舒麵前說道:「娘,這事清舒做得不對,我會好好說的。」
林老太太早就積攢了一肚子的怨氣,這會逮著機會哪還會放過清舒:「你走開,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訓。」不好好收拾,以後還不得敗家子了。
顧嫻也有些生氣,孩子犯錯好好說就是,對孩子像什麼樣子:「娘,我們是耕讀之家,不是不知禮的鄉野之家。」
林老太太差點氣得差點背過氣去,這是在罵是鄉野婦了。
顧嫻拉著清舒道:「清舒,快點跟祖母說你知道錯了。」
不過是道歉,反正又不兩塊。清舒很爽快地說道:「祖母,我錯了。」
林老太太哪能沒看出清舒的敷衍,隻是顧嫻要護著,也沒法。當下,還不能跟顧嫻翻臉:「要以後再敢這樣橫行霸道,你娘護著也沒用。」
嗬,橫行霸道,真虧說得出口。
就這樣算了,如彤可不甘心,口而出:「祖母,,不是紅豆,紅豆不是這個樣子。」
林老太太陡然一驚,看向清舒的眼神特別的銳利:「你到底是誰?」
顧嫻皺著眉頭說道:「娘,如彤胡說八道,你也信?」
韋氏道:「大嫂,以前的紅豆乖巧又聽話,可現在刁鑽又蠻橫,完全不像是一個人。」說沒問題,誰信。
見林老太太臉不對,顧嫻忙說道:「娘,無塵大師說清舒這是開竅了,所以脾跟行事與以前不同了。」
無塵大師在太縣名聲極響亮,被很多人追捧。林老太太篤信神佛,對無塵大師也非常敬仰。隻可惜這些年也去過幾次甘寺,都無緣得見。
林老太太一臉懷疑地問道:「無塵大師見了?」
顧嫻忙點頭:「不僅見了,還說清舒與佛有緣,送了隨佩戴的佛頭手串給。」
無塵大師什麼時候說了與佛有緣。回過神來,清舒有些。孃的子確實一言難盡,但總歸是會護著。隻這點,清舒就將之前的那些不好都放開了。
林老太太昨日就看到清舒手腕上的佛頭手串,不過以為是顧老太太買給清舒的,倒沒想到是無塵大師送的:「把手串拿給我看看。」
心裡不願,但清舒還是從手腕上褪下遞給了林老太太。
顧嫻說道:「娘,這佛珠上的經文都是無塵大師親手刻上去的。而且聽甘寺的僧人說這佛珠被無塵大師供奉在佛前三年,然後隨佩戴了三十多年。」
被高僧常年佩戴的佛珠,肯定是有靈的。要清舒有什麼不妥當,哪還能戴這有靈的佛珠。
林老太太聽到這話,仔細端詳了這佛珠。看著,還真不是凡品。
將手串還給清舒,林老太太說道:「既是無塵大師送你的,那也是你的福氣,以後要日日戴著別離。」
有無塵大師的話,林老太太再不懷疑清舒了。
清舒乖巧地應道:「是。」
如彤跟著韋氏回了房:「娘,那佛頭手串肯定不是無塵大師給的,們說謊。」
韋氏使勁了下的頭,罵道:「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蠢笨的東西。」這事隻要去甘寺一問就知道真假,顧嫻又不傻,怎麼可能會撒這種謊。
「娘,難道就這樣算了?」
韋氏沒好氣地說道:「不算了,你還想要怎樣?誰讓你顯擺,若你好好收著豈不就沒事了。」
如彤又委屈又憤怒:「我哪知道會變得這般小氣,送出去的東西也會要回去。」寧願砸了也不給戴,真是太可恨了。
不是變得小氣,而是變得刁鑽霸道。想到清舒連老太太都不怕了,韋氏說道:「你以後別再招惹了,省得吃虧。」
如彤不甘不願地點頭。
韋氏說道:「這兩天就不要去找你伯母了,等下次去縣城,再求你伯母教你識字。」剛鬧完,顧嫻肯定不願再教如彤了。
如彤這纔想起這事來,當即有些慌了:「娘,要是伯母以後都不教我了怎麼辦?」
剛才也是太氣憤才會說出那番話,就沒考慮後果。
「不會的。你伯母那人臉皮薄。隻要你跪下求,肯定不會拒絕的。」對顧嫻的子,了。倒是那丫頭現在變得明,不好糊弄了。
如彤這才稍微放心。
清舒跟著顧嫻回了房,再一次說道:「珍珠手串不是我送給的。」
顧嫻嗯了一聲道:「我知道,可你祖母不會信的。」
「娘,隻要你信我就行。」林老太太信不信,本不放在心上。
顧嫻失笑:「傻孩子,娘不信你信誰?」哪怕兒脾變了,可本不會變的。
這事,也算揭過去了。
正在背書的清舒,突然聞到了一濃鬱的粽香味。
「咕咕……」
清舒放下筆,朝著在做小兒裳的顧嫻說道:「娘,我想吃粽子。」早上就吃了一碗白粥跟個水煮蛋,這會好。
陳媽媽跟夏苗幾個人都被去幫忙幹活了,想吃粽子得自己去拿。
走到院子裡,清舒就聽到林樂祖站在門口惡聲惡氣地說道:「我們家沒吃的,趕滾。」
清舒有些奇怪。要知道林老太爺自認為他們是耕讀之家,總是叮囑林家人要積德行善。清舒知道,他是想積攢好名聲。所以若是有乞丐上門,林家人都會施捨一些吃食。
見對方還站在原地不,林樂祖氣急敗壞地說道:「你再不走別怪我不客氣了。」
清舒有些詫異,不過並不是好奇心重的人,沒理這事徑直朝廚房去了。
走進廚房門口,就見如彤跑過來,先一步進了廚房。
「娘,不好了,那災星跑到我們家門口來了。大哥趕他走,他就賴著不。娘,你趕去將他打跑吧!」
張巧巧驚呼道:「他怎麼跑我們家門口來了?」大過節的,怎麼到這麼晦氣的事。
韋氏將上的圍取下,說道:「我去將他趕走。」可千萬別驚了老太太,若不然肯定會被罵的。
張巧巧忙說道「二嫂,你快去吧!這裡有我呢!」
清舒見了起了好奇心,何方神聖竟讓眾人如臨大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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