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銘洲眼眸猩紅,在他的心里,方梨原本就應該是他的人。
只不過因為顧昭廷的橫一腳,把方梨從他的邊給搶走了。
如果沒有顧昭廷,現在恐怕方梨早就回到了他的邊。
聽到方梨喊疼,顧銘洲心了。
尤其當看到眼角下的眼淚,他忽然覺得自己的行為很過分。
顧銘洲的雖然對方梨產生了世俗的,但他并不想一切是在強迫中發生的。
他松開方梨,口上下起伏,仿佛是在極力的平復些什麼。
趁著顧銘洲愣神的檔口,方梨眸一冷。
弱果然是人最好的武,趁他不防備,迅速的從地上抓起一片碎碗的瓷片,在掌心握住。
下一秒,方梨把瓷片狠狠地抵在顧銘洲的脖頸上。
局勢瞬間調轉。
顧銘洲沒想到竟然會有這樣的舉,等他反應過來時,冰冷的瓷片正對準了他的頸脈。
只要方梨稍稍一用力,瓷片就會朝著他狠狠的扎下去。
“顧銘洲,只要你放我離開,我就不傷你。”
方梨冰冷的聲音帶著幾分決然,卻無比堅定的說道:“給我備車!”
顧銘洲沒想到方梨竟然會威脅自己,還是用這樣激烈的方式。
他的角勾起一抹苦笑,“阿梨,你真的會傷害我嗎?我不相信。”
他們相識多年,顧銘洲猜測方梨不舍得對自己下手,最多也就是嚇嚇他罷了。
方梨落在顧銘洲臉上的眸卻很冷。
沒有多說什麼,只是將手里的瓷抵得更近,顧銘洲的脖頸瞬間有鮮流了出來。
一條紅的順著瓷片落,滴在了下的床單上。
“顧銘洲,有的時候太自信并不是什麼好事。”
方梨的語氣加重了幾分:“我再說一次,給我備車!”
到脖頸一涼,顧銘洲瞬間有種心如死灰的覺。
他的阿梨,怎麼能對他如此狠心?
為了逃離他,竟然真的舍得對他手?
顧銘洲抿,語氣決然,一雙眼眸染上幾分猩紅。
“阿梨,今天就算是死,我也不會讓你離開我。”
方梨萬萬沒有想到,事到如今顧銘洲竟然還不松口。
一不做二不休,一只手進顧銘洲的口袋,將他的車鑰匙了出來。
卻不料剛好到手機掉落出來,顧銘洲的手機上進來了一通電話。
一道悉又陌生的聲音,從聽筒里面傳了出。
因為這道聲音太過有特點,所以方梨一下子就聽出,電話那頭的,就是那天在廢棄的樓房,將自己綁架的人。
對方問道:“太子爺,你把顧昭廷引去你城北的別墅了麼?”
顧銘洲下意識的看了方梨一眼,才說道:“你讓我把小叔引到那邊,究竟是何目的?”
趙柯笑的肆意,“當然是好好的清算一下我和他之間的恩怨,這件事和太子爺你沒有關系,你就不要打聽了。”
短短的幾句話,方梨卻從中聽出了不同尋常。
這是什麼況?趙柯想對顧昭廷不利?
顧銘洲也意識到了不對勁,他冷聲道:“趙柯,我不是警告過你,我不會幫你做違法犯罪的事嗎?”
“這算哪門子的違法犯罪,你只是幫我把人約出來,就算他死了也和你沒有關系,你不是剛好可以和他的人在一起嗎?”
趙柯狂傲的笑了兩聲,隨后,他握著遠鏡,看了一眼遠方正朝著自己所在的方向開過來的汽車,忽然正。
“原來你還真的幫我把人給約過來了?太子爺,還真是要謝你啊,你欠我的人,就當是還清了。”
趙柯掛斷了電話,方梨的臉卻變得難看。
聽出來了。
顧銘洲連同趙柯,以為餌,將顧昭廷騙到了城北的別墅,準備尋機對他不利。
方梨萬萬沒想到顧銘洲竟然會做出這種事。
“連自己的親人都能下手,顧銘洲,你太讓我失了!”
方梨二話不說,抓剛剛從顧銘洲上奪下來的車鑰匙,抬步就走。
要趕去城北的別墅,不能讓顧昭廷發生任何意外!
顧銘洲立即快走兩步跟上,方梨第一時間就將手里的瓷片對著他毫不留的扎下去。
因為瓷片太過危險,顧銘洲向方梨手的時候,手指被割到好幾下。
他不得不避開,方梨趁著空擋,快速的朝著屋外跑。
作很迅速,上了車后二話不說,一腳踩下油門,朝別墅外面沖過去。
別墅原本是有保鏢看守的,聽到顧銘洲讓他們攔下這輛車,保鏢們準備上前。
可方梨卻完全的無視了他們。
將油門踩到底,閉上眼睛就朝著人群中沖出去。
保鏢們見方梨不要命的開著車往外沖,竟然完全不顧就會撞到他們,本能往旁邊避過閃開。
很快方梨開著汽車,出了別墅。
顧銘洲顧不上理剛剛被方梨刺破的跡,立即開著另外一輛車去追。
城北的別墅就那麼幾棟,想要找到顧昭廷的位置并不難。
趙柯既然是要對顧昭廷不利,那方梨猜測,別墅的住率一定不高。
一番分析,方梨將目標鎖定在了一棟剛房沒多久的新別墅。
跟著導航走,不過十多分鐘,就抵達。
顧銘洲在后面追的很,和方梨幾乎是前后腳。
方梨停車以后,快速朝著小區里跑。
顧銘洲下車跟上去,他在后面,可方梨仿佛沒有聽見。
他快跑兩步追上去,擋住了方梨前進的道路。
顧銘洲扣住方梨的手腕,用一種悲傷的眼神看著。
“阿梨,你知不知道你這一走,我們就再也不可能了。”
一旦方梨回到顧昭廷的邊,顧昭廷做事將不再有顧忌。
依照顧昭廷的作風,今后顧銘洲不再會有和方梨單獨相的機會,甚至還會因為這次莽撞的舉,而付出代價。
方梨回過頭,的表很冷,聲音亦是很冷。
“我知道,所以我的選擇一直都是顧昭廷。”
這句話的每一個字,方梨都說的擲地有聲,卻猶如當頭棒喝一般,狠狠地敲在了顧銘洲的心上。
那一瞬間,顧銘洲仿佛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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