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手機上亮起的手機號碼,余未晚如墜冰窖。
前一秒還晴空萬里的心,一下子就變得烏云布。
手機屏幕上,悉的電話號碼還在顯示,手機鈴聲一直在持續響著,宛若一聲聲催魂鈴。
盯著手機上這一串號碼,余未晚幾乎有一種把手機都砸出去的沖!
這個號碼認識,就算現在新換了手機,也沒有保存之前聯系人的手機號碼。
可就是記住了這個號碼。
因為之前多次,都是靠撥打這個號碼,才能聯絡上自己的丈夫,要靠他的安排預約,才能和當初的丈夫見一面。
事到如今,已經不想再接這個電話。
好在思維還是冷靜的,厭惡地移開視線,掛斷了這通電話。
往附近的地鐵站正走著,沒幾分鐘,手機又一次響起。
這次,是一個座機號碼打了進來。
盯著這個座機號碼,余未晚知道,這是對方又換了座機打過來。
手機是三天前新買的,之前那個手機被趙正炎摔了,第二天付衛東就買來了新的手機給。
但是的手機號沒變。
任由手機響了一會,面無表的將手機調了靜音模式,繼續往地鐵口走。
片刻后,當走到地鐵站,掏出手機準備掃碼支付的時候,手機屏幕上赫然顯示著一條陌生的短信:余小姐,想必您知道我是誰。聯系您沒有別的事,只是想告訴您……
短信窗口彈出的字只顯示到這里。
后面的字需要點開短信才能看。
遲疑了下,余未晚還是屏幕,點開了短信。
短信的后半段容寫的是:只是想告訴您,今天在高架上發生的意外,繁總已經知道了。但是你不必擔心,繁總任何追究的意思。
不追究?
看到這三個字,都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心酸。
被追尾的人是,耽誤了時間的人是,被追著警告辱的人也是……
可還要由繁夜來‘大發慈悲’來告訴自己,他不追究了。
把這條短信自似的又看了一會,挪手指,將短信刪除掉了。
早就該明白,這個世界沒有什麼公平可言。
或許在繁夜眼里,不要說和唐婧有什麼爭執,或許連看到唐婧都是錯的。
*
簡單的在地鐵站附近吃了一頓午飯,吃到一
半的時候,手機里打來了陸野的電話。
和往常一樣,又是因為游戲馬上要正式發售公測的問題還在公司加班,他沒空回來,但又會在電話里監督用餐吃藥。
“吃的什麼午飯?”
聽著陸野略帶嬉笑的詢問聲,余未晚瞧了一眼碗里的醬米線,誠實的回答:“在吃米線。”
“怎麼吃這種東西,沒營養!”陸野的語調立馬就變了。
不淺笑:“很好吃,而且有有菜,怎麼會沒有營養。”
之前余家各資產被法院查封,瀕臨破產,大哥又需要救命錢的時候,為了節省開支,吃了半個月的清水掛面。
那才沒營養。
“等我忙完了,帶你吃大餐,俄羅斯菜怎麼樣?還是想吃法式西餐?”
“不用了,你先忙正事吧。”余未晚搖頭,“我對那些都沒什麼興趣,我還是更喜歡中餐。”
“那帶你去吃淮揚菜,等這段時間忙完了,好好陪你。”
“嗯。”
“別忘了吃藥。”
“不會忘的。你也注意休息。”
“我的晚晚會關心我了,但是……你這是真關心,還是假客氣啊?”陸野這次并不急著掛斷電話,反而在手機那端調笑起來。
當然是假客氣。但余未晚還沒傻到說出真心話,只能違心的回答:“真關心。”
“看來我這麼場時間對你的好,沒有白費啊。我大概還要繼續忙一周左右。”陸野的笑聲里著一別樣的味道,“晚晚,答應我,在這段時間里,你要乖乖的,不要私下里搞任何小作,好麼?”
“你說的小作,都是指什麼?”謹慎提問。
“呵呵。”陸野笑出聲,“當然是做一些讓我不開心的事。不過我家兔子最近一直都很乖,應該不會做讓我不愉快的事。”
“……”聽著他的笑聲,卻莫名覺得有些可怖。
電話那端笑了一小會,也停止了笑聲,語氣似笑非笑,“晚晚猜猜,不聽話的兔子最后都怎麼樣了?”
“都在兔賽跑中輸掉了比賽?”跟不上他的腦回路,只能勉強想出這個答案。
陸野語氣依舊好似在笑:“不對。是都被做了麻辣兔頭。”
說完這句,那邊又放聲大笑出來。
“這是最新的冷笑話嗎?”實在太冷了,笑不出來。而且屬兔的,今年是本命年,不喜歡聽到有關于兔子這種不好的玩笑。
會讓聯想到自己。
據舊時黃歷的說法,本命年的人通常都霉運蓋頂,運氣都不是很好。
就臂如現在。
電話那邊的人又笑了一會,才逐停止笑聲,道:“好了好了,不逗你了,記得按時吃藥。”
“嗯。”乖巧的應聲。
“也記住我剛才的話,這段時間,要乖乖在家等我,每天都在公司忙著,我可是很想你。”
盡管很想配合陸野,哄這個活閻王高興,但實在是說不出什麼麻的話,只得聲道:“那你盡快忙完,讓游戲早點順利公測,你就可以早點見到我了。”
“你說得對!那我忙去了,你可要惜好你的,我還要留著以后好好占便宜呢。”
笑嘻嘻地說完這句,陸野那邊總算是掛斷了電話。
應付完陸野的電話,余未晚舒了口氣。
夏日的天黑的晚,此刻距離天黑還有幾個小時。
想在走之前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完畢。
帶著油畫,又坐地鐵趕去了老洋房附近的咖啡館里,約了盛臨川到咖啡館見面取畫。
馬上要走了,油畫也修復完畢,今天要歸原主。
咖啡館的角落里,余未晚將木匣子放在旁的沙發卡座上,攪著面前的卡布奇諾。
正值工作時間,附近的白領都沒下班,咖啡館里有余未晚一人。
許久后,咖啡館的玻璃門被推開,掛在門口的風鈴響起清脆的金屬撞聲。
很快,的耳邊就響起了一道帶著慍怒的聲音:“我就知道是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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