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景行勾輕笑，俯親了下的臉頰：“還是蘇姓最妙，能把人電。”

蘇染：“你的姓也好，只不過路不好走啊。”

陸景行指腹點在蘇染的眉心：“我這條路，你沒走。你還喜歡大步快行。”

蘇染抬起眼皮翻了他一眼，又閉上：“慢點開車。”

前排司機：“好的，蘇小姐。”

蘇染抿憋著笑。

陸景行關上隔板，把拎起來放到自己上坐著。挲著細的脖子，一下下溫地啄吻：“明天出差三天，今晚陪我？”

這幾天蘇染每晚都和姥姥一起睡，陸景行孤枕難眠。

蘇染扶著他的肩膀：“晚食以當，安步以當車。無無車，陸總能自助。”

陸景行狠狠咬了下伶俐的小，很想把就地正法，開著車吃。

可惜，車已經開進了院子。

是夜，蘇染哄了姥姥安睡。時間還早，想了想還是沒去找陸景行。過去跟他睡一覺，再回來，那覺著實不太好，像。

一個人靜靜去套間裡的書房，和遠在海城的寧霏影片聊天。

寧霏從冰箱裡拿了瓶水，繞過會客廳往臥室走：“客服給我免費升了總統套房，我才知道這家酒店也是王野家開的。”

蘇染掃了眼寧霏手裡的瓶子商標，Iluliaq冰川之水。

陸景行住皇巢的那段時間，酒店冰箱裡放的也是這種礦泉水。小小一瓶，三百塊錢。

“野總下本錢。”

寧霏喝了口水，砸吧砸吧味兒：“陸景行明天出差，帶著一個漂亮大學生，去跟緋聞親家談生意。你在這裡，熱臉洗，跟我聊天，你可真想得開。”

蘇染：“我去，那就是明晃晃的挑釁，不等回薊城，陸家老爺子就能找個理由把我薅回來。”

寧霏：“這事兒，只有兩種解決方法。第一，陸景行奪權，把陸家老頭起來。第二，我做中間人，你認王野他媽當乾媽。”

蘇染站在書架旁，看著架子上那本《簡》：“我看你直接認王野媽媽當婆婆，做我後盾更可靠。”

寧霏：“呸呸呸，王野那個待狂，我只祈禱能離他遠點。”

蘇染笑著問：“他待你了？請講細節，不要省略號。”

“純神待，同時企圖用質麻痺我。”

寧霏想起王野那副拽拽損人的模樣，又灌了一大口冰川之水，“等你和陸景行結婚的時候，我不會跟他一起做你倆的伴娘伴郎吧。”

蘇染走到窗邊，看著外面不到盡頭的大園子：“也許是我倆先給你倆當伴娘伴郎呢。”

寧霏嘆了口氣：“友誼是多麼脆弱啊，我準備立刻去網上發幾張你和池浪的合影，或者直接高價賣給陸總。”

蘇染：“我替小浪謝謝你，又有免費熱搜了。新合約很快就能接到，這次直接出國拍戲。”

寧霏：“非洲，這次讓他去非洲。好姐妹絕不相互辜負，要同時難。”

遠在華西的池浪打了個噴嚏，裹被子納悶，山裡提前降溫了？

-

陸景行出差的第一天，蘇染很忙，沒時間想他。

把腦子裡積攢的那些思路，都匯總編輯文字。

給田思嘉發了個大紅包，技方面理不順的地方就直接問他。

田思嘉沒收紅包，但每個問題都回答得仔細。

陸景行很懂事，每隔一兩個小時，就發條行程報告過來。

蘇染嫌他打斷自己的思路，回他：保持安靜，回來給你桃兒吃。

陸總很乖，沒再打擾。晚上回到酒店立刻連影片，在每個房間裡溜達，以示清白。

蘇染回了自己的臥室，笑著問：“櫃裡藏了幾個？”

陸景行把櫃門開啟，手機立在隔板上，對著鏡頭不不慢換服：“你直播洗澡，我直播自助？”

勾引人誰不會，蘇染姿態妖地斜倚在窗框上，眼看著他。白皙的手指緩緩解開兩粒釦子，彷彿有些燥熱，往下扯了扯領，聲音飄飄：

“你不怕自助到一半的時候，有人敲門？”

陸景行盯著鏡頭磕了磕牙：“等回去，當著我的面，再演一遍。”

蘇染：“不到人的時候，才好玩。”

陸景行抬手掛襯，倒三角的高挑子，繃出立的曲線。繼而拿起手機，斜上方45度角，角度頗佳地照著鼻樑、下顎線、和腹。

蠱的男中音化作一隻有力溫暖的手，穿話筒撥地著蘇染的耳朵：“我也可以，遠端用聲音幫你。”

