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瑞珍道:“算了,你生病了就好好休息,我跟你馬阿姨說了,你不送,不怪你。”
生病?
誰生病了?
但不給說話的機會,王瑞珍已經把電話掛了。
白西月覺得有些奇怪,但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勁。
撓了撓頭發,起去洗漱了。
等從洗手間出來,正好聽見手機在響。
是季連城打來的。
深吸了一口氣,接了。
他說:“月月,怎麼沒回我微信?”
哦了一聲:“剛剛在睡午覺。”
他問:“玩得開心嗎?”
“開心的。”
說完,吸了吸鼻子,又道:“特別開心。”
那邊,有幾秒鐘,季連城沒有說話。
白西月也沉默不語。
良久,季連城才開口,聲音低沉:“月月,我想你了。”
一句話,白西月的鼻子酸了。
覺得眼眶發熱,頭發哽,偏偏心里還五味雜陳。
個中滋味,真是不好言說。
他又道:“我想你了,想見你。”
他聲音好聽,過介質,又帶了幾分縹緲的沉重。
白西月更想哭了。
只能控制自己的緒:“過幾天我就回去了。”
季連城在那邊嗯了一聲。
他不說話,只能問:“木木呢?”
“爸媽帶去泡溫泉了。”
“哦。”
兩個人又陷了沉默之中。
白西月摳著床單,一下又一下。
聽筒里,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。
最后,還是季連城開口:“我這邊還有事,先掛了,晚點再打給你。”
白西月道了聲好,然后把手機扔了,自己趴在床上,又拉過被子,蒙在頭頂。
好煩啊。
好悶啊。
好想……打人啊。
王瑞珍回來的時候,嚇了一跳。
白西月坐在床邊,一臉呆滯,滿頭長發糟糟的,看著就跟個小瘋子似的。
王瑞珍嚇得又去的額頭:“月月?你怎麼了?”
白西月抬眼看:“媽,馬阿姨他們走了嗎?”
手溫潤,確定白西月沒發燒,王瑞珍又問:“有沒有哪里不舒服?不是睡覺了,怎麼臉還這麼難看?”
白西月的臉,和睡不睡覺沒有關系。
這是心理問題。
安了王瑞珍幾句,又被著吃了午飯。
其實哪里有胃口,滿腦子都是季連城。
王瑞珍也看出來了,畢竟是自己養大的,太了解了。
說:“你怎麼了?跟媽說說,是不是跟連城吵架了?”
白西月皺眉:“媽,我倆現在距離幾千里,怎麼吵架啊,你這想象力也太富了。”
上這樣說,心里卻想,老媽的察力越來越厲害了。
可得小心著點。
怕王瑞珍看出端倪,只好打起神,下午又陪著王瑞珍去逛了逛。
接下來兩天,季連城還安排了游艇,讓們去一個私人小島。結果王瑞珍暈船暈得厲害,就沒去。
一直玩到初四,這兩天白西月賭氣一般,沒主給季連城發消息。
季連城竟然也沒找。
白西月加了肖瑾的微信,知道老兩口一直在帶孩子,季連城去了公司。
木木倒是人省心,白天和爺爺玩,晚上和季連城睡,聽說和肖瑾也睡了一晚上,沒鬧,把肖瑾高興壞了。
這小家伙現在也不找白西月了,完全是“有就是娘”的小白眼狼。
王瑞珍說起來,語氣里帶著失落:“連你這個當媽的都沒想,更何況我這個姥姥。”
木木是從小帶起來的,深厚,如今慨幾句,心里難免會不舒服。
白西月摟著的胳膊撒:“您還不是一樣,兒就在面前,您還念叨孫。怎麼的,兒比不上孫唄?”
又說好聽的逗王瑞珍開心,加上海南的風景確實不勝收,兩人很快收了其他心思,一心一意游玩。
等晚上回了酒店,已經累得都不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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