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那邊,馮乘在恭敬詢問完之后,又補充說,“聽說之前……盛家好像部出了什麼子,飛到柬埔寨去解決了。他們家的勢力劃分很不簡單,面上又查不出問題,這才麻煩。”
馮乘說話的語氣放松了幾分,沒有剛剛才的恭謹:“我覺得,最好就不合作。而且……就現在盛臨川做的這些事,這種沒有任何擔當的行為,不是一個合格的男人。我現在并不喜歡他。”
“我從來就沒有看好過盛臨川。”
馮乘的聲音落下后,臥室里才響起繁夜淡漠的語調。
“那咱們還……”
“我就是想要了解,盛家到底在做什麼。”繁夜從落地窗邊轉離開,走向大臥室左側的的黑沙發旁,端起茶幾上一杯冰塊還未消融的威士忌,淺呷一口,“只有合作,才能窺探一些他們不可告人的。何況,這種合作,的確有錢可掙。”
“那余小姐那邊……”
繁夜立即回答,“不會影響到。我不會再給盛臨川這種機會。”
“好的,既然繁總決定好了,那我就不多說了。”馮乘道,“行政特區的特首后天約見您,想跟您聊有關于辰星集團香港分公司的優惠政策的話題。需要您明日親自回復電話。”
“好。”繁夜放下酒杯,對那邊說,“好了,今晚聊到這里,明天給你安排假期,你好好休息一周。”
“謝謝繁總。”
*
翌日。
悉的淺水灣八號別墅。
余未晚被安排住在之前居住的二樓。
的帽間里,還掛著很多當時繁夜安排幾個品牌送來的高定新款,還都好好地掛在柜里。
看著帽間的服、首飾,還有幾乎沒有怎麼使用的定制護品,余未晚好奇地一樣一樣翻看。
繁夜不在這里。
早上九點,吃過早飯,他就乘車出發,說是要見津海市過來的高層管理,要面談開會。
會議地點定在了香格里拉酒店。
現在別墅里,除了留下的一隊保鏢,就只有盛臨江還在房間里串。
里嚼著口香糖,站在余未晚的帽間里,跟小聲念叨:“這里,悉麼,你之前還在這住過小半個月呢?你看這里面的一副,都是你的尺碼。你不信你穿上試試。”
“我不記得這些。”余未晚把整個帽間看完,眼角眉梢還是掛著疑,“我想不起來我是不是在這里住過。我只記得,我是來過香港,我看過香港維多利亞港。”
“是嗎?那你多……”盛臨江順口就要說出‘多想想’,話到邊了,及時剎住,改為,“那你再多看看。反正咱們倆今天沒事干。”
可不能催著想以前的事,催多了,問急了,就會有暴力傾向,很像個解決不了問題的孩子。
而且據這兩天的觀察,和他看過的診斷報告來看,在晚晚不狂躁的時候,只要大麻復合劑藥效也在,基本可以正常對話,流大致無障礙。
只是不能做很細的事。
對空間的判斷、認知,依然存在問題。
但這不影響吃飯,就像在挪威被醫生測試的時候,可以輕松的到自己的鼻尖,但就是無法再從鼻尖準確的點到塑料板指定區域。
能自己吃飯、穿、洗澡,也能正常行走,但不能‘順利’的從臥室下樓走到一樓大廳門口。
這對普通人來說,走路到哪里,是一件很簡單的事。
但對于現在的來說,這堪比西天取經。
就連腳踩臺階下樓梯,都多次踩空。
看著著實嚇人。
對于大型件的判斷,還能準確一點,但件越小,準確度越低。
現在,基本上是不能離人的狀態。
邊需要有人盯著。
余未晚這會兒的注意力都在帽間,對盛臨江剛才說的‘嗯’了一聲,并無太多反應。
看完了里面的東西,又著往外走。
盛臨江跟在旁邊,小心翼翼地保持一點距離,問:“晚晚,你今天……有沒有想起問一點點?你以前很喜歡喊我小名的。我小名江臨。”
又一次聽到盛臨江說話,余未晚這才停下腳步,看著他的臉,認真端詳,然后說:“我不記得你。你小名江臨嗎?”
不、記、得……
盛臨江很想嘔出一口老,拍著自己膛換氣,“沒事,不記得也正常。”就算記得有二哥這個人,可卻連二哥的模樣、聲音都沒記住,只
記得在的人生中是有這個人出現過。
說更直白點,幾乎沒有記住任何人。
所以不記得他,真的很正常。
盛臨江很會寬自己,馬上又找了話題,“晚晚,你以后就繼續喊我江臨吧?”
“好啊,江臨。”倒不排斥,對于這兩日邊多了一個‘盛臨江’,很快接了,還會對他微笑,“江臨!你名字很好聽啊。”
“我也覺得我這名字不錯。”盛臨江看到的笑容,這才敢主靠近兩步,“要不要出去玩玩?我看你這兩天狀態都還不錯誒。”
“去哪里?”
“去香港迪士尼!”盛臨江賊一笑,心里盤算著自己的小九九,誰上次跟晚晚去迪士尼玩到一半,就被盛永帶人拎走了。
現在好不容易和晚晚見到,又有繁夜負責一切開支,那就去玩,一定要把這次補償回來!!
“香港迪士尼……”余未晚表一愣,好像在思索這是個什麼地方。
“游樂場,游樂場知道什麼意思嗎?”
“啊,有印象,我想起來了,迪士尼的很多漫角在里面!”
“是啊,一起去吧,晚晚,很好玩的,晚上還有煙花,會放很多煙花。”
“好啊。”
沒有拒絕,余未晚跟著盛臨江離開了淺水灣。
留守的保鏢只是負責保護安全,盡責的跟在他們兩人后,并不阻攔。
離開淺水灣之前,保鏢如實上報行蹤。
繁夜那邊在他們兩人坐上計程車之前,就已經知道消息,只說:“保護好他們,讓他們玩的開心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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