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夢醒來，人不在，懷中只有冰冷的溫度，提醒著他那些好的畫面都只是虛妄，若換做了現實，只怕那個人連一個假象都不愿意給他。

可是，言猶在耳，的那些話縈繞在他耳邊，讓他的心中久久都無法平靜。

什麼無法辨認真假，明明是一個人，他怎麼可能出錯？

可卻用“事實”向他證明，任何人都不是圣人，都會有做錯事的時候，這也是生平第一次讓他對自己產生質疑。

突然，外面傳來兩聲敲門聲，輕輕的，在寂靜的氛圍之中不容忽視。

“誰？進來！”

門被人推開，首先映眼簾的是一只藕荷繡著桃花的繡鞋，那一抹緋袂在夜下出灼灼的彩。

看到容貌的一眼，他竟有些呆住了。

這子生得極，如雪、眉目如畫，容傾國傾城，弱無骨的段盡態極妍，卻有一渾然天的尊貴，令人不容忽視。

他自認為從未見過如此貌的子，卻覺得看起來分外悉。

“你是……”

沒有說話，只是微微笑著向他走來。

“你到底是什麼人？”他并沒有放松警惕，沉著臉盯著，掛在床邊的佩劍直指纖細的脖頸。

并沒有停下腳步，只是稍稍避開鋒芒，終于走到他的邊站定。

“王爺是想要殺了我嗎？”

穆夜沉徹徹底底地愣住了，好半天他才終于回過神來，這個聲音……

“你是……雙？”

雖沒有回答，但一切再明顯不過。

“你為什麼會變這個樣子？”

“這就是我原本的面目，相這麼多天，原來王爺竟沒有一點發現麼？”

穆夜沉心中一震，難以置信地看著，什麼這才是原本的面目？難道說這些日子以來所呈現出來的臉孔都是假的？他竟然對著一張假面癡心了這麼多日，而且還沒有一點發現？

“你竟敢欺騙本王，該當何罪！”他心中的怒火已然上升到了極致，可看著沉靜的面容，卻又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表示。

“加之罪，何患無辭。王爺自己細想，當初先糾纏的人是誰？”

“那是因為……”

“因為把我當了雪姬轉世？還是說，那位在六年前早就已經香消玉殞的梁國公主？”

“你到底是誰？”穆夜沉心中大驚，這個他從來都沒有跟任何人說起過，怎麼會知道？

“我的份對你并不重要，可你心心念念等待找尋的那個人并不是我，所以不必在我上浪費力氣了。”霜也是看他一片癡心，不忍心一直讓他蒙在鼓里，或者淪為別人利用的工，所以才會好心提醒他。

“不可能！明明告訴我，只要靈石有了反應，就說明我等的那個人已經出現，不是你還能是誰？”穆夜沉還是無法接，自己一直以來認定的事竟然會是錯的，那不是說明他這麼久的努力全都白費了嗎？

“是誰？”霜立即抓住重點，這一路走來，他們遇到太多攪局的神人，隨著真相一步一步近，越發覺這個人跟或者他們之間都有著不可思議的糾纏。

“是……我為什麼要告訴你？”話到了邊，他突然又止住，冷冷看著，“如果你真的不是，以為還有什麼資格站在這里跟本王說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