繁夜走來的這幾步很快。
此時的余未晚只覺得眼前一黑,繁夜就立在了自己面前,憂心父親的不安心緒立刻消散,只剩下本能的警惕讓后退兩步。
但繁夜的速度更快,剛后退第二步,腳跟還沒站穩,右手就被男人的大手攥住了。
在尚未反應過來的瞬間,繁夜已經練的單手解了領帶,將領帶繞在了的右手上,同時去的左手。
“繁夜……”
余未晚已經察覺到了危險,子后退開始掙扎,兩只手去推繁夜的膛。
可的本推不一米九的繁夜,他健的子紋未,手法十分迅速利落的扣著腕骨連接的部分用力一,手腕上立即傳來一陣劇痛,手掌好似要從那里斷掉,什麼力氣都使不出來了。
也就是在這短短一瞬的,的雙手就被那黑的質領帶纏了幾圈,綁在了一起。
墻角的余國軍這會兒也看出了不對勁兒,馬上大聲道:“繁夜,你要干什麼!”
繁夜沒有理會他,面疏離冷漠地擒著余未晚,單手著領帶打結的繩結往榻榻米地上摁。
余未晚更慌了,“你做什麼?繁夜,你要干什麼……?”
話還沒說完,子被推在了地上。
的雙手被死死并排綁在一起,沒了抬手揮打的自保能力了,只能一邊恐懼的喊,一邊不斷用兩只腳蹭在榻榻米上后退。
一看到他壯的子半蹲下來,更是嚇得抬腳在半空踢,說話也開始語無倫次:“你別過來,你要干什麼,是你允許我見我爸爸的……陸野,陸野在啊,他也在這里!”
這種況下,室只剩下他們三人。
爸爸又被拷在墻上,而自己又被綁住了雙手。
此刻,他蹲下來,想要做什麼已經不言而喻!
錯愕的看著正居高臨下,朝自己一步一步近的繁夜,心里惶恐到了極點。
以前的那幾次,是他的,是‘被迫自愿’的,就算是他前幾天,要和陸野一起玩弄,至圍觀的只有付衛東。
而現在,他要在爸爸面前做這些嗎?
簡直不敢相信,一種窒息瞬間吞沒了,讓連說話的聲音都變調了,“你是不是瘋了,繁夜……你瘋了!”
繁夜佇立在原地,完全無視后余國軍在墻角的喊,漆黑的眸子冷冷凝視。
看著不斷抬腳踢打,用脊背蹭在地上后退,一
直退到墻角,退無可退了,他才走過去,姿態優雅地半蹲在面前。
一看到他蹲下,的尖聲也更刺耳,求生的恐懼讓看向門口,大喊大起陸野的名字:“陸野,陸野!你快進來,陸野,你救救我……”
天知道,現在有多麼期盼陸野能進來。
哪怕就在前幾天晚上,陸野要惡劣的跟繁夜一起分自己。
哪怕陸野還對自己,狠狠甩了自己一個耳。
哪怕,知道陸野不自己……
現在也想見到陸野,也想讓陸野進來!!
但一連喊了數聲,房間的門扉始終閉。
陸野沒有出現。
反而是繁夜已經過手來,揪著的旗袍的領,把墻角拖回到他腳邊,聲音低冷緩慢,猶如暗夜里流的水:“不用他,他已經不在這里。”
短短一句話,功止住了余未晚的聲。
的小還半張著,保持著‘陸’字的口型,眼神呆滯了一下,然后不可置信地從門口轉向繁夜。
知道要問什麼,繁夜眼簾垂下,黑眸凝視著:“在你進來之后,陸野的公司稅務出了問題,稅務局找他,公司財務急讓他回去。他已經走了。”
“付衛東是在,但他上不來。”繁夜聲音變低了一些,似乎夾雜著嘲弄,“他在一樓,底下有十個保鏢,他上不來,全屋都做過隔音理。”不管這間屋子里發生了什麼,付衛東也不會知道。
“……他,走了?”余未晚怔了一下。
沒有想到,只是進了這間屋子半個多小時,繁夜就走了。
公司出了事?
偏偏就是現在,陸野的游戲公司出了事?
眨了眨眼睛,人還沒徹底嚇傻,大腦尚且還有最后的理智:“我知道了,是你做了手腳吧。他的稅務問題,是你找人舉報的吧?”
只有公司涉及到稅,稅,才會急讓公司總裁回去理問題。
陸野的公司在津海市經營了這麼久,之前從來都沒有出過稅務上存在問題。
為何今天這麼巧,在今天出了稅務有問題,稅務局找上門查賬?
忽然想起,今早付衛東接自己出門的時候說過,這次的會見原本是陸野要安排的,
是繁夜知道這個消息以后,和陸野重新商議,負責了這件事,提前就開始安排的。
提前就‘安排’好了一切……
也
包括,把陸野調虎離山。
被領帶綁的雙手一直護在前的襟上,停止了踢,躺在地上看著繁夜,聲音平靜了下來,但還是夾雜著一抹戰栗:“你又計劃好了,是不是?”
“余國軍,你的確把那些重要的證藏的很好,一早我就去掘過李蘭的墓,墓里是空的。”繁夜蹲在余未晚面前,說這些話的時候沒看,而是轉過頭,看向了靠在后墻壁角落的余國軍,聲音冰冷:“我再問你一次,你手寫的名錄、賬冊在哪。”
賬冊,名錄?
那都是什麼,是當年采金礦的參與者,和賬目嗎?
余未晚思忖間,聽到房間里響起爸爸頑固的聲音:“繁夜,這是你的真名嗎?你到底是誰?你為什麼要這麼執著的查這件事?”
“是我,在問你。”繁夜無視他的問題。
余國軍面如土,但還能說:“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,我沒有寫過那種東西。當年參與事的人,我已經給檢查組的人匯報上去了。你不用再問我。你恨我,可以今天就殺了我,現在就手吧。放過晚晚,什麼都不知道。”
“好,看來,你的的確很。”繁夜說這句的時候,語氣里有了輕松的笑意,“看看你能到什麼時候。”
話音落下,他的手已經扯住了余未晚旗袍的領子,用力一撕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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