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染：王野難為你了？

一條訊息發出去，再無迴音。

蘇染有些擔心，忙給小白打電話。

小白直接結束通話，撥了視訊通話過來，給現場直播。

鏡頭裡，一位端莊慈祥雍容富態的阿姨，親切地挽著寧霏的手：“多好的孩子啊，是我們小野不懂事，你千萬別生他的氣。”

寧霏哭無淚著笑：“阿姨，我和野總真的不是網上傳的那樣。”

“阿姨明白，你經常來家裡上課，阿姨都看在眼裡，你倆是互相喜歡。”

寧霏咳，又咽了回去：“阿姨，真的沒有，野總是我不敢肖想的。”

“這有什麼，郎妾意，隨便想。想做點什麼，阿姨也不攔著，我跟你王叔都贊。”

王野也是一臉無奈：“媽，我就是為了幫闢謠預選賽作弊，才不得不捨取義。”

“你別說話。”王野媽媽瞪了兒子一眼，轉頭對著寧霏慈地笑，“寧老師啊，以後阿姨就改你霏霏啦。”

王野繃著臉：“媽，你是為了以後都能免費上圍棋課嗎？”

鏡頭晃了晃，估計是小白在憋笑。

蘇染樂著嘆口氣，寧霏也算個社牛了，卻被王野媽媽碾。

在遠端也幫不上忙，只能看著。

王野媽媽：“霏霏今年是二十三歲，對吧。”

寧霏點點頭：“到年底二十三。”

王野媽媽：“我們小野二十六，也是年底生日。男大三抱金磚，又都是手座，多般配。”

寧霏：“阿姨，我說的是曆的年底，我是水瓶座。”

王野媽媽：“那更配！風象星座對火象星座，是理想組合。”

寧霏撓頭：“哈哈，阿姨您懂得好多啊。”

王野媽媽：“之前有幾年流行星座，我們試著開過一家星座主題的酒店。”

寧霏：“哈哈，阿姨真是位有創意學習的強人，佩服，佩服。”

王野輕輕踢了下寧霏的椅子：“你先回去吧。”

寧霏如釋重負：“阿姨，您和野總慢慢聊。我還有事，先回去了。”

子起來一半，就被王野媽媽拉著手腕，按著坐回去：“我都查過了，你為了比賽，最近的課都停了。還有兩場預選賽，分別在下週一和下週五。”

王野媽媽招招手，助理拿過來幾個保溫飯盒，放在桌上。

“你看，咱娘倆都帶了飯菜，正好一起吃。”

寧霏：“阿姨您太客氣了，我就不吃了。”

王野媽媽看了眼兒子，示意他開口留人。

王野沒好氣地說：“我媽你吃，就吃吧。又不是沒吃過。”

寧霏之前在王野家確實吃過飯。但那個時候的況完全不同。王野媽媽雖然也很客氣，但完全出於尊師重道的禮貌。

現在完全可以說是殷勤。

寧霏擰著頭皮，幫著王野媽媽把飯盒一一開啟放好。

王野媽媽回頭看了看小白：“你也辛苦了，小程，帶著這位先生去樓下用餐。”

助理小程手示意：“這位先生，請。”

小白保持標準站姿：“我們做保鏢的，的時間不一樣。”

王野媽媽：“放心，霏霏在這裡很安全。”

王野知道小白是蘇染派來保護寧霏的。不過論遠近，小白跟他關係更鐵。

朝小白使了個眼，說：“你先吃飯去吧。”

沒想到小白沒聽他的話，而是看向寧霏。

寧霏可憐兮兮：“小白哥，你去吧。我沒事。”

小白這才退出房間。

王野磨磨牙，這小子吃裡外，已經被蘇染和寧霏收買了。

小白結束通話影片，文字彙報：我會守在門口聽靜的。

蘇染正打算打個電話過去，救寧霏與水深火熱。

方書長過來，敲敲的桌子：“陸總要給陸總辦個慶功宴，你負責。”

