嫂子給的那一萬塊還在呢，先把這一萬給了吧。

去那邊看了下沈凌。

沈凌的媽媽跟姐姐，哭的眼睛腫多大。

霍寧看的心裡難的不行。

想了想，又轉去了銀行。

自己還有點私房錢，再加一點吧。

這幾千塊對來說，省一點花就行。

對沈凌家來說，能管好幾個月的生活花銷。

霍寧又取了五千塊。

回到病房，周慧在陪護病床上睡著了。

霍寧悄悄的走到謝君山的床邊，見他也睡著了后，也沒打擾他，就坐在那，默默的看著他。

看著看著，霍寧眼眶也的厲害，最後沒忍住，就趴在他的床邊，睡著了。

謝紅軍跟謝君山單位的領導吃過飯後商討了下後續的事后，跟著大領導一起回到病房。

大領導先去看沈凌，說等下再來看謝君山。

謝紅軍點點頭，回了兒子病房。

謝紅軍一酒味。

他一進門，謝君山就掙開了眼睛。

謝紅軍見兒子醒了，張就要說話。

「噓……」謝君山做了個聲的手勢。又指了指他媽跟霍寧。

謝紅軍立刻放低聲音，腳後跟著地，慢慢的走過來。

「什麼時候醒的？」他輕聲問。

「一點多那會兒醒的。」

「怎麼樣？」

「沒事，就是胳膊這塊，以後都不能開飛機了。」

謝紅軍看著兒子打著石膏的胳膊。

他嘆口氣，小聲道：「中午跟你們領導商量了下。你的能力，是有目共睹的，既然開不了飛機，那去軍校當老師，教別人開飛機。」

謝君山瞪大眼睛：「我當老師？您開什麼玩笑呢。」

「你不願意？」

謝君山抿著，其實醒來后，他就在想他以後要怎麼辦。

「我打算重新考研，考北航。北航的電子作戰，我興趣的。以後都是信息化作戰了，不是以前你打我一槍，我轟你一炮的。」

聽到這話，謝紅軍鬆了一口氣。

「那也行，那你就考研，再好好進修下，學歷高總是好的。」

這時候，周慧醒了。

看到老頭子，就問了下況。

「單位說了，君山的住院療養費用，都由他們來負責，直到他康復，以後就留在單位做別的工作。我知道我兒子，要麼就開飛機，看到飛機不能開，他還能高興的起來？」

說著斜睨了謝君山一眼。

謝君山一笑：「是，看不能，那得多難。」

「剛才兒子說了，打算在讀書，考研，靠北航。」

周慧一聽眼睛一亮。

那可以啊，北航就在京城，別的先不說，未來這幾年，兒子肯定就在邊。

「。那就考研。」

「媽你小點聲。」謝君山道：「小寧睡著呢。」

「這麼睡著也不舒服，你給喊起來，去床上睡去。」

謝君山一想，也是。

剛要去搖晃霍寧，就聽霍寧忽然小聲切急切的喊著：「君山，君山……」

謝君山看著睡著了都蹙著的眉頭，知道自己昨晚上的事嚇壞了。

謝君山手輕輕著的頭髮，然後道：「爸，你帶我媽出去走走吧，我沒事，等下水掛完了我就自己喊一聲。」

周慧白了兒子一眼，拉著謝紅軍走了。

謝紅軍出來后，看著周慧。

「瞧瞧你那個臉，拉的跟驢臉似的。」

周慧一聽，氣的抬腳給了他一下。

謝紅軍沒躲。

「兒子心疼自己老婆，不是應該的嗎？你真是，越老越拎不清。」

周慧也知道自己這心態不對。

「他們兩以後才是一起到老的人，他們兩相互照顧，那才是好事呢。你再這麼拎不清，小心以後關係越來越不好。既然兒子考研，那就得在這個時間，解決結婚生子問題，等他再分配工作的時候孩子好幾歲了，到時候都能上兒園了。小寧也點罪，你走過的路過的苦，就別讓兒媳婦再了。」

周慧想到嫁給謝紅軍，生倆孩子的時候，他都不在邊，都是一把屎一把尿拉扯的，

想到這裡，嘆口氣，得咧，那就聽老頭子的。

晚上，等謝紅軍跟周慧回到賓館后，謝君山在霍寧的攙扶下，拿著三萬五千塊，去找沈凌。

兩萬塊是宋語給的，一萬塊是謝君山的，五千是霍寧從自己的私房錢里取出來的。

他跟沈凌在同一個樓層。

霍寧敲了敲門。

不大會兒，一個臉憔悴的人打開了門。

「你們是……」

謝君山站直了，沖敬禮。

「我謝君山，是沈凌的……」

「隊長……」沈凌的聲音從裡面傳來。

人讓開了位置，霍寧扶著謝君山走了進去。

沈凌還不能。

看到謝君山後，沈凌的目落在他打了石膏的手上。

「隊長，你的手沒事吧。」

「沒事了，但以後也不能開飛機了。」謝君山神故作輕鬆，「你小子呢。」

沈凌指著：「醫生說要鋸掉，我不願意。好好的，怎麼就要鋸掉呢，哪怕以後走路一瘸一拐，也比鋸掉好啊……」

沈凌說著說著就哽咽了。

謝君山走過去，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
沈凌了下眼淚。

「醫生說，不鋸掉，可能會骨頭壞死引起其他骨頭病變，我不相信，我想在試試。隊長，我以後都不能開飛機，不能在天上飛了，還不能讓我在地上走不能奔跑嗎？嗚嗚……」

沈凌說著說著，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。

謝君山單手摟著他的脖子，往自己懷裡一帶。

沈凌摟著謝君山的腰，哭的像個孩子。

三個人眼睛也紅了，跟著掉淚。

謝君山拍了拍他的頭，「聽話，不能跑沒什麼，但咱還得活著，是不是，活著才有希。」

沈凌吸了吸鼻子：「能有什麼希？從膝蓋截跟從大截，有什麼區別？」

「隊長，我想賭一賭。真要到了那天，我就從這給鋸掉。」說著沈凌從大那劃拉了一下。

謝君山聞言，不忍在說什麼：「行，你心裡有數就行。」

沈凌吸了吸鼻子，「謝謝隊長。」

「傻小子。」

說著謝君山看了霍寧一眼。

霍寧走過去，將信封遞給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