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當本王是什麼？”穆夜沉死死握拳頭，他對已經足夠容忍了，竟然還要一步一步得寸進尺。

“反正我人已經在宮里了，你真的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好了，但你就算得到我的人也不可能得到我的心。”霜也豁出去了，就怕他不來的，也早就夠目前這種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洶涌的氛圍了。

“在你心里，本王就是這樣一個強取豪奪的小人嗎？”他的臉沉的好像滴了墨一般，又如同漆黑無比的夜，倒真的對應了他的名字。

“我可沒有這麼說，也沒有要求王爺該怎麼做，一切都看王爺自己的意思了。”

給他？

呵，雖然字字句句都是順著他的意思來，實際比直接拒絕他還要來的尖銳，甚至還要道德綁架！

在梁國，還沒有第二個人敢這麼對他！

“王爺……”在孟甜的驚呼聲中，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，出去的手停在的脖子前方戛然而止。

霜輕輕嘆了口氣：“我明白王爺的意思了，來吧，妾甘愿罰，能死在王爺手里，妾沒有什麼可怨的。”

穆夜沉忍了許久，手終究還是無力的垂了下來。

只是因為一個原因——他舍不得！

“雙，你就是仗著本王喜歡你，才敢這麼肆無忌憚傷害本王，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。”

他……這算表白嗎？霜也不知該作何反應，還不如態度惡劣一點，這樣面對他的時候還能夠心安理得。

孟甜看著這一幕，心中突然一陣酸楚，王爺素來以鐵面無著稱，可他現在卻因為一個人拋下尊嚴以及所有偽裝，可那個沉浸在幸福之中被無數人眼紅的人，卻渾然不覺，還一次一次的傷害他，簡直太過分了。

霜淡淡說道：“我從來都沒有這麼想過，如果可以，但愿王爺可以一生平安無憂。”

穆夜沉終于忍不住了，他沖上前來握住的肩膀拼命搖晃著，整個人都有些歇斯底里。

“本王等了你這麼多年，付出一切甚至是我的命，得來的只是你的冷漠無嗎？你不可以這麼對待本王，不可以！”

霜被他晃的不了，肩膀也無比疼痛，想掙扎卻抵不過他的力氣，只能低頭在他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。

他終于停了下來，看著手上那個泛著的牙印出神，而霜早就已經在獲得自由的瞬間一把推開他跑了出去。

孟甜站在原地，猶豫了一下，還是走上前去。

“王爺，你沒事吧？”

才想起這里原來還有外人，穆夜沉又恢復到從前那般冷酷的樣子，冷冷盯著：“你若是敢說出去半個字，本王殺了你。”

“是，我……奴婢一定守口如瓶。”

“你還在這里做什麼？都已經走了，還不快去跟著，若出什麼事本王照樣不會放過你。”

孟甜本就不敢抬頭去看那雙厲眸，只能垂首退了下去。

……

縱然心中無數的疑問，不敢在穆夜沉面前提起，只能等另一個人給解答了。

找到霜之后，立即不客氣的問：“不管你用什麼手段奪得王妃之位，既然得到了就應該好好珍惜，王爺對你癡心一片，你為什麼要這樣傷害他？”

霜有些莫名的盯著：“就算我真的辜負他的，這跟你有什麼關系，你激什麼？”

“我……我當然是因為，王爺是我們梁國如今的支柱，如果他出什麼事，那梁國不就垮了麼？”孟甜立即解釋，可眼底還是有一慌的緒一閃而過。

霜狐疑的看著，原來竟如此關心國家大事麼？

“江山代有才有出，沒了他一個還會有很多個，就好像現在的驍國，帝當權，不也是把國家治理的很好嗎？”

“你這是什麼話？”孟甜再也忍不住大聲指責呵斥，“什麼王爺沒了，王爺他還好好的，還要庇佑我們梁國千秋萬代，不許你說這麼不吉利的話。”

到這一步，霜要是再不明白除非是個傻子了。

原來像穆夜沉這麼殘暴的人，竟然也會有慕者啊，不過孟甜也是個火脾氣，一發作起來那不就是天雷勾地火，不正是天生一對？

生怕又像之前那樣激起來，霜只得轉移話題：“我只是隨便說說的，要不我們還是聊聊宋苓的事吧。”

這個名字果然是能發揮作用的，終于讓孟甜冷靜下來。

安靜了好一會兒，才突然說道：“你覺得當初宋苓被王爺選中的時候，會是什麼心呢？”

霜想了想，道：“一般來說，男人只要在權勢地位以及容貌之中占有一項，就已經會引得無數子的青睞，如果兩樣都占了，那更是群狼環伺，虎視眈眈，更不要說天大的餡餅砸到自己頭上，不高興傻了才怪！”

“那你呢？”孟甜矛頭直指上。

“我的況不一樣，你剛剛不是已經知道了麼，我是有夫君的人，我們的很好，如果這麼快就另投他抱，我怎麼對得起他？”

想起來了，剛剛在王爺面前的確這麼說，可還是不明白，王爺放著那麼多清清白白的子不要，為什麼會上一個有夫之婦？

“你既然說，大多子都會做出一樣的選擇，但事實證明，你不會，宋苓也不會，又怎麼可能代表的了天下的子？”

王妃的地位，穆夜沉的妻子，讓那麼多子眼紅嫉妒的東西，就這麼讓輕易得到了，所以才能說出這樣的風涼話。

“要不這樣吧，我們打一個賭如何？”

“賭什麼？”

“就賭宋苓對穆夜沉的心思，如果真的沒有半分想法，那就是你贏了，我可以答應你三個條件，反之，若是野心昭昭，早就已經對王妃之位覬覦已久，那就是我贏了，你也必須要聽我的。”霜自信滿滿的說道。

“！”孟甜立即答應下來，太想要知道宋苓心里的想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