蘇染直接反應是陸鴻儒要給陸景行辦關於TL的慶功宴。但沒敢輕易下結論，萬一是別的況呢。

畢竟這裡不像高山，資訊閉塞。這麼多分子公司，不清楚的訊息太多。

大佬們玩的花樣向來多。多問一句確認認清，以防出錯。

“請問是哪位陸總的慶功宴，主題容是什麼？”

雖然蘇染的語氣很禮貌。

但聽在方書長耳朵裡，滿滿都是炫耀。竊以為是蘇染故意讓主說出陸景行贏下TL的長期大單，可喜可賀。

“明知故問，TL簽約，專案組相關的人都參加。週一舉辦。”

蘇染：“有規格要求嗎？”

方書長：“你出三份不同的策劃方案，下班前半個小時上來。”

三份，還要下班前半個小時。

以蘇染的職場經驗，這半個小時就是用來批判方案不合格，以便讓通宵修改的。

蘇染先發了個訊息給寧霏，問要不要幫忙。

然後向行政部要了兩份之前類似活的方案。

給的資料不止零碎而且簡單，基本就是個大綱步驟簡介。

第一次做宴會方案，不能怯給陸景行丟臉。

蘇染又聯絡馮恆，問要慶功宴的策劃模板。

馮恆簡單問了兩句，回：等姐半個小時。

寧霏那邊也回：應付長輩可比應付王野簡單多了。放心，我可以。

很快馮恆發來五份策劃：我們有個方案庫，這種小案子現的一大把，你改個細節，添個logo水印就完。

蘇染：多謝馮總。幫了我大忙。

馮恆：謝攢著，沒事想想什麼時候來祥雲幫我。（眨眼）距離產生。

蘇染笑著回：趕明兒請您吃飯。

蘇染開啟檔案，不止井井有條面面俱到，而且非常有創意。

蘇染按照祥雲的方式，把行政部給的歷史方案進行了增補，湊了兩版。又從祥雲給的方案裡挑了兩個相對簡單的，修改好，一起給方書長。

方書長：“讓你做三份，你做四份，以為我像你一樣閒，有功夫看嗎？”

這種回答，蘇染倒是沒想到。

果然方法總比困難多，挑刺的手段層出不窮。

比甲方更難對付的，永遠都是傻帽領導。

好在有準備，蘇染放了張紙在方書桌上：“這是每個方案的簡介，包括本、規模、風格等主要資訊。你可以先據摘要資訊，鎖定符合要求的方案。不用都點開細看。”

方書長把紙推開：“發電子版給我。重點容黑加。”

蘇染按要求發了檔案給。果不其然，沒五分鐘，四份檔案都打回。

“重做。”

“方書長，請問問題出在哪兒，我好改。”

方書長厲聲瞪著蘇染：“你自己做的還不知道哪裡不對嗎？”

蘇染也來了火：“我認為沒問題，如果是不符合需求，麻煩您把要求明確告訴我。”

方書長：“你就這麼敷衍？自己的錯誤都不認不改。”

蘇染：“你先明確不足在哪兒，我才能有的放矢地修改。”

總裁辦的人第一天就看明白方書長不喜歡蘇染。態度一向高傲，但這麼明顯的針對還是第一次。

再事不關己，也不免有點同蘇染。

但也只是坐在原地默默同而已。

方書長冷笑一聲：“你先回去好好反省下自己的態度。”

蘇染正想反駁，總裁辦大門推開，杜仲冷冰冰進來：“方書又是什麼態度？你先背一下書長職責。”

杜仲是特助，級別比方書長高。再不服也要站起來回答：“……書長有責任協調並指導屬下完任務……”

杜仲冷冰冰問：“你指導了嗎？”

方書長：“是陸總那邊的人，不到我指導。”

杜仲：“那也不到你指手畫腳。”

蘇染抿抿，不想因為這點小事，就讓陸景行出面幫忙協調，顯得自己很無能。

但有人站出來幫，這覺真好。

杜仲轉過頭：“蘇書，你先去人事部辦手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