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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次你走後,去了哪啊?」禺疆好奇道:「我看你容如初,只是似乎變凡胎的凡人了?」
白夭仔細回想,「我離開之後,去了哪來著……」
想了半天,愣是沒想起來自己幹嘛了。
白夭臉微變。
現在仔細一想,只能想起來最後被死對頭封印的畫面,然後再甦醒,就是九千年後了。
難道是被封印得時間太久,導致記憶短缺了?
算了,不想了。
問禺疆也問不出個什麼花樣來。
看來,只能找死對頭問了。
「這不是我的真,我的真還在地底下埋著。」
「那怎麼這張臉和你本尊長得一一樣?」
「我淬過,原主的淬鍊和我元神一個樣貌了。」
禺疆恍然大悟,嘆道:「夭爺,說起來你還真是幸運,應該謝封印你的那個人。」
白夭一聽,俏臉霎時沉,一掌拍在雕像上,惻惻地說道:「再給你一次機會,好好組織語言!」
「實話難聽,但這是事實。」禺疆嘆氣,「要不是他把你封印起來,你說不定也死在那場天地浩劫里了,哪還會活到現在呢。你看看小爺我,畢生修為和神都毀了,現在只能寄生在醜陋的雕像里。」
禺疆越說越難,嗷嗷大哭起來。
白夭黑著小臉沉聲說道:「禺疆,你錯了。」
「啊?」禺疆一愣。
「我不需要任何人打著為我好的名義,來欺騙我,背叛我,哪怕是善意的謊言也不行。」白夭眼眸冰冷,語氣凌厲,「你說死對頭是為了我好,才把我封印起來,但在我看來,這並不是為我好。」
「我從未認可的好,怎麼能算是好?」
「我不喜歡別人把他的個人意願,強加在我的上。」
「更何況,你忘了我是誰了麼。」
「我是白夭,天地殭之祖,生來不老不死,不傷不滅。」
「天道傷不了我,天劫也是。」
「但他還是把我封印九千年,整整九千年啊!」白夭一想到這氣就不打一來,「我雖然不死,但被封印在暗無天日的地底深九千年,醒來發現全世界都變了,整個世界翻天覆地。」
「我的朋友全部消失,世界上只剩下一個孤獨的自己,換做是你,你覺如何?」
白夭靜靜地說道:「你不知道,這次我遇到你,我有多高興,因為你是我甦醒以後,遇到的第一個好朋友。」
禺疆沉默了。
他知道,別看夭爺沒心沒肺的,其實比有有的活人更有義。
以夭爺的子,寧願陪著摯友們一起笑著面對天地浩劫,也不願意一個人茍活下去。
對夭爺來說,永生不是快樂,而是殘忍。
「夭爺,我……」禺疆愧疚的低下頭。
「所以啊小強,你要好好活著,現在雖然是末法時代,但好吃的好玩的特別多,等你出來,我帶你去耍。」白夭話鋒一轉,出久違的沒心沒肺的笑。
禺疆也笑了,「好!就沖夭爺你這句話,我就是拼了老命也要出來!」
把他安置好後,白夭剛要上樓,一眼注意到白零扭扭地看著言又止。
「別娘們唧唧的,有話就說。」
白零面難,「夭夭姐,我怕是不行了。」
白夭瞇起眼,上下打量他,「你強力壯的小伙紙,活到百歲不問題。」
「不是這樣……」白零小聲說道:「我的意思是,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。」
「去哪?」
「世界那麼大,我想去看看。」
他強一笑,擱那文藝起來。
白夭揭穿他,「看個屁啊,你吃喝拉撒玩都在家裡的宅男,怎麼可能出去玩?說,到底出什麼事了。」
白零糾結要不要告訴。
「你是不信我,還是在怕什麼。」
目銳利如斯,一眼看穿他。
「是那些人來找你了?」
白零神沉重的點頭:「我懷疑他們發現我了,所以夭夭姐,我必須走了,不能牽連你。」
白夭一針見的指出來,「我雖然不知道那些人是什麼人,但如果真有你說的那麼可怕,那你無論逃到天涯海角,他們都能找到你。留在家裡,有我在,沒人敢你,你要是出這道門,說不定第二天我就得給你收魂了。」
零是在國外遊玩時救下的,當時確實有一伙人在追殺他。
是料理了對方,但也看得出來,對方是武者,力量渾厚。
但和對戰,再厲害的武者,那也只是來送人頭的。 (5,0);
「你現在已經知道我的真實份了,還覺得那些人能傷害得了我麼。」白夭微笑,「他們來,就是千里送人頭的作死行為。」
白零還是害怕,眼底散不去的恐懼。
因為只有他知道,上次追殺他的人,只是一般武者,如果來的是部高階武者,他不死才怪呢。
「你要實在害怕,那就在家裡呆著就行,我布下一個陣法,相信我,這一次,天底下沒有家裡更安全的地方了。」
現在想想,之前確實太疏忽了,才會往外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鑽空子,闖家中。
家,應該是個溫暖又安全的港灣,不管在外邊到什麼,回到家裡都能讓人安心的地方。
白零睜大那雙好看的碧眼,這一刻,心中無比容。
有了這句話,就算天塌了,他也不怕了。
白夭說干就干,當機立斷拿著符篆,在別墅里外開始布陣。
白零好奇地問,「這是什麼陣法呀?」
「和白家那個鬼打牆的陣法差不多,不過比那個更高階。」白夭狡詐一笑,「白家的鬼打牆會讓人在原地打轉,我這個呢,能迷人心,把人送進湖裡。」
白零看了眼湖泊的方向,忍不住打了個哆嗦。
已經秋了,湖水涼得很吶!
夭夭姐這招,損到家了!
白夭布好陣法,站在花園裡看向空無一人的隔壁,「小川走好久了吧。」
白零哭笑不得,「人家才離開不到半天,夭夭姐,你這麼快就想你的小川川啦?」
白夭一本正經,無比的理直氣壯,「他說回來給我一個驚喜,我當然期待會是什麼驚喜了。」
此刻的,殊不知那不是驚喜,而是驚嚇。
【作者有話說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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