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嫣平日裏看高姝的戲劇，對此略知一二，坐直，“很麻煩？”

    “有點，”高姝站起來，朝白蘞跟高嫣一笑，“今晚倒是沒有辦法陪你們倆吃飯了，我去一趟話劇院。”

    “沒事。”白蘞站起來，穿著簡單的白上，眼睛漆黑，倒映著整個房間的溫暖之，聲音不急不緩。

    高姝聽著的聲音，放緩緒，“過兩天你們來我家吃飯。”

    拿著包匆匆離開。

    等高姝走後，高嫣才來得及跟白蘞解釋戲劇院的這件事，“這些年也不容易，老院長在還好，他要是退休了，位置讓給季英輝，姝姝在戲劇院走得更艱難。”

    許管家站在高嫣後，也跟著皺眉，“這季英輝向來小人行徑，當初高小姐評上副院長的時候他也在從中作梗。”

    白蘞低頭吹了吹茶沫，靜靜聽著高嫣的話。

    直到高嫣提到一《樹上開花》，白蘞才抬眸，“樹上開花？”

    “對，”高嫣了一塊梅花糕，咬了一口，“話劇院新推出大型劇，也是老院長最後關門之作，耗費了五年時間，演員都選拔了不個，等正式演出了我帶你去看。”

    “找不到其他人了？”白蘞將茶杯的白瓷蓋子合上。

    “這種力作，一般人不敢接的，姝姝一開始找的是簡院長，江京也就他們倆了吧，但簡院長沒同意。”說到這，高嫣指尖敲著桌麵，看向白蘞，心中一，“蘞蘞，你跟簡院長，要不你勸一下簡院長？”

    高嫣是知道的，白蘞跟簡院長之間太了，忘年。

    見過柳書禾跟簡院長相，完全沒有白蘞跟簡院長相那般從容和諧，而且……高嫣總覺得簡院長提起白蘞時，總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尊敬。

    尤其提起白蘞老師的時候。

    高嫣張地看向白蘞。

    白蘞沒說話，隻拿起早先放在一邊的白玉骨扇，扇子夏天冰涼，冬天反是溫熱的，右手拿著扇子，隨意展開又收起，眼睫垂下，似在思考什麽。

    包廂裏安靜無聲，高嫣看著把玩著扇子嫻的模樣，就知道這禮沒送錯。

    “算了，”搖頭失笑，“簡院長是說沒有創作靈了，就算是你勸說也不一定能行，就是姝姝這一次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是，我隻是在思考，”白蘞將骨扇一把收起，扇頭抵著手心，一派閑散的模樣，“大概什麽時候要？”

    沒想到白蘞突然問出來這一句。

    高嫣一愣，也不太清楚，“一兩個月吧，不會太急。”

    《賭酒》幾天就出來了，一兩個月……

    “差不多，”白蘞微微瞇眼，“簡院長他不行，我來吧。”

    白蘞聽過簡仲友的合集，《蒼山白雪》《平秋樂》跟《鄉音》這些都有聽過。

    都是簡仲友中期的作品，節奏簡單平穩又溫馨。

    所以在知道簡仲友是因彈奏《白行》火的，最後譜的樂曲反而如琴九一樣此淳樸，白蘞是有些驚訝。

    《樹上開花》風格偏向張，聲勢浩大，劇本上節奏到中後期，有種唱空城計的張。

    不是簡仲友擅長的風格，而且他現在也確實沒什麽心力繼續創作，若不是還沒找到合適的人，他已經退休了。

    白蘞是這樣說的，高嫣跟許管家卻被白蘞那一句“簡院長他不行”給噎住。

    不過隨即又反應過來白蘞那句話。

    “阿蘞，你，”高嫣放下梅花糕，坐直，“你會譜曲？”

    知道白蘞會古箏，但沒聽彈過。

    而且看簡院長跟流的樣子知道白蘞古箏應該不會太差。

    但是……譜曲作曲這些，不專業的人本沒法手，要是什麽研究競賽之類的，高嫣很容易往白蘞上想。

    作曲，高嫣從未跟白蘞聯想在一起。

    “現在算是會，”白蘞拿著折扇，跟高嫣說著，“我沒看過話劇，可能不太適合，隻是試試，到時候擇優選取。”

    高姝肯定也會找其他人，就是可能比不上那位行史先生。

    簡院長是很相信白蘞，雖說音樂沒有明確的界限，但話劇主題曲風格有些直白，白蘞還沒得清風格。

    “啊好，”高嫣看著白蘞，還未反應過來，“我跟姝姝說。”

    明東珩的車子等在樓下，高嫣送白蘞下樓。

    車子離開後，高嫣才攏了攏外套，若有所思地看向許管家，“許管家，你覺得靠譜嗎？不會打擾學習吧。”

    聽許南璟說，白蘞現在可是理學院的香餑餑。

    “這個，”許管家也不準，“夫人，白小姐說要試，還是讓試試吧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高嫣拿出手機，給高姝打過去電話。

    **

    話劇院，高姝已經見過史青豫跟季英輝了，二人確實在一起看話劇排練。

    《樹上開花》就連演員也用了一年多的時間選拔。

    史青豫跟季英輝正站在前方，跟一名男子說話，那正是話劇的男主角貝佟。

    薛書低聲在高姝耳邊道，“他們已經在跟貝佟通演唱的問題了。”

    史青豫準備了這麽久，手裏的作曲肯定已經完了大半，最後由男主角貝佟以演唱的方式展現在老院長麵前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，”高姝麵發沉，轉去後麵，“夏老師那邊怎麽說？”

    這是的備用計劃。

    “十二月份就要，夏老師說老院長的，他不敢接，”薛書手上拿著記事本，“他現在人在北城，您要去找他嗎？”

    “北城？”高姝往樓上走，心裏訝異他在北城幹什麽，不過還是道：“挑兩天時間，給我準備一張去北城的機票。”

    到達辦公室，剛好接到高嫣的電話。

    白蘞說要嚐試給作曲。

    “說隨便試試，”高嫣歎道，“我跟你說過吧，會古箏，說不定，還真能寫出來點什麽。”

    聽到白蘞，高姝的心也好上不，坐在自己的辦公桌上，“真的？那跟黎玖說不定還有共同話題。”

    高姝說著，又道，“寫的，不管怎麽樣，我都會找話劇院的人唱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是這麽想。”高嫣一笑，兩人倒是想到一塊兒去了。

    高嫣也就隨口一提，高姝將這件事記下，不過畢竟簡院長都不敢接下來的歌，高姝沒覺得白蘞會作出什麽曲子。

    掛斷電話，跟薛書敲下去北城的行程。

    **

    山海公寓。

    白蘞下車的時候，就看到103的院子有工人在忙活，給院子圍牆和頂部裝上明玻璃。

    “白小姐，江京冬天冷，”明東珩打開車門下來，站在白蘞後跟解釋，“裝上玻璃可以當房。”

    江京冬天確實冷，白蘞微微頷首，但是現在比以前要好上很多，以前冬天江京是真的冷，小寒武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