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8章 柯茗的影子

更何況，府上還有卿夫人跟南宮馨兒兩個人。

南宮馨兒那麼喜歡纏著王爺，一心想做炎王妃，現在看到慕朝煙，肯定不會有什麼好臉。

自己怎麼就偏偏了傷呢。

要是不傷的話，多還能幫上一些，不會讓被南宮馨兒欺負了去，也能在王爺面前說上兩句話，讓不至於那麼難過。

趙霖有些懊惱，氣自己沒有保護好。

轉過頭，看著慕朝煙那平靜的神，眉眼之間一片清明，說出那話的時候也並沒有什麼傷痛絕的意思，心底越發起了幾分憐惜。

如果王爺當真不喜歡的話……

他的眼睫撲閃了一下，若是王爺能夠同意……那他就來照顧，保護，從此再也不讓傷心難過……

趙霖在看慕朝煙，對面的慕秋德一樣在看著慕朝煙。

之所以提出摘下面紗的要求，為的就是要親眼看看，臉上的傷到底變了什麼樣子。

這麼做，並不是出於作為父親的關心，而是，想要看看，自己的這個兒，到底有多大的變化。

李氏跟他說，慕朝煙一定是學了什麼歪門邪道的東西，還信誓旦旦的保證，慕朝雲上的病，跟絕對不了關系。

當時他的第一個反應自然是不信。

可是，慕朝煙的變化是有目共睹的，親當日雖然臉上的傷更嚴重了，但是，這兩天他也問了幾個醫。

據說，如果真的是中毒，排毒階段會變那個樣子，也不稀奇。

特別是，在親當日的刺殺失敗之後，現在這個兒又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，他突然生出了一的好奇。

從前，慕朝煙見到他的時候，總是低眉垂眼，瑟著子，一副怯懦模樣……

這也導致了他對這個兒愈發的厭惡起來。

明明是自己最人的孩子，為什麼與卻以丁點兒也不相像？

這樣的認知，讓他每次見到慕朝煙的時候，都覺得分外煩躁，甚至是怨恨。

他故意的忽視這個兒的存在，忽視李氏的所做所為，就算知道慕朝煙中劇毒，甚至還有可能會危及生命的時候，也一樣選擇了視而不見。

一個跟所之人一點也不像，對自己的前途沒有任何作用的廢材，要來何用？

所以，在皇上冥思苦想，怎麼才能給那個就算重傷在家，也仍然手握軍中大權的炎王一點警告的時候，他毫不猶豫的就把這個兒給推了出去。

只是他萬萬沒想到，一個十九年來都唯唯諾諾的廢材，竟然一夕之間似乎完全變了一個人，實在令人驚訝。

如今，慕朝煙如此坦然的站在他的面前，又如此毫無緒波的說出自己容貌了傷的話，他的心中總覺得有些疑慮。

一個子，當真能對自己的容貌如此不在意麼？

而且，還是一個嫁了炎王府，沒有任何退路的子。

或者說，的容貌其實並沒有真正的毀傷，障眼法這種東西並不是不存在，做得真的，也大有人在。

不是親眼見到，親自驗過，他始終還是不放心。

推都已經推出去了，這也是慕朝煙對他唯一的作用，絕不能在這個時候出現差錯。

想到這裡，慕秋德的眼中閃過一抹狠。

“既是傷了容貌，那更加應該把面紗摘下來，讓為父看看，好為你尋醫問藥，說不定還有轉機。”

慕朝煙看著他那一雙深沉發黑的眸子，面紗底下的角忍不住狠狠的扯了一下。

這個時候才想到要為尋醫問藥，那過去的十幾年裡，他這個父親都在想什麼？

這種話，除非是腦袋跟屁長反了的人才會相信吧。

心裡嘲諷著，上再次拒絕。

“不勞煩父親了，昨日在宮中，聖上跟皇后娘娘也是看過朝煙的臉的，這傷怕是好不了了。父親若真是還念著與娘親當年的分，那便不要再揭朝煙的傷疤了吧。 ”

慕秋德的臉在慕朝煙的話中漸漸變，一雙深沉的眼眸中也逐漸的升起了幾分鷙。

自從慕朝煙的生母柯茗過世，在這十幾年裡，他從來沒有在這府裡在聽到過任何有關那個人的事，更從來沒有從慕朝煙的口中聽提起過娘。

為此，他還一度憤怒，覺得似那般風華絕代的子，怎麼能夠生出這樣一個大相庭徑的兒來。

甚至，他都快要忘記，這個兒，出自當年大名鼎鼎，神醫世家的柯家。

可是現在，慕朝煙站在他的面前，跟他說起了的母親，他的心中一時竟不知是什麼滋味。

仿佛有什麼遙遠的記憶正在剝開層層的時，重新閃現在他的面前。

心中的愫逐漸由憤怒轉向了悲痛，繼而落在慕朝煙的上的時候，卻多了幾分自己都不曾發覺的憐惜。

他已經很久沒有仔仔細細的看過這個兒了，即使是出嫁那日看到，也渾不在意，隻當是一個必死無疑的人而已。

今日再見到，卻發覺這般梳著一個隨意的發式，遮著面紗，只出一片潔的額頭和一雙帶這些冰冷之氣的眼眸的時候，竟然與自己初初見到阿茗的時候有些相像。

記憶如同洪水一般的湧到他的腦子裡，他竟然有些不願意再勉強慕朝煙一定要把面紗給摘下來。

閉了閉眼，藏著自己的真實緒，再睜開之時，又恢復了以往的冷漠，面無表的說了一句。

“既然你不願意，那便罷了吧。”

李氏聽聞此言，驚得立刻瞪大了眼眸，側目間見到他那深深地注釋著慕朝煙的模樣，臉瞬間一白。

夫妻十幾年，慕秋德的心思不敢說全都能夠猜中。

但是，只要是關於柯茗的，都格外敏。

十幾年的憂慮，不甘，嫉妒，憤怒，也鑄造了只要一看到這個表，心裡就警鈴大震。

這種眼神，哪裡是在看慕朝煙，分明是想從慕朝煙那小賤婢的上看到那個賤人的影子。

李氏氣得牙齒打，心頭又是憤怒又是痛恨。
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