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繼續。”
“臺長那邊有提出過要我提職,我暫時拒絕了,因為我不確定以后我還會不會繼續在這一行發展,再加上專業不同,我自認沒那個資格,我想,工作上我想緩緩。”
“嗯,還有呢。”
宋南津的反應比想象的要平靜。
他很適合做傾聽者,對方講什麼,不論好壞他都會平靜聽著。
可這樣也有壞。
那就是他不表態,誰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麼。
文徵繞了半天關子,微微猶疑,道:“再就是張寄那事。你也知道了。”
宋南津終于有了點反應,眼皮掀了起來。
“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不舒服,我只想說,不論如何也過了,沒什麼辦法,我總不可能現在去抓他領要他把位置還我。人生過去不可追,我要麼重來,要麼重新規劃,至于如何我得看況。再者,其實當初我會那樣做也有一些我自己的原因,暫時不好告訴你,抱歉。”
他點頭:“好,然后呢”
“然后。”文徵忽然也有些難以啟齒。一些話,心底的,想說的,最近做下決定的。
“如你所說,工作上的我也有些事想問問你。”
“什麼”
“有沒有什麼辦法,可以改變現狀。”
宋南津作停住,視線完全看向。
被他這種眼神盯著,文徵心里有些發麻。
“之后想了想,其實你一些話說得有道理。人活著總要往上走,有什麼想法做什麼事,只是生活就是這樣,在哪也有一些蛋的。雖然我有時候確實沒覺得同事有怎麼樣,可能是從小再惡劣的環境習慣了,人的心思沒那麼敏。”
“嗯。”他還是這麼應。
微吸一口氣。
“但是宋南津,你可不可以好好和我說說,如果是這種況,我要怎麼做一些人生路上抉擇什麼的,如果是你,你會怎麼選。”
宋南津出神地看幾眼。
“我是說,我是真心想來問的。”
他說:“你能有這個想法最好。”
“其實一直都是這個想法,只是……”
“那大概什麼時候可以告訴我”
他的話忽而止語。
宋南津難得那樣認真地看,像是就想看心底想法,就為了看怎麼說。
“嗯”遲疑。
他難得耐心地復述了:“我說,什麼時候可以把那些,主告訴我。”
文徵心里揪了下。
看不宋南津。
不知道他想做什麼,心里又是什麼想法,哪怕現在。
他只是單純問一個問題,還是有什麼其他含義不知道。
“等我想好的時候。”
他笑了笑,有點自嘲。
“那或許這時候我該問,你什麼時候想好”
文徵抿。
他適時解了圍:“好了,繼續吧。我在聽。”
文徵有點局促。
有的話,也是打個轉,又咽回去。
“我承認我沒辦法。平時工作的,做自己的事,沒別的通道。”
“但我確實需要承認,或許我更想做的還是自己喜歡的事。”
宋南津說:“我只能說,對于你人生該怎麼走,我給不出建議,因為我確實沒有過多資格。但我能很肯定告訴你的是,與其為別人打工,不如自己爬起來做領導。不管工作還是學習,覺得前面的人礙眼那就干掉他。”
宋南津像對應似的,拿刀叉把面前裝飾用的國際象棋的“王”給推掉。
文徵有些訝異,卻仍沒回神。
“還不明白嗎,向飛文是一個,向荷也是一個,不管是誰,都不過是最淺顯的例子。”
“前者沒有能力占了你面前的路,那就理他,使用直觀的、側面的方式,你可以展你自己的能力,也可以找他的錯,都可以。”
“后者,貴為人師沒有師德,本就是的一種欠缺。要真論實力,或許你回去繼續考學讀個兩年,也不比差。”
“但你要清楚自己的目標,要做什麼事。自己強大了支配別人,遠比被別人支配要好。”
“道理我都懂,只是。”
“只是你了邁出的那一步。”
宋南津截斷的話語來得正是時候:“其實你什麼都可以,但你因為一些事,自己放棄了。”
沉默幾秒,說:“所以你這些天做這些也是為了告訴我這個,是嗎。”
宋南津說:“我只是做想做的事,沒有原因,也無關為了誰。”
文徵忽然不言語了。
只是確定了一些想法。
清晰的,模糊的。
看著他,突然想到一些事。
宋南津是什麼份,他又是什麼位置。遙遙相的人,的青春期啟蒙者,也是資本家。他風輕云淡,他毫不在意,他可以周旋圈子談笑風生,也或許不為人折服,高高在上。
可這樣一個人,那年聽著說那樣冰冷的、極端的、毫無余地的話,想法也從未過。
許是察覺到視線,他看出來,輕笑:“怎麼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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