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陸野,你別這樣……”
看陸野神凝重,不像是開玩笑的,余未晚也有點急了,“這里畢竟是公共場合,還是不要太……”
“你看,你知道這里是公眾場合,可姜珊這個人不知道。”陸野打斷了余未晚的求,雙眼盯著姜珊,語氣不算嚴厲,“這樣的人,怎麼能不給點教訓?不給教訓,真的能長記?”
“我爹地,我爹地不會同意的!”震驚過后,姜珊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理智,驚恐地看著陸野,一連后退兩步,“我要找我爹地……”
說著就轉過,想要開門離開。
可手才出,還沒到門把手,一直矗立在門口的付衛東忽然一個閃,高大的軀直接擋住了門口。
姜珊離開的腳步被迫停下,呆呆地看著人高馬大的付衛東,一時間愣在原地。
太師椅上,陸野換了一個坐姿,右手閑適地搭在椅子扶手上,對著姜珊的背影繼續道,“別說我故意針對你,實在你自找沒趣。”
“我,我是那天不該沖,不該推余未晚下水,可是……”門口,姜珊眼看自己走不掉了,只得轉過面對陸野,“可我爹地,應該已經給你道過歉了,你不是也已經當眾給了我一耳,打回來了麼?我們扯平了啊?”
“扯平?”陸野像是聽到了笑話,勾一笑,然后搖搖頭,“你針對我們家晚晚不止一次了吧。你以為我不知道,那會缺錢想賣婚戒的時候,你專門跑過去在米其林餐廳里讓下不來臺,你當時怎麼做的,怎麼說的來著?”
他臉上換上了一副已獲得表,好像真的是在詢問。
姜珊的臉更加難看了,涂著底的白皙臉孔在此刻居然有些發黑。
余未晚也是一驚,坐在椅子上來不及反應。
當初在米其林餐廳,姜珊對自己說過的話,作為當事人,自然無比清楚——那時,姜珊趾高氣揚,倒了一杯飲品在地上,命令下跪干凈。
只有這樣,姜珊才愿意出高價購買那款見的藍鉆婚戒。
當時直接拒絕了這樣無禮的要求,因為那個時候,還沒有被到絕路。
因為那個時候,還想保留尊嚴。
當然,這份尊嚴最后還是被繁夜碾碎了。
這件事從沒給任何人說,就連去醫院看大哥的時候,多歐不會絮叨出這種事。
可陸野卻知道,這說明什麼?
說明陸野那個時候起就在暗中關注
自己了。
余未晚神游的時候,陸野又一次開口了:“還有,我們晚晚的手上怎麼傷的,不用我明說了吧?”
“你不是已經報復了麼?王磊的手已經讓你弄斷了,你還……”
砰——
房門突然響起沉重的撞擊聲。
付衛東直接一拳打在了門板上。
好在食為天的門板夠厚實,是水曲柳木實木門板,一拳砸上去聲音很重,但門板沒裂。
饒是如此,姜珊也嚇得花容失,
后半截話直接咽了回去。
“姜小姐,麻煩你說話講講證據,可不要說話。”陸野不滿的嘖了一下,“那個王磊是個倒霉鬼,自己開機車技不行,還要去北郊后山玩機車比賽,手腕折了,那是他技菜。跟本有屁關系。但是你花錢跟王磊算計的那點事兒,我手里可是有證據的。”
姜珊立即眼神飄忽,暗暗回想自己哪里被陸野抓住了把柄。
“轉賬記錄。”就在還在苦思冥想的時候,后面的付衛東已經聲開口,語氣不善的給出回答。
姜珊子一震,臉部線條完全僵了。
是的,和王磊之間,是有一筆轉賬記錄,金額不大不小,正好十萬。
雖然沒有明確指出,這筆匯款是給王磊欺負余未晚的報酬。
但能證明兩人有資金往來。
轉賬記錄還不是可怕的,可怕的是再轉賬之前,還給王磊發過微信,在微信聊天上通過氣,策劃過該怎麼找余未晚的麻煩。
主意是王磊提的,但點頭策劃,把余未晚約到朋友別墅里的人的確是自己。
就算聊天記錄刪除了,聽說找專業人士,也是能做數據恢復的。
只怪自己當初大意,覺得余未晚是徹底跌進泥地里了,才會肆無忌憚的去踩兩腳,也不在乎聊天記錄的事。
哪想得到,才一多個月的時間,余未晚這條快死的咸魚,竟然還有翻的時候。
“快點選,別墨跡了,耽誤這麼久了。”陸野耐心徹底告吹,手敲了敲桌面,“是在這里下跪敬茶,給我們晚晚認錯呢,還是想跳塘洗澡?”
他說完,也不等姜珊有什麼回答,腦袋又是一偏,看向門口的付衛東,“我覺得跳塘可比下跪有意思,下跪在夜店見得多了,哪有千金小姐跳池塘表演來的有趣?你說呢,東子。”
“的確是。”付衛東點點頭,然后視線轉向姜珊,“姜小姐,你是自己跪,還是幫
你跳?”
他抬手指向包廂南面的柿紋推窗,“這窗戶下面就是樓下荷塘,腦袋朝下扔你,快得很,比你下跪痛快。”
說完就舉步朝姜珊走去。
姜珊瞬間急了,一邊后退一邊大聲嚷嚷,“你瘋了吧!陸野,你也是腦子糊涂了,居然為了余未晚這樣一個家里的敗落的人這麼對我,我爹地的公司跟你可向來井水不犯河水!”
付衛東腳步未停,那邊的陸野也沒開口阻止的意思。
姜珊快退到墻角了,眼底的驚恐越聚越多,胡言語地說,“我會人的,我會喊救命!你要謀殺我,你這是要殺人!我要報警!!”
“等你在池塘里喝進去一肚子水了,隨便你報警。”陸野收起角的弧度,桃花眼一轉,視線掃向付衛東,示意手。
付衛東加快腳步,幾步就走到了姜珊面前,一手扯住姜珊的長發,一手揪著的連腰帶,毫不費力地就把人提了起來,要往窗戶口扔了。
“陸野,你來真的?”余未晚徹底坐不住了,快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,朝窗戶那邊奔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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