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多年前的事不好查,但這段時間桑瑜沒有放過母親原來在老家時,曾經欺負過他們母子的人。那些親戚,那個騙他母親接待貴賓,灌醉把送進陸錦良房間的霍廠長,全都出了事。
霍廠長為了爭取一個坦白從寬,代了很多事,包括桑瑜母親那次的況。
一起陪酒的還有剛工作的田思嘉母親,聶芯。聶芯年紀要更小,但人很聰明,意識到不對,立刻假裝吐,趁著去廁所,逃走了。
只是自己逃了,沒有提醒桑瑜的母親,也沒有找人救桑瑜的母親。第二天直接辭職不幹了。
後來桑瑜的母親為了證明自己是被灌醉的,是無辜的,找過證明。
但說,不知。
蘇染看著查到的資料,分析:“桑瑜搞田思嘉,是想讓聶芯也一下,親人被冤枉。”
陸景行點頭同意蘇染的看法:“但人的本能是自保,要求別人冒著危險去拯救自己,不現實。”
他習慣想說很蠢,但死者為大,他不想講難聽的話。
蘇染用鼻子輕嘆一口氣。有些事,說不上對錯。
只是從同弱者的角度,會下意識認為,聶芯就算不幫忙,也該出來作證。說不知,等同於做偽證,也相當於在對方本就岌岌可危時,又踩了對方一腳。
但未其境,沒權利審判別人。
蘇染:“我想把這件事告訴田思嘉,讓他有些心裡準備。”
陸景行:“不用你親自出面。我派人去就好。”
蘇染:“田思嘉是我的合作伙伴,也是我的朋友。”
陸景行:“我陪你。”
蘇染:“有小白。”
陸景行:“既然桑瑜不想公開他母親的事,就儘量一個無關的人知道。”
桑瑜公開陸旭的花邊新聞時,並沒有帶上佟素素。無論是出於對逝者的尊重,還是對頭間的“禮尚往來”,他都不能隨意擴散。
蘇染住陸景行的兩個耳朵:“陸景行,如果我剛認識你的時候,就知道你是這副菩薩心腸,現在娃都有了。”
陸景行笑:“現在也來得及。不過,你看人沒有以前準了。應該是因為人眼裡出好人?”
蘇染:“不敢承認自己的優良品德?”
陸景行:“做好人太累,還是做你的良人舒服。”
蘇染手放在他膛上:“熱乎的,不涼。”
陸景行親:“那就趁熱吃。”
蘇染:“放到晚上應該還熱著吧?”
“到晚上,就滾燙了。”陸景行笑,只是逗逗,他並不想在大哥曾經的辦公室裡做什麼。
陸景行:“我去拿照片,然後和你一起去傲雪。”
蘇染:“這會兒你就算做樣子,也應該留在公司理公務。”
陸景行拉著往外走:“不需要,有杜仲在。”
蘇染著陸景行,想問他點兒什麼,抿了抿,沒問。
反正,他怎麼選,都支援。
去到隔壁的辦公室,桑瑜已經走了。牆上掛了一個扎著飛鏢的飛鏢盤,一張照片在上面。
是陸謹言和陸景行的合影,完好無損,像是剛剛黏上去的。
桑瑜還真是,稚。
陸景行輕輕取下來,把照片背後的無痕膠小心翼翼地撕掉,裝進桌上的空相框裡。用紙巾乾淨,放回自己辦公室的屜裡。
去往傲雪的路上,蘇染想了想:“是不是應該先和田思嘉的母親聶芯聊聊?”
陸景行立刻掏手機:“我找人安排。”
半個小時後,在離傲雪公司不遠的一個包廂裡,聶芯困又張地等著。
有人來家裡接,說是蘇染找,跟兒子有關,讓務必過來見一面。那架勢雖然是請,但是不從不行。
這兩天兒子臉很差,特別是昨天晚上。問他,就說公司的事忙。所以也不敢耽擱,就算有危險也顧不上,立刻跟著人過來。
等待中,聶芯觀察了包廂的佈局,找了方便隨時出去的位置,給兒子發了定位,撥視訊通話,說了況。
田思嘉心裡七上八下,就算蘇染不信任他,也不至於找他母親:“沒說找您什麼事?”
聶芯搖頭:“你先跟我個底,你們公司是不是出了什麼事,讓我心裡有個譜。”
田思嘉這時也沒法瞞著,母親人都過去了:“有人想挖我去傲雪的競爭公司,手段有點下作,抄襲了我們公司的遊戲,還轉了錢想栽贓我,不過我已經報警了。這些況,蘇總都知道,我第一時間都通知了。”
聶芯搞了多年的人事工作,心裡盤算一下,大概推算了一些可能:“既然咱們是清白的,就不怕。我靜音開著影片,你那邊別掛,記得錄屏,萬一將來有什麼事,都是證據。”
“我這就過去找您。”
聶芯:“你先別來,單獨找我,一定有原因。不管是套話,還是想讓你墊背,媽都不會讓得逞。”
田思嘉想說蘇染不是那種人,聶芯已經關了這邊的聲音,把手機放進包裡,只了攝像頭出來。
剛把手機放好,門就推開,蘇染和陸景行並肩進來。
聶芯看過蘇染的照片,還有網上的影片。畢竟曾經是跟自己兒子相過親的人,多有些瞭解。
看蘇染邊的男人,雖然不認識,但過著氣場,也立刻推測出,是兒子之前跟說過的,蘇染的男朋友,陸氏總裁陸景行。
聶芯立刻站起來,長輩的笑容:“蘇染,常聽你母親提起你,真人比照片裡的還漂亮,有氣質。”
其實跟宋惠萍沒多,朋友認識朋友,見過那麼兩次。記人準,又因為相親和兒子的工作,所有好像很識。
蘇染:“聶阿姨坐。”
聶芯坐下,就像是路邊偶遇的長輩,誇得自然、隨意:“這位就是你男朋友吧,我常聽思嘉提起你們兩個,真好,一表人才,般配。”
陸景行沒什麼表,點了下頭,挨著蘇染坐下。餘掃到聶芯邊的皮包上,出的手機一角。
是個警惕很強的老人,也就是這種警惕,讓在三十多年前,獨自逃過一劫。
蘇染也注意到了,這屋子裡陸景行也提前讓人安排好了監控:“聶阿姨,田思嘉跟您說過公司的事嗎?”
聶芯搖頭:“他經常加班很晚才回家,回來還要做學校的事,沒細說過。怎麼,公司有什麼事?”
聶芯說話繞彎,蘇染便給直球:“有人給他發了競爭公司的遊戲程式碼,還給他轉了兩百萬,應該是想誣陷他。”
聶芯擰了眉:“思嘉不是那種人,蘇總報警了嗎?”
蘇染:“聶阿姨不問問,那些人為什麼要誣陷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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