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岳建東雖然有了這樣的想法,但畢竟岳家才剛剛富裕起來,很多事都要從長計議,不能之過急。
他只得將這個念頭先放在肚子裡,等以後有機會了再看。
只是有些種子既然生了,註定會有發芽的一天。
魚塘捕撈完後,岳家的男人們一下子清閒下來。
雖說魚塘里還留了一些魚,但等冬天來臨後,這些魚的活力會大大降低,也不怎麼需要餵食。
之前忙習慣了,好不容易得了閒,岳建南總覺得渾不習慣。
天氣眼看著要冬,村里像岳建南這樣無所事事的人有不。
這個時代沒什麼娛樂活,年齡大的還能聚在一起聊聊天,互相說些家長里短的八卦。
年齡小不怎麼能耐得住寂寞,有些就開始捉著打牌。
村子裡有人就專門組了牌局,拿來麻將或時興的撲克。
一堆人在房間裡,有人打有人看。
許多人著土煙,房間裡煙霧繚繞,猛地一進去會被嗆得連連咳嗽。
很快又有人覺得這樣干玩牌沒意思,提出來拿點東西甚至票當賭注。
現在的日子越來越好,小年輕上也都存了點錢。
這樣的風氣很快在村里瀰漫開,岳家的三個男人也被去一起打牌。
岳建東和岳建西都沒去。
岳建東自從心裡有了計劃後,就總是會往外跑,留意周圍幾個村子的況。
偶爾還會進城看看,沒有時間。
岳建西則單純不喜歡這種環境,他不怎麼和外面的人談天吹牛。
好不容易得閒,寧可在家幫著媳婦帶孩子,或者把家裡的農、家修整一遍。
只有岳建南年齡太小,又耐不住寂寞,被幾個夥伴勸著進去轉了轉。
他以前從來沒接過撲克,但腦子聰明,在旁邊看了一會很快明白了規則,覺得很簡單。
有人看著岳建南的表,就讓開位置,「來玩兩圈?」 (5,0);
岳建南了鼻子,坐了下來。
雖然第一次玩,但他的運氣很好,不過短短兩三個小時,竟然贏了差不多兩塊錢。
這讓岳建南喜出外,到最後幾乎捨不得下牌桌了。
等到了吃晚飯的時間,岳建南才依依不捨地回家吃飯。
大葉村的夜晚很安靜,因為捨不得電費的緣故,只有寥寥幾家裝了電燈,大部分用的還是以前的煤油燈。
在這種昏暗的環境下,打牌的人都紛紛散去,屋子裡只留下幾個男人。
領頭的男人尤志超,鼻子旁有一顆黑痣,看起來有點兇相。
作為牌局的組織者,尤志超家裡境況一般,但日子過得很滋潤,邊還有幾個他尤哥的小弟。
尤志超指揮幾人把牌收好,地上掃掃乾淨,扭頭問旁邊一個胖乎乎的年輕男人。
「朱飛,你看今天狀況咋樣?」
朱飛正拿著一副撲克牌,在兩隻手裡倒騰著洗牌切牌,發出嘩啦啦的聲響。
「還行,下了點魚餌,明天這些人還能來。」
尤志超格外注意岳建南,「你看岳家老三咋樣?他家窮了不年,好不容易有點錢,應該容易吐出來。」
窮人乍富和小人得志差不多,都會顯出幾分虛榮,這樣的人最容易上鉤。
朱飛把牌墩在桌面,手掌一錯劃出一個整整齊齊的扇形。
「放心吧尤哥,這種頭小子,我保準他陷進去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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