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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夜十二點。
白夭把法陣擺好,在一天之中氣最重的時候,啟法陣,往丑雕像里灌注靈力。
隨著源源不斷的靈力灌,禺疆到自己的元神正一點點從白家氣運中剝離。
剝離的痛苦不言而喻,那是來自元神深的痛。
禺疆疼得哭爹喊娘,把白家十八代祖宗都給罵了過來。
宋長風像個好奇寶寶一樣蹲在旁邊看著。
「小白夭,你太出乎我的意料了,你這一出神化的玄從哪學的?」他不恥下問,「如今的世界是末法時代,靈修早已行不通,會到天道制裁,而你卻擁有這麼多靈符,還有這麼強盛的靈力值,天道都不劈你的嘛?」
末法時代不許,這個梗之前在網絡上火,但並非只是空來風的調侃,而是真的。
這句話,是一句神諭法則,天道制衡監督。
所以末法時代以後很難再有了,就算曾經有怪,也都躲在深山老林里不敢出來。
因為有遭雷劈而灰飛煙滅的風險。
就算是玄門修士,現在走的也不是靈修這一道,而是修功德。
功德越高的人,壽命就越長。
靈修的玄師,屈指可數。
所以宋長風看見使用靈力,還掏出大沓大沓的靈符揮霍,都看呆了。
白夭特拉仇恨地蔑視他一眼,說道:「天道是什麼玩意兒,好吃嗎?」
宋長風:「……?」
他似乎從一開始就低估了。
看到白夭的道行遠在他之上,甚至比生前的他更厲害。
再想到在鬼城裡他還大言不慚的讓拜師自己。
宋長風只覺現在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疼。
白夭專注地看著法陣里的丑雕像。
禺疆在丑雕像里正一點點掙出來。
必須不間斷的給他輸送靈力,這樣他才不會化灰。
短短半小時,的靈力值就燒掉了幾十萬。
白夭倒是不在意,畢竟這些靈力值本來就是為了禺疆要的。
隨著禺疆一聲低吼。
一道刺眼奪目的金從丑雕像里發出。
咔嚓!
丑雕像四分五裂!
禺疆也順利,不再是白家鎮宅了。
他撲扇著翅膀飛出來,大口大口呼吸著自由的空氣。
禺疆興地繞著白夭飛呀飛~
「他娘的!小爺我終於自由了!」
「夭爺謝謝你呀~~~」
他高興的恨不得飛上天和太肩並肩。
宋長風看著只有掌大的禺疆,煞風景地問道:「你是撲棱蛾子妖?」
禺疆氣鼓鼓,直線飛過去,揚起翅膀就給了他一掌。
別看他只有掌大,但力氣大得很。
宋長風被扇得啪地一下,糊在了玻璃窗上。
「區區小鬼,也敢對本神指手畫腳?」禺疆居高臨下地瞪著宋長風。
「咳咳咳……神?你是哪門子的神?」宋長風自己摳自己的魂,把自己從玻璃窗上摳下來。
禺疆雙手叉腰,滿臉驕傲,「夭爺,你告訴他本小爺是誰!」
白夭笑:「宋國師,給你介紹一下。禺疆,曾任北海之神……」
宋長風角微,一臉嗤之以鼻,「你說他是禺疆?怎麼可能!禺疆可是傳說中的海神,統治著上古時代的北海!堂堂北海之神,怎麼可能是他這種德行?」
他眼前的禺疆,就是一個只有掌大的撲棱蛾子妖而已,形象簡直和傳說中的海神禺疆大相逕庭好吧。
禺疆氣急。
真是虎落平被犬欺!
他當初是風無限,可這不是遇到了天地大劫麼!
若非他現在力量削減得所剩無幾,他一定親手撕碎了這隻小鬼!
「你的真已經毀了,必須要找一個寄居的品,讓你修煉出真才行。」白夭問禺疆,「你想寄居在哪?」
宋長風在一旁盡出餿主意,一會兒拿起水杯,一會兒拿起遙控,一會兒拿起紙巾,一會拿起馬桶刷等……
禺疆強忍著想打死他的衝,指了指白夭纖細腕間的那串菩提珠,「就它了。」
白夭笑了笑,「可以,我正好把你帶在上,你在菩提珠里好好修煉,你我也有照應了。」
「對了禺疆,我之前去博館找清代古,沒想到發現了你。你見過這東西麼?」 (5,0);
拿出合心玉給他看。
禺疆搖頭,「沒見過。」
倒是宋長風驚訝地說道:「合心玉?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?」
「你別管我怎麼有,知道它的另一半在哪嘛?」白夭臉一喜追問道。
宋長風神變得凝重起來,「合心玉分為兩玉,只有兩塊玉合二為一的時候才代表著幸福,但若是兩玉分離,無論持有哪塊玉,都代表著不幸。」
「你這塊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,應該是玉。主亡,拿著它你會死哦。」
白夭:「……」
不耐道:「我是問你另一塊在哪!」
宋長風想了想,「我上次見合心玉的時候,是合二為一的狀態,這都過去三千年了,我哪知道另一塊流落哪了呢。」
他頓了頓,一臉神兮兮。
「合心玉還有一個傳說,只有真才會拿著合心玉的另一半。」
「現在玉落在你的手上,當你遇到一個拿著玉的人的時候,別疑,他肯定就是你命中注定的真!」
白夭扶額,「真個屁,你看我像是要談的樣子嗎?」
只想把兩塊玉合二為一,然後取出裡邊的靈力。
是覬覦玉中靈力喂!
「合心玉現世,只要你拿著玉,總有一天會到拿著玉的人,到時候不就能合二為一了嘛!等緣分吧!」宋長風建議道。
砰砰砰!
門外突然響起劇烈的拍門聲。
「夭夭!」
是蘇雲深。
還是喝得爛醉的蘇雲深。
他坐在門口,哭狗似的,一邊哭一邊嚎,「夭夭我失了……兒為什麼不要我了……嗚嗚嗚……我到底哪裡做錯了,我改還不行麼……」
他聲音吵得連戴著耳機打遊戲的白零都忍不住回頭問白夭,「夭兒姐,要不要讓他進來啊?大半夜的擾民了。」
白夭面無表地撥通酒店前臺的號碼。
「把我門外的醉漢扔出酒店,越遠越好,止他打擾我,謝謝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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