蘇染瞇瞇眼：“很大，理想很大。”

陸景行磁聲輕笑：“需要我把鏡頭往下移嗎？”

蘇染咬著，昨晚應該大膽一點，去找他：“好啊。”

畫面剛剛下傾，叮咚，話筒裡傳來門鈴聲。

蘇染了齒尖：“你還真是走哪兒都不消停。”

陸景行笑著問：“我這會兒結束通話，你會不會立刻飛過來？”

蘇染：“我幫你錄屏留念。”

陸景行套上睡，戴了藍芽耳機，調到後置攝像頭，把手機支在客廳的桌上，緩步開啟房門。

是個和陸景行年齡相仿的男人，長得富貴神，一看就知道也是位出生在商圈裡的富家大爺。

蘇染低笑，小聲評價：“陸總名聲不錯，遠在津城都知道你好這口。”

陸景行：“小斐總，這麼晚什麼事？”

斐迅生意人的客套口吻：“有點私事想和陸總聊聊，不知是否方便。”

陸景行側開：“方便。我在開個影片短會。”

斐迅子沒，只口上告辭：“那陸總先忙，明天再聊。”

“沒關係，他們可以等。”陸景行走到桌前，對著螢幕裡挑著眉一臉品味的蘇染，勾笑了笑，才正經道，“我有事要談，你們繼續，我先掛了。”

說罷點了下蘇染的額頭，佯裝結束通話。把手機反扣到桌面上。

螢幕裡的畫面變天花板和兩道稀薄的人影。

蘇染靠在貴妃榻上，靜靜聽。

斐迅進屋，眼睛不著痕跡地往裡瞟了一圈，坐在沙發上，不紈絝也不簡單：“陸總是直爽人，我也直話直說，和瑤瑤的事，你是什麼想法。”

陸景行長疊：“令妹不是讀孝經和德班長大的，我也一樣。聯姻這種老一輩的合作方法，低效而且無趣。”

斐迅：“陸總儀表堂堂，怎麼知道瑤瑤不願意？”

陸景行輕笑：“小斐總不如先幫令妹查查陸家的底細，再問願不願意以自由換囹圄，以清白換齷齪。畢竟，嫁到陸家，丟臉的。”

斐迅眉峰輕揚：“我倒是第一次聽人如此形容自己的家族。”

“小斐總是實在人，我也沒什麼可顧忌的。薊城離得並不太遠，圈子就這麼大，多問幾個人就能清清楚楚。”

斐迅：“倒確實，聽過一些陸總的傳聞，不知真假。”

陸景行：“真假相摻，無風不起浪。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，生意上合作，絕對對斐家有大利。長輩想要的無非是共贏。方法很多，不是嗎？”

斐迅：“今天聊的新能源，確實讓我大為震驚，但風險也極大。”

陸景行：“不急，明天還有新的演示，等資料分析出來，小斐總再和斐總衡量，也不遲。”

斐迅站起：“希有機會合作。”

陸景行：“一定。”

斐迅出門，立刻給父親回電話：“屋裡沒人，但家裡應該有人。我進去的時候他應該正在影片。”

斐父：“婚前無可厚非。”

斐迅：“爸，瑤瑤的脾氣，未必願意。”

斐父沉聲：“陸鴻儒想把妹妹陸鴻菱給你，那個人能鬧得家裡犬不寧。咱們不可能兩個都拒掉。而且陸景行的能力，確實可以幫到家裡。”

斐迅皺起眉：“等瑤瑤回來再說，如果不願意，我和媽寧可跟爺爺抗到底。如果瑤瑤看上陸景行，我就幫把那些不檢點的人都清除乾淨。”

斐父：“瑤瑤懂事。”

斐迅：“妹妹就是太懂事，我才心疼。”

掛了電話，小步跟上的助理低聲提醒：“陸景行名聲一直不好，喜歡有夫之婦。小姐如果真跟他聯姻，會吃虧。”

斐迅：“謠言應該是故意的，爺爺定了瑤瑤的事後，我就一直在查他。人沒有問題，就是心不知道在哪兒。”

屋裡，陸景行向蘇染解釋：“斐迅是個妹控，他的態度取決於斐瑤的態度。”

蘇染坐在床邊，單手支撐著子：“你就不能說兩句好聽的，安安我？”

陸景行一張俊臉近螢幕：“你更喜歡聽實話，幹實事。”

說罷，睡一，話鋒一轉：“試試嘛？遠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