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謠言開始在醫院里流傳,陳臉就不怎麼好看,以前走路都昂首的,如今卻很在科室里出現——至于去干什麼,沒人關心。畢竟人家份特殊,即便是不來上班,也沒人敢質疑什麼。
誰讓發工資的人,是人家男朋友呢。
人節那天,白西月有四臺手。
天天忙得暈頭轉向,哪里記得幾月幾號。早上上班的時候,等紅燈的間隙,無意中看見商家掛在店外的條幅,才記起今天是個什麼日子。
說實話,長這麼大,還沒過過人節。
上學時候倒是不人在這個節日給送禮,從小到大,追求的人也不算,可白西月把距離劃分得清清楚楚,從來不會無緣無故收別人的禮。
之后認識了季連城。
季連城這個人,如今像是變了一個人,之前的他,是真的呆板無趣到了極致的。
人節?
估計他都不知道是幾月幾號。
反正兩個人在一起,是從來沒有慶祝過這個節日的。
如今,老夫老妻了,算起來,在一起都五六年了,心底竟然有了期待。
到了醫院,照常是忙碌的一天。
有臺膽囊癌手,李云青也跟臺了。
兩人一直在聊病,旁邊的麻醉、巡回還有助理都不敢花,老老實實在旁邊聽著,配合他們的作。
兩人也不是第一次配合了,算得上是默契十足。
下了臺,各有各的工作,李云青悄悄對白西月道:“月月,節日快樂。”
白西月愣了一下,才想起來這事兒:“這算什麼節。”
“當然算。”李云青看著,笑了笑:“現在洋節的氣氛,比傳統節日還熱鬧。”
白西月看他一眼:“也是。想好給朋友買什麼禮了嗎?”
李云青笑得有點靦腆:“你聽說了?”
白西月點點頭:“你知道的,這種事,傳得比流病毒還快。”
李云青問:“那你給我參謀參謀,我送什麼禮比較好?”
白西月也沒有經驗:“投其所好吧。”
李云青嘆口氣:“有時候真的覺得人的心思難猜的。月月,你想收到什麼禮?我拿來參考一下。”
白西月認真想了想,然后搖頭:“我好像沒有什麼想要的。”
其實有想要的東西,聽說江折柳前幾天做了一臺相當有難度的膠質瘤手。
手很功。
大腦構造復雜,顱腦手比其他手有更多的意外和未知風險。
膠質瘤等級不同,病也不同。級別越高的手,風險和復雜程度就越高。
可江折柳在手中有了新的突破。
這件事,白西月也是聽劉長亮說的。
目前,這種醫學界的大事,還只是在同專業的較高領域流傳,并沒有的影像或者紙質資料。
白西月是真的想看一看那場手的影像資料。
這就是想要的東西。
說白了,還是想跟著江折柳學習更多的知識,提高自己的醫療水平。
可這這種話,自然不會跟李云青說。
也不可能有哪個朋友會跟自己的男朋友要這種禮。
再說了,也只是想想。
江折柳離的生活太過遙遠。
想跟他學習的事,估計這輩子是沒戲了。
李云青又跟聊了幾句,才回了科室。
但白西月沒想到,很快,就和江折柳有了牽連。
不,更確切地說,是和江折柳的兒,認識了。
誰也沒猜到,富申醫院新的形象代言人,竟然是江如影。
而江如影,正是江折柳的獨生。
當然了,白西月并不知道江折柳有兒。
這件事,還是劉長亮告訴的。
當時,劉長亮跟說起的時候,滿臉都是不可置信:“折柳的兒,怎麼會和陳在一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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