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你壞？

沈念真想回一句，到底是忍住了。

沈念又開始給喬景年打電話，電話不是無人接聽，而是直接關機了。

眼尾勾了勾，“張經理，我父親聯系不上了，所以，你是知人，現在，只有你能解釋這些龐大數據的來源，你可是，咱們喬氏的財務總管，你詳詳細細地給警察同志報備報備。”

沈念打了個哈欠，佯裝很困的樣子，“我得休息一會，警察同志，訴不奉陪了，昨晚加班到凌晨，實在太困了。”

見沈念要閃人，張嫣氣不過，攔住了，“沈念，你不能這樣撒手不管。”

轉頭又對警察說，“同志，才是喬氏的法務代表，都不清楚，我怎麼會清楚？”

警察說公道話，“沈總，這件事，你的確難，我們只能問你要緣由，如果說不清的話，你只能跟我們走了。”

“法務代表？”

沈念坐到椅子里，抱起雙臂，目掃向了張嫣，靜坐了一秒后，手打開屜，從屜里拿出了一份合同，“警察同志，麻煩看看這個。”

警察接過，翻了翻，看向張嫣的目變了。

耐人尋味。

“張總，原來，你才是公司的法人代表。”

張嫣瞳孔發生地震，“放屁，我是什麼狗屁公司法人代表，哪有這麼好的事兒？”

警察同志，再次確認后，“不好意思，張總，你的確是喬氏法人代表，這是你職聘用書，上面有你的親筆簽名。”

警察怕張嫣不信，舉起了手里的合同，食指點在了‘張嫣’二字上，還蓋了鮮紅的手印。

張嫣不敢相信，上前一步，從警察手里奪過合同書，看了無數遍，手開始微微抖，“狗屁，是偽造的。”

張嫣要沖出去，被警察攔住，“去哪兒？”

警察臉難看到極點。

張嫣，“放心，我不會逃跑，如果我真是公司法人代表，我該承擔的責任，一定會承擔，才不會像某些品德卑劣的人。”

話里話外，含沙影，說的都是沈念。

“我去拿我的聘書。”

一名警察跟著去了，另一名站在原地，怔怔看著沈念，是怕沈念跑吧。

很快，張嫣把聘書拿了過來，一邊翻，一邊走，“看看吧，這是我的聘用合同，我只是喬氏新聘的財務總……”

話卡在了嚨，再也說不出來。

因為，看到了‘張嫣聘為喬氏新一任總裁’即日起，正式接替沈念所有工作。

張嫣傻眼了，覺自己渾冰涼。

好半天，才回過神來，“不，這不是我的合同。”

要撕毀合同，警察一把奪了過去。

張嫣愣了愣神，終于反應過來，恨恨道，“沈念，你擺了我一道，你讓我簽的，本不是……”

不是聘書嗎？

也不是，不過是把聘為喬氏財務部總監，改了聘為喬氏新一任總裁。

簽的時候，沒翻到下一頁，所以，沈念就這樣蒙混過關，終于明白，沈念剛上任，為什麼針對所有人高層，而獨獨提拔了。

也終于明白，當時的沈念，為什麼笑臉相迎了？

早就做好準備，把當替人鬼，沈念，這人，太險了。

張嫣真想自己幾個耳。

沈念牽輕輕一笑，“警察同志，我可以走了吧？”

兩名警察向微微致歉，“不好意思，沈小姐，你可以走了。”

張嫣哪里服氣，沖過來，抬手想一掌呼過來，沈念薅住了的手，狠狠一擲，張嫣猝不及防，差點摔出去。

人狼狽之余，開始大聲哭泣，“我被擺了一道，我不是喬氏總裁，我與喬家無親無故，怎麼可能把總裁的位置給我？警察同志，你們想想啊。”

警察神威嚴，“張總，這黑字白字，你自己親自簽下的名，還能有假？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張嫣忽然咆哮起來，“沈念恨我，總認為我勾引了老公，所以，故意設陷阱害我。”

沈念忍不住回擊，“張總，你能拿得出我害你的證據嗎？”

見張嫣啞口無言，沈念又說，“沒有證據的話，就不能信口開河。”

“再說，這些年，你一直與喬總有往來，喬總把你當替死鬼，也怪你自己貪慕虛榮，都說天下沒白吃的午餐，你既然吃了回扣，就活該到懲罰。”

張嫣更不服氣了，像個瘋婆子一樣咆哮，“放屁，我吃了什麼回扣？搞得我好像與喬景年是一伙的似的，我與他，在職喬氏前，本不認識。”

沈念揚了揚手里的照片，“上面都顯示了拍照時間，你們多年前就認識了，喬總走了，把喬氏給了你，也算是對你多年跟著他的補償，不是嗎？”

“你在說什麼東西？”

張嫣想掐死沈念的心都有了。

“我說了，我與喬景年沒有關系。”

澄清。

沈念輕輕笑了，“越澄清，越不清白，張總，喬總當年把你從孤兒院領出來，養了這麼多年，現在，他上背了這麼多的事，你為他分擔點，也是應該的。”

張嫣瞪大了眸子，“什麼孤兒院？你在放什麼狗臭屁？”

沈念慢慢悠悠，“你與喬安安，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吧，當年，你與，父母出了車禍，雙雙亡后，被好心人送去了孤兒院，你姐姐，也就是喬安安，被傅雅蘭領走，你被喬景年領走，你一直認為是我害死了喬安安，所以，來找我報仇，可惜，你從來都是相信別有用心人的話，你把自己的臉割壞，去b國整了容，整得有幾分像我，去勾引傅寒夜，想學當年的喬安安，夾在我與傅寒夜之間，想讓傅寒夜再次拋棄我，這次，他的腦子沒有壞，沒有著你的道。”

沈念的話，震驚了所有人。

包括兩名警察。

而張嫣，更是張口結舌，好半晌回過神來，“沈念，你設計這麼多，就是為了報復我勾引傅寒夜，是不是？”

“我現在，知道錯了，我實在不該喜歡上他，但是，一個人，有錯嗎？”

沈念又笑了，帶笑的目，冷意一點點漫出來，“張嫣，今天，任你舌生蓮花，也無法洗你的罪名，你的喬氏，不止為一個黑道幫派洗臟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