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羽墨眉心一跳,手指抖了抖,手機差點掉在地上。
穩了穩思緒,秦羽墨往下訊息。
許聽南:【狗渣男的新歡!】
發來一張照片,似乎是在一場飯席,照片有些模糊,只依稀能看得出來是一個很漂亮的人,面板白皙,穿著寬鬆的子,肚子微隆,坐在陸硯深旁邊,兩人有說有笑。
許聽南:【靠!我就說這個狗渣男怎麼突然戴上婚戒了,還放‘天梯’了!原來是因為岑舒意啊!】
看到這三個字,秦羽墨眼睫一。
岑舒意,又是岑舒意。
許聽南:【我找人瞭解了一下,這個岑舒意,父母因為救陸崇山和冷玉蘭亡,從小就養在了陸家,陸崇山的養,陸崇山對簡直像是對待親兒一樣,後來不知道怎麼就出國了,嫁人了,聽說前段時間離婚了,沒想到又回國了!】
許聽南:【我看狗渣男的新歡就是岑舒意吧!公司同事都在說呢!】
秦羽墨盯著這幾行字,點開了照片,又點掉,又點開,反覆幾次,深吸一口氣,想打字,可是手指抖的厲害。
腦子裡很,突然一聲小狗的哼聲,把秦羽墨的思緒拉了回來。
“小白!”秦羽墨跑過去檢視小白的傷勢,只看到小白虛弱趴在窩裡,許多湧了出來,浸潤了整個窩。
“小白!小白!怎麼辦,你流了。”
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,六神無主,抓起手機打給陸硯深,可是接連好幾個電話,那頭的男人始終沒有接聽。
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湧了出來,模糊了視線,秦羽墨在臉上抹了一把,定了定心神,打給了寵醫院的院長。
院長告訴不要慌,立刻把小白送去寵醫院。
秦羽墨不敢耽擱,結束通話電話立刻拿了一個航空箱,小心翼翼的將小白放進去,小小的狗兒上的白都被染紅了,鼓鼓的肚子起起伏伏,看了一眼眼淚就控制不住往下掉。
拿上航空箱,秦羽墨快步往外走,怕顛簸了小白,小心翼翼抱在懷裡。
不會開車,站在街邊等車,這邊是富人區,鮮有計程車經過,秦羽墨抖出手機,開啟了網約車的,聽到航空箱裡小白氣哼唧的聲音,眼底又懵了一層霧氣,手一哆嗦,手機掉了下去,拿起來看的時候,手機怎麼也打不開了。
臉上掛滿了淚,四張搜尋計程車的蹤跡,眼看著小白氣越來越重越來越虛弱,秦羽墨直接朝著寵醫院的方向小跑了過去。
可能是太著急,沒注意到柵欄,被狠狠絆倒,把航空箱護在懷裡,手肘磕到地板,顧不上疼痛,去檢視箱子裡的小白。
“小白,對不起,我太沒用了,我這就帶你去醫院,別怕。”
秦羽墨踉蹌爬起來,抱著航空箱就要往前走,一臺黑的紅旗汽車,突然停在了面前,自車門開啟,車上坐著一位穿淺灰西裝的男人。
男人稍傾,冷峻的容浮現在線下,眼神深沉諱莫,“羽墨?”
“榮,榮爺?”待看清了車的男人,秦羽墨怔了怔。
是上次在潛邸見到的那個男人。
因為廳人太多,秦羽墨沒敢仔細看每一個人的面容,不過是認得這個聲音的。
榮政看一狼狽,懷裡還抱了一個航空箱,上不傷,沁出了珠子,“要去哪?”
秦羽墨剛想說不用,猛地又改口,“寵醫院,我要去寵醫院!”
紅旗轎車平穩而又快速的行駛在安靜的北城街道上,秦羽墨騰出一隻手去箱子裡的小狗,淚水一直順著臉頰掉下來。
榮政眸微深,拿了一包紙巾,了幾張,湊到了臉頰旁邊,幫拭了一下眼淚。
冷香襲來,秦羽墨怔了怔,道了聲謝,別過臉去,眼看著寵醫院到了,還不等車子停穩,秦羽墨便飛快跑下了車。
沒經歷過這樣的事,小白對於而言是家人,它和一樣是無家可歸的。
院長等在門口,見秦羽墨來了,趕招呼店員送小白去急診,院長看到了秦羽墨後的那臺紅旗汽車,驚了驚。
這不是京圈商會會長的車麼?連號的紅旗L8,車牌都是白底的。
不等消化驚訝,院長進了急診室,開始給小白做手。
急診室的門關上,過玻璃能看到況,秦羽墨看了一眼,手肘到牆壁,這才驚覺傷了,秦羽墨低頭看了看手肘,傷了好大一片,沁出珠子,上都是灰塵。
真狼狽。
秦羽墨抬起手在臉上了一把,忽然側響起低沉的男聲:“硯深呢?”
“他……”秦羽墨嗓子裡一頓,想到許聽南發來的那些訊息,落寞的垂了垂眼眸,“他在應酬呢。”
“怎麼不打電話?”榮政嗓音淡淡的。
秦羽墨苦笑了下,岑舒意回國了,他的電話哪裡還能打得通了。
雖說是合約夫妻,陸硯深這段時間對太好了,好到都忘乎所以了。
陸硯深是因為想要抱孫子,才跟復了婚。
岑舒意回國了,還大著肚子,孩子是他的麼……
一想到這層,秦羽墨心頭蔓延開然,手不自覺拳。
僅一秒,秦羽墨鬆開了的手,倉皇又無力的笑了一聲。
早該知道的,幸福對來說是很奢侈的事,像煙花一樣短暫。
和陸硯深本來也只是合約夫妻,有什麼可哭的,陸硯深做的已經夠好了,他幫還了債,還對這麼好,在難過什麼呢?
眼淚不控制又落了下來,打在手背上,滾燙。
榮政眸深沉的凝視著,秦羽墨別過臉,剛要說些什麼,院長拉開了急診室的門,手套上上都是。
“小白的家長,進來看小白最後一面吧。”
秦羽墨腦子裡嗡地一聲,踉踉蹌蹌跑了進去。
手檯上,小白已經沒有了靜,五隻小狗悶在肚子裡太久,死了四隻,只被搶救回來了一隻。
“別太傷心了,還有一隻小狗救回來了,長得很像小白。”院長將那隻小狗遞給秦羽墨,小小的狗還沒院長的手掌心大,像個小花生米。
秦羽墨看了一眼,走到手檯旁邊,看著渾是的小白,忽然問了一句:“可以給它洗個澡,然後讓我帶回去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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