繁夜不答反問,聲音清冷:“你上余未晚了?”
電話那邊,陸野一秒鐘的猶豫都沒有,馬上道:“你覺得可能嗎?是個什麼東西?你覺得這種東西在我上會有嗎?什麼不的,是覺得好玩,有趣,比養那些撈有趣。”
陸野說完這句,又反問他:“你還來問我,你不是也對有不一樣的心思?”
繁夜沉默。
“其實我這段時間也一直在想,你為什麼會選擇找我合作這件事?你應該還會有別的合作人選才對,怎麼就選我了?后來我想明白了,是因為我和你都是同一類人,都見不得余家人好,都和他們家又過節,或者說,有結仇……”
陸野的話語到這里停頓了下,語調中多了一深沉:“我就奇怪的,到底是因為什麼事,你這麼對余未晚一家?不可能只是因為結婚那事兒。”
“陸,”繁夜薄啟開,稱呼的客氣又冷淡地,“咱們的合作已經結束了,你拿到眾城集團,余未晚也在你手里,既然目的已經達,有些事,就不要那麼好奇。”
只要陸野想,以陸野現在手里的份,可以隨時宣布眾城集團破產,讓眾城徹底從江東地區的企業圈子里消失。
陸野的語氣輕松的很:“人有好奇心很正常吧。繁總你打這通電話過來,是不想讓余國軍見余未晚?”
“我的事還沒有辦完,不要打我的計劃。”繁夜雙眼直視前方,眸漆黑冷凝。
“讓見一面而已,能打你什麼計劃?”陸野滿不在乎,語氣有些不滿了,“繁總,你之前說的很明確,余未晚歸我了,你現在也跟唐婧馬上要訂婚了。余未晚現在是我的,我想對怎麼樣,都是我的事,你應該多心唐小姐的事吧。”
“你最好不要帶去見余國軍,尤其是這兩天。”
“……我是個不喜歡別人命令我的人,繁總你是知道這一點的吧?”輕松的語氣陡然變了語調。
“不是命令。是商量。”繁夜話是這麼說的,但漆黑的眼瞳微微一,視線凌厲起來,“我來安排他們的會見。有些話,不方便在看守所說,所以明天晚上,我聯絡你。”
說完這句,繁夜十分強勢的掛斷了電話。
收起手機的同時,抬手骨節分明的手指摁下了電梯開門鍵。
叮——
高檔的激印花的金屬門緩緩打開。
一襲黑西裝的繁夜走進了電梯間,隨著電梯門閉合下墜,他也像是墜了另
一個世界。
此時此刻,另一邊,京都。
陸野住在酒店十五樓,著早就掐斷了通話的手機,多的桃花眼斜睨著沉浸在夜里的京都電視塔,角單側下撇,一副略微不快的樣子。
安靜了半分鐘,他又打給了付衛東。
付衛東很快就接通了電話,問道:“陸有事吩咐?”
“我之前讓你查的那些事,你查到沒有?”
“很難查。查來查去,只挖到了一點線索,說是之前是從大馬國來的,資料顯示他以前從沒來過這里,更和余家,余國軍他們沒有任何牽扯關聯。”
“是嗎?那就奇怪了,繁夜有些事做的很反常,不像啊……”陸野想了想,視線從遠的電視塔收回,看向酒店下方的車水馬龍,“換個方向查吧。”
“您吩咐。”
“不查繁夜了,查余國軍吧。既然他這麼整余家,總要有個原因吧。那就查查余國軍這些年來的人際往來……”
陸野說到這里,付衛東已經了然,明白了后續要做什麼,馬上接口:“明白了。”
“掛了。”
陸野說完才把電話掛斷。
他是可以直接無視繁夜的要求,等回津海市以后,直接帶著余未晚去見余國軍。
但這樣做,可就是等于跟繁夜對著干了,會惹繁夜不滿。
繁夜背后的辰星集團,現在是有外企融資的背景分,就連政府都很看重,早就在去年就穩坐了龍頭企業,難以撼。
他來津海市開公司,做生意,是來求財的,不是來給自己豎立敵人的。
何況現在還有生意合作,新能源汽車的開發合作,辰星投的比他大,但他也投了許多高級程序工程師進項目做汽車智能系統……
既然繁夜想要安排換地方見面,那就讓繁夜忙好了。
他已經不是當年的熱易怒的年,沒必要為了這件事,放著能賺錢的項目不要了。
*
翌日。
余未晚早起,收拾好自己睡的客房,沒有吃早餐,而是直接吃了二代藥。
白的藥瓶里還剩下不到10多片的藥,只夠吃五六天了。
吃過藥后,去了浴室。
在洗手池鏡子前,著鏡子里的自己。
一頭瀑的長發垂在腰際,稀薄的劉海下垂,約蓋住了眉,臉上被掌摑的痕跡已經看不出來了,左右臉又對稱了,恢復了之前的白潔
。
只是,脖子上蓋著的白紗布還是有半個手掌大小,實在太顯眼了,這麼明顯的紗布,怎麼藏的住呢?
立在鏡子前看了一會,旋即突然轉去了帽間,從帽間找出一件高領的改良旗袍穿上,領口的紗布蓋住了大半,只剩下一點白的紗布邊緣在外面。
今天是去醫院換藥的時間。
付衛東很快就過來敲門,催促去醫院。
汽車用了半個多小時開到醫院,還是上次的大夫負責接診,幫撕開脖子上舊的紗布,重新上藥,檢查愈合況,然后換了更輕薄窄小的紗布蓋在傷口上。
這次,紗布只有兩指多寬了,更蔽,更好遮掩了。
松了口氣,這樣,脖子上的傷口在高領子下幾乎就看不出來了,不管是去見爸爸,還是見大哥,都不用擔心他們會發現脖子上的傷痕了。
拿上新開的消炎藥和促進愈合的噴劑后,余未晚跟著付衛東走出診室。
坐上奔馳車后排,付衛東發汽車,但車子的行駛路線并非是原路返回,而是往返方向開去。
在奔馳車穿過幾個紅綠燈后,余未晚逐漸看出端倪,不問道:“這好像是去辰星集團的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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