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場不人也在一邊刷直播跟視頻,一邊看現場。
慕以檸看到鏡頭幾乎都在白蘞上,蔡昕隻偶爾出現幾次。
旁邊幾個學書法的年輕人也收到了這個消息。
慕以檸愣了一下,“沒考過級?”
白蘞不是說書法還行?
當然,現在也不是這個問題,慕以檸看向董笑柏,“你不是跟蔡部長說好了,怎麽鏡頭一直在阿蘞上?”
董笑柏也覺得奇怪,他拿出來手機,他比慕以檸還要著急,“你別急,我問問。”
這次大會出了錯,他們董家就首當其衝!
怕是日後都要淡出這個圈子。
董笑柏已經開始後悔當初為什麽給任晚萱牽線。
隻是蔡部長的電話,一直沒人接通。
董笑柏跟慕以檸都是聰明人,見蔡部長的電話沒人接通,大概就知道為什麽了,董笑柏脊背冷汗析出。
**
後臺。
蔡部長將手機關機,扔到一邊,
他慢慢出一煙,不不慢道:“鏡頭全給這個白蘞。”
“不給蔡爺鏡頭?”工作人員一愣。
蔡部長點燃煙,煙霧彌漫:“不用,最後寫完後,再給蔡昕的字一個鏡頭就行,我們蔡昕不在乎這些。”
“您真大方。”工作人員真實意道。
畢竟,四國流會,是揚名最快渠道。
蔡部長彈了下煙灰,不著痕跡地一笑,董笑柏這麽著急,給他打電話,又請他吃飯,就為了掩蓋這個白蘞水平,他其實也沒幹什麽,隻是指揮了一下鏡頭而已。
畢竟——
青年代表這事是董家一手攬下的,到時候就算出了錯,源頭也隻能出在董家人上。
他跟董笑柏是競爭對手,為了拉董笑柏下臺,蔡部長這次連慕以檸的麵子都沒給。
有舍有得,也是煞費苦心。
展臺中間,主持人笑著開口,“讓我們來欣賞年輕一代的風采!”
鏡頭完全切換到生那邊。
高清鏡頭下。
生穿著白茶靡花褶,頭發隨意被一簪子半挽,微微垂落的發劃過冷白的臉頰,稍一抬眸,場大燈下,能看到那雙漫不經心、肆意又漆黑的雙眸。
右手拿著狼毫筆,鏡頭下,骨節分明有力,左手鬆鬆著右手的琵琶袖。
逆鋒起筆,筆勢凝重——
【自強不息,厚德載】
八個大字躍然於紙上,明明是一句激勵的話,顯著的風骨間卻又帶著寶劍出鋒般的殺氣。
現場放大的鏡頭下,一直不停說話的書協眾人停下來。
靜靜看著這一行八個字。
即便是隔著鏡頭,那些網友們似乎也能過這些字遙遙看到一人白,勇闖酆都的影像。
梁則溫的梁,每個人寫起來都有不同的風格,他的字是溫和的。
然而他那位桀驁的弟子字跡卻是傲骨嶙峋,又自帶殺意,所留的真跡不多,這麽多年,幾乎沒人能複刻那位白湘君的風骨,即便是江京會長,也隻能領略其一二風采。
直到今天,這位同樣穿著白茶靡花的生,放下狼毫筆,微微抬頭,正對著鏡頭,在無數記者的聚燈下,風淡雲輕地一笑,無聲地向所有人宣告——
他們梁的老祖宗回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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