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那以后,韓靖就好像變了一個人,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陪在李月湖的邊,生怕又做出過激的事,連公司都很去了。
有時,他還會搜索“抑郁癥”的科普,對這個病由一開始的不信,到現在的半信半疑,然后開始為李月湖找心理醫生。
“月湖,你昨晚睡得好嗎?”
韓靖蹲在的面前,輕輕拉起的小手,語氣比往日多了幾分小心翼翼,仿佛在他面前的是一件脆弱的珍寶。
李月湖并未回答,仍木木呆呆看著窗外的風景,覺得一切都無趣的。
出院后,又一次被韓靖帶回了別墅,雖然沒有被限制行,但無論去哪里都會被人跟著,也不知算不算有自由。
見不回答,韓靖還是很有耐心,溫問:“我訂了你最喜歡的餐廳,我們先去看醫生,然后去吃飯,好嗎?”
李月湖指尖一,問道:“孤兒院怎麼樣了?”
如果要問還有什麼牽掛,定然是孤兒院和那個生病的孩子了。
小媛是個很懂事的孩子,李月湖不愿的生命早早就凋零了,應該肆意活在下。
韓靖笑了笑,安道:“都好,我會跟你一起好好照顧孤兒院的。”
他最不缺的就是錢,無論是人力還是財力,都能支持的。
而且,李月湖的心愿就是他的心愿,他們不分彼此。
李月湖聽后,又陷了長久的沉默中,眼神中沒有一神采。
韓靖黯然神傷,但又不愿讓自己的緒影響到,便又問:“我們今天去看醫生,好嗎?”
他已經約好醫生了,還是一個歸國的資深神科醫生,想必會對的病有所幫助的。
李月湖怔怔看著他,在他張的眼神中,麻木點了點頭。
韓靖松了口氣,終于出了一真心的笑。
“月湖,你很堅強,我們會一起渡過難關的。”
韓靖說著,在的額頭上親了一下,然后去安排了。
看著他離去的背影,李月湖的心卻毫沒有波,或許是認命了,或許是無所謂了,或許是心痛到一定程度后,就不會再痛了。
一個小時后,兩人出門了。
這次,韓靖卻換了一輛新車,車連一頭發都沒看到。
李月湖下意識走向后座,卻被韓靖拉住了。
“月湖,我看網上說了,副駕駛是友的專屬位置,所以你坐前面吧。”
一開始,李月湖不想回應的,卻莫名想到了曾經在副駕駛撿到的那條,突然刺了一句:“副駕駛不是柳如煙的專屬位置嗎?”
韓靖一頓,也想到了曾經的往事,眼神閃過一愧疚。
“月湖,我們不要再提以前的事了……”
看得出來,韓靖是真的后悔了,也很痛苦,恨不得回到過去,狠狠揍曾經的自己一頓。
李月湖看了看他,緒已沒有起伏了。
車開了,車響起了悠然音樂,是李月湖最喜歡的。
“月湖,我們下周去看鋼琴演奏會吧。”
“不想去。”
“為什麼?你不是最喜歡了嗎?”
李月湖有些出神,而后自嘲笑了笑,“我從來都不喜歡鋼琴曲,我喜歡民謠,因為你喜歡鋼琴曲,我想跟你有共同的興趣好,才那麼說的。”
這五年里,為了靠近韓靖,強迫自己喜歡不喜歡的事,都快失去自我了。
如今,終于能夠坦白,喜歡民謠,一點兒也不喜歡鋼琴曲。
韓靖愣了一下,似乎從未想過這個可能,頭都滾了幾下。
“民謠也好啊,我也喜歡民謠的,我們下次可以一起去看演唱會,你說呢?”
韓靖說著,語氣近乎哀求,就怕李月湖又一次拒絕了。
曾幾何時,李月湖就是這麼討好他的,如今卻換過來了,也算可笑吧。
“再說吧……”
太累了,呼吸都好累,什麼也不想干。
“也是,等你好點了,我們再去看演唱會也不遲,我們還有大把時呢。”
這些天來,韓靖很喜歡說“大把時”這樣的詞,好像在強調他們的關系,又好像在安自己。
或許連他都不曾發覺,現在的他就像曾經的李月湖一樣,是那麼患得患失,對另一半產生了深深的依賴。
半小時后,李月湖見到了那個神科醫生。
“韓總,李小姐,你們來了。”
這位醫生
年有為,聽說還是歸國的英,預約的人都排到明年了。
因為要對李月湖進行診斷,醫生便讓韓靖先出去等著。
“李小姐,接下來我可能會做一些檢查和詢問,還請你不要張。”
李月湖點頭應好,因為沒必要為難一個醫生的工作。
接下來,醫生的檢查很專業,全程都很照顧李月湖的緒,給人留下了一個極好的印象。
做完檢查后,醫生看著診斷結果,微微皺起了眉頭。
“醫生,有什麼不對嗎?”
醫生笑了笑,語氣依舊溫,“李小姐,你不要擔心,沒什麼的。”
“這樣吧,你先出去等一下,我想和韓總談了談,好嗎?”
雖然疑,但李月湖還是起出去,換韓靖進去了。
等待的過程并沒有很長,但每分每秒都很難熬。
李月湖靠在墻上,兩眼空空,宛若一片死寂的泉水。
“咔噠!”
門開了,韓靖終于出來了,但臉不太好。
悉他的人都知道,他這是怒了。
“怎麼了嗎?”李月湖問。
韓靖深深看著,眼神很復雜,角也抿了起來。
“回去吧。”
韓靖說完,直接就走了,也沒管李月湖能不能跟上。
李月湖心頭疑,便跟了過去,但韓靖走得太快,走著走著還小跑起來了。
“砰”的一聲,韓靖拉開了車門,強怒火道:“上車!”
李月湖眉頭微蹙,追問道:“你到底怎麼了?”
韓靖冷笑幾聲,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,反問道:“我怎麼了,你心里沒數嗎?”
這下子,李月湖的怒火也起來了,覺得他簡直莫名其妙。
“你說不說,我并沒有很想知道。”
一個人還清靜一點。
李月湖扭頭就走,卻被韓靖狠狠住了手臂,疼得“嘶”了一聲。
韓靖臉鐵青,寒聲問:“你要去哪里?”
“不關你的事!”
“呵呵,不關我的事?我看你是心虛了吧?”
“你什麼意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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