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他站起來連忙上前，“院長，您要走了？金融學院等會還有個學生要彈古箏，你要不要再看看？”

    “不了，你們這次節目做得很好，”黃院長誇了柏世明一句，“我想看的也看完了。”

    他今天就是為白蘞的節目而來，開場就表演完了。

    黃院長能留到現在才走，已經很不容易。

    柏世明將黃院長送走，想看的都看完了？黃院長想看的是什麽？

    他走後不到十分鍾，馮院長也站起來，準備離開。

    第一排中間那三個令人矚目的位置，瞬間空下來。

    白綺一直在後臺準備古箏，宋泯幾人都在幫看道，閆誌明叮囑白綺，“咱們院長就在下麵看著，你好好表現，給我金融學院打響名聲。”

    因為兩位院長的到來，金融學生會的幹事們從上到下都打了一般。

    白綺前麵還有三個節目，在後臺試古箏。

    閆誌明從幕布後出來，一眼就看到馮院長在大門口，準備要走，他們的會長正在送院長。

    “院長，”閆誌明走過去，“您這就走了？我們學院今年的新生白綺還沒表演，您不看嗎？”

    現在大禮堂的人已經遠沒開場時那麽多。

    之前後麵一堆，現在一眼看過去還有不空位。

    黃院長一走，又帶走了不學生。

    馮院長看向閆誌明，歎，“我是聽說黃院長跟……不過，理學院今年那個狀元確實很不錯，他們學院倒是運氣好，你們迎新晚會組織得不錯。”

    說完，他走出大門。

    閆誌明跟一眾金融學院的人麵麵相覷，他們之前就怕這種況出現，才讓白綺軸。

    “閆部長，現在好多直播的人在等我們的軸節目，”金融學院學生會的一個幹事忽然開口，“我們當時……是不是該讓白蘞軸啊？”

    白蘞已經在熱搜上待三個小時了。

    但是在這之前，誰能知道白蘞表演的這麽炸裂？

    閆誌明心裏也有些不安。

    倒數第二個節目。

    白綺戴上義甲上場。

    坐在古箏前，自然也看到第一排的三個空位，手指微。

    最後一排，一直舉著手機直播的男生打起神，“快看，大家期待的白綺直播來了！”

    白綺彈的是《重書舊日》，隨著鼓點，手指搭上琴弦。

    這首歌本就是勵誌類型，現場音響效果也很好，但是——

    【我期待了半天，覺怎麽還沒開場的伴奏好聽？】

    【專業人士，不要拿這首古箏曲跟開場舞的bgm相比，沒什麽可比。】

    單拎出白綺的這個節目，是很不錯，但若要對比，不說白蘞的長槍，是的開場曲，那是簡仲友親自參與編曲，蕭聲笛聲……都是江音老師們錄的音。

    懂這堆江音大師共同創作一曲的含金量嗎？

    大禮堂借用了江音的音響，聲音飽滿通圓潤，各種樂的疊加層次分明。

    震拉滿。

    酣暢淋漓度不亞於現場聽大師級別的音樂合奏。

    所以開場表演之後，就算是第二個上臺表演的舞團，也顯得黯然失。

    更別說最後的樂獨奏。

    太寡淡了。

    彈幕還在討論。

    【而且古箏聽起來沒有上重書舊日這首歌好聽】

    【當然，這首歌隻有我鷺姐才是最吊的】

    【你們把撿神跟簡放到哪？】

    【說起來你們有沒有覺得開場舞的伴奏很好聽的？音樂識別了半天沒識別出來】

    【而且風格……你們誰敢艾特簡院長？】

    【……】

    彈幕開始閑聊起來，直播間已經沒人認真聽最後的古箏了，開始討論白蘞開場曲的風格，在找這首bgm到底出自於哪。

    但是三個小時，網上關於白蘞那一段長槍的剪輯都幾百上千個了，數萬網友也沒有找到這首音樂的來源。

    在場看晚會的人，也在頭接耳互相討論。

    落差太大，原以為開場都那麽燃，最後的軸肯定會更彩，沒想到連開場的bgm都比不上，整場晚會開低走。

    白蘞負責開，其他人負責低走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占到前麵幾排位置的人也拿著手機離開了，“早知道後麵這樣我就不改簽了，我七點的車剛好，看完開場就走。”

    “對啊，我也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閆誌明跟金融學生會的人就站在前兩排，這幾人的低語聲他們聽得清清楚楚。

    軸還沒表演完，觀眾就走了一半。

    就連白綺的一些們也覺得軸容差強人意。

    這場晚會開幕聲勢浩大，閉幕幾乎悄無聲息。

    大家都隻記住了江大跟理學院，還有白蘞，連熱搜都上了，至於從一開始就努力宣傳的金融學院，沒幾個人提。

    一提起也是覺得後麵的節目不夠彩。

    “柏會長，”閆誌明看向柏世明，“你們學生會節目這麽好，怎麽不提前說？”

    早說了，也不會安排白蘞那麽早出場。

    葉菁嫻想著上個星期，他們連彩排的舞臺也不肯給幾分鍾，就為了給金融學院的新生試音，笑笑，“閆部長，我們上個星期就要先彩排，你們也不讓。”

    閆誌明等人沒話說了。

    誰能知道啊？

    旁邊，孔惟跟餘思敏收拾著東西，兩人覺得白琦其實彈的好聽的，就是沒開場舞那震十足的音樂炸。

    視覺效果就更不用說，連千萬閆鷺都覺得閆鷺長槍及不上白蘞。

    “你說，”孔惟把第一排旁邊紙杯收起來，低聲音，“唐銘說白蘞彈的比白綺好聽，彈古箏會是什麽樣？”

    餘思敏拎起水壺，“你別說，我也好奇。”

    就是有那麽一點可惜，這次沒有機會。

    **

    山海公寓。

    白蘞在303書房，手上著草稿紙，在做江京app上的題。

    窗戶半開著，清風將旁邊的銀小擺球吹。

    手機鈴聲響起，是簡院長的。

    白蘞指尖還著稿紙，懶懶散散地按了接聽鍵跟免提，將手機就這麽放在一邊，“簡院長。”

    老胡把白蘞在網上火的視頻發給簡院長，白蘞今晚在網上的熱度可不比一線明星差，幾乎所有人的朋友圈跟短視頻，都被那最後定格一笑刷了。

    “怎麽樣，”簡院長挑眉，“我給你們的音響好用吧？”

    白蘞寫下一串數字，洗掉了化妝師小姐姐給打的影，坐在椅子上，素麵朝天，腦後的頭發也被白玉簪重新盤起：“什麽音響？”

    波瀾不驚地詢問。

    “哦，”簡院長想起廢寢忘食的在理學院學習，兩耳不聞窗外事，“江大管我們借音響，問題不大，今晚效果應該不錯，不過你……長槍有專門學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