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心疼？”

 繁夜聽到這句話就立即反駁，眉心也蹙起，“這跟心疼有關系嗎？我不爽你這種裝腔作勢的態度，想要就直接要，人而已，我不是不愿意分。但是你不能又想要，又擺我一道，干嘛呢這是？”

 “你過于激了，”繁夜手，摘下一朵淺紅的石榴花，兩指拈著花把玩，不疾不徐地說，“我沒有對做什麼，只是想用這樣的手段拿到余國軍的手寫賬目。”

 他先前查過許多地方，包括最開始著余未晚過戶給他老城區的那套余家第一城里的房產。

 目的不是要吞掉余家財產，更是去查這房產里有沒有藏匿余國軍的手寫賬目和名冊。

 但把那套房間掘地三尺，翻遍品，也沒找到他要的東西。

 雖然他通過和陸野聯手演戲，對余未晚擒故縱，拿到了那十噸黃金，但這不是最終目的，拿到余國軍的賬冊才是。

 “你想拿那些賬目，完全可以直接跟我說，何必整今天這一出？還舉報我，我現在公司那邊還一灘事兒呢！”陸野看他始終是這個不冷不熱的態度，桃花眼一瞇，眼底有了怒意，“你跟我直接說，說不定我會配合你，但你背著我公司，把我支走去做這件事，很不地道。”

 繁夜終于轉過頭，看向陸野，一貫清冷的黑眸中此刻帶了一揶揄：“新能源汽車的利潤，我再讓你兩個點。”

 “……真的？”疑問的同時，陸野眼底的怒意逐漸去，清朗的聲音里帶了笑意，“那好，今晚繁總加個班，讓法務部重走一份合同吧，白紙黑字落上去，我才能放心啊。”

 “可以。”

 繁夜說完這兩個字，兩指一松，一直在手指把玩的那朵石榴花飄然落地。

 他沒有在意，轉往旁邊梨木桌椅那走去的時候，一腳就碾碎了艷紅的石榴花，語氣清冷：“陸可以安心了，等下稅務局的人就會聯系你，告訴你這次的舉報是有人誣告。”

 “繁總出手就是快，這麼快就已經又安排好了。”陸野揚調侃，特意加重了‘又’這個字。

 并不在乎陸野的調侃，繁夜道：“今晚重新擬合同，明天會把新的合作協議發給你。”

 “行啊，繁總你這麼痛快，我這有火都不方便撒了。”陸野也跟著坐了過去。

 兩個人剛在一條桌案前坐下，就有年輕文靜的工作人員過來送上一整套茶水用。

 繁夜沒多看工作人員一眼，陸野更是環燕瘦，各紅

玩的多了，眼前這個服務員本不了他的眼，很不耐地對服務員抬手一揮，示意趕離開。

 等人走遠，天井這里安靜下來，陸野繼續開口：“你到底怎想的？繁總，別藏著掖著了，你對余未晚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想法，直接說了。省的下次再給我來這一出。”

 “沒想法。”

 “沒想法？”陸野眼睛一瞇，桃花眼中畢現，“誠實點吧，繁總。要就是要，不要就是不要，什麼沒想法？”

 “目前沒有想法，先在你手里養著。”繁夜端起茶杯，淺酌一口，“只要別死就好。”

 “別這麼委婉。”陸野不喜歡這些彎彎繞，直接問：“你還想不想睡余未晚？我看得出你不，那的呢，你還有沒有想法？”

 這一次，繁夜回答的沒有那麼快。

 短暫的沉默了片刻，他俊臉一別，看向天庭中央，已經被夕暮籠罩的石榴樹，答非所問的說：“注定，只配做個玩……”

 我的，玩。

 陸野約聽出了他這話后面還有別的話，知道問也問不出什麼，索換了話題：“余承淙你是怎麼打算的，有想法嗎？”

 “還沒到他死的時候。你繼續養著吧。”

 “我去，繁總，你也太會算了。余承淙養起來花銷可不。”

 “你只是拿到眾城集團的控權，還沒拿到眾城集團的廠區地皮，和總部大樓。”繁夜目冷凝，黑眸深若幽潭，“廠區地皮和總部大樓，都在余承淙手里，價值超五億，你養著他，不會虧。”

 陸野冷嗤，“地皮和總部大樓在落在我的名下，我才不算虧。余承淙沒有余家老二那麼傻，他不會簽字授權，出這些的。我小時候就跟他打過道，就算是讓人打他，他也不怕，也不會給我。”

 “那就要看陸你的手段了。”繁夜視線收回，黑眸中閃過一笑意，“你可以想個辦法，讓余承淙自己主出授權書，低價賣你。就看你自己，想不想了。”

 陸野沒說話，看著繁夜那天人之姿的矜貴臉龐，低笑出聲。

 兩個人圍著梨木桌烹茶說笑，講的卻是一場沒有硝煙和腥的屠殺……

 *

 “繁夜，你現在就像一頭畜生。”

 淡金的線里，倒在榻榻米上，逆著一片金盯著繁夜那張好看的臉。

 這種事這段時間經常經歷，之前每次經歷，都是屈辱，都是慌張，都是恐懼。

但這一次，忽然沒有了恐懼，只有一種奇怪的平靜和恨意。

 恨繁夜的所作所為，完全沒有把當人看。

 恨自己瞎了眼，只因為在千櫻勝雪的凰山上對他一見傾心，就會滿心歡喜的嫁給這樣一頭畜生，被他欺辱至此！

 在罵出那句話的時候，繁夜解的作停了，可仍然單手擒著的雙手，幽邃的目像是烏云蔽日般遮了下來，黑眸鎖著，淡淡地說，“你知道嗎，畜生，用來形容余國軍更合適。”

 說完，他就把上的布料全部被下，等完全的時候，他的手已經覆了過來，從的脖頸一路下來，然后在。

 而這個過程，都是在爸爸也在場的況下發生的。

 然后，平靜的心也被打破了。

 忽然有了死的心思，如果不是被綁著，不是被繁夜在地上，大概已經打開窗子往下跳了。

 在那個時候，已經沒有理智去思考爸爸到底看到過程沒有。

 盡管繁夜手上的力道不算重，也沒有痛，但就是難，緒極度刺激之下，直接頭一歪，嘔吐了出來。

 房子里只有嘔吐的聲音。

 “嘔——”

 眼前的夢境突然消失，躺在床上的余未晚猛地翻干嘔，來不及吐到床下，直接吐出一酸水在枕頭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