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他躍上飛劍準備逃離,到被怪鳥攻破防護罩,再然後被怪鳥抓住肩膀,那小院中除了怪鳥的“桀桀”怪聲,就是那魔修嘎的嗓音,並沒有聽到那個悉的聲音。
顧勝不知道是沒從屋裡出來,還是出來了,隻是並沒有認出自己的背影,或者是……本就認出來了,隻是就那麼靜靜的看著自己被抓住,甚至被滅殺。
想到這裡,顧勝不遍生寒!
“已經甩了!”耳邊傳來散神中期男修的聲音。
這一聲,讓顧勝反應過來,頓時驚了一聲冷汗,在這種逃命時刻,他怎麼能因為想這些雜七雜八的,而擾了心神。
鎮定下來後,顧勝朝那散神中期男修拱手道謝:“此番多謝道友救命之恩,道友日後若是有所要求,在下定會全力以赴,還有這次的息符,我現在並沒有,不知可否拿其他東西換?對了,還有道友之前重傷那大鳥之寶,在下亦可以其它寶換。”
救命之恩自然可以日後有機會再報,但是也不能讓救命恩人自己息符和寶啊。
之前這位道友僅僅一招,就重傷那隻怪鳥,顧勝可以肯定,這位道友肯定是使出了某種寶,方纔可以一擊重傷那隻實力強悍的怪鳥。
“顧師弟,你……不認識我?”
散神中期男修疑的問道。
“嗯?”他這話一說,顧勝也疑了,他該認識這位道友嗎?“道友認識我?”
“在下自然是認識師弟的,我們是一起跟著諾靈師祖和機長老到這西沙城來的。”
散神中期男修提醒道。
“道友也是尚城城主府的修士?”顧勝吃了一驚,他怎麼沒有一點印象。
“可能是在下太過平凡,不引人注目,道友沒有注意到也不足為奇。”
散神中期男修道。
“不,不是,與道友無關,是在下……在下沒有注意到,在下來的時候……都在欣賞飛行法寶下方的風景,所以才……”
顧勝一聽散神中期男修這般說,連忙解釋道。
“顧師弟好雅興,在下白遲,稍微年長一些,就厚稱呼一聲師弟了。”
白遲自我介紹了一番。
顧勝連忙喚了一聲“白師兄”,他有些尷尬,自己哪裡是因為欣賞沿途風景才沒有注意到同門師兄弟的,他隻不過覺得自己九姐這次出來很不對勁,雖然不知哪裡不對勁,但是他們畢竟是一母同胞的雙生子,對對方之事有種先天的應,顧勝直覺顧悅這次跟著一起來西沙城,目的不純。
這一路上他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顧悅上,自然沒有注意到其他人了。
隻是,這位白師兄怎麼也恰好在那巷子裡,還趕得這般巧的救了自己?
顧勝雖然不是個心機深沉之人,但是他也並不笨,他一開始不知道白遲的份,隻認為是遇到一個熱心的道友,出手從魔修手中救了自己。
畢竟道魔不兩立,這又是道修的城池,看到自己一個道修被魔修攻擊,出手相助也不是不可能。
可是現在知道白遲乃是他的同門師兄,這事似乎就不是那般簡單了。
似乎看出了顧勝的懷疑,白遲道:“回西長街再說,你這傷是被魔所致,恐還要費一番功夫。”
西長街便是傳訊所在的街道。
說到傷勢,顧勝覺了一下,雖然神息已能調,但是運轉之間,不免有凝滯緩之,遠不如未傷之前的流暢自如。
這般,他恐怕也隻能對抗凝息期修士了,來一個和自己修為相當的,他必敗無疑。
一個修士,在自己實力不濟之時,最是心虛,因此,顧勝並沒有推辭白遲的好意,和白遲一起往西長街傳訊而去。
顧繡和徐若離開廳堂後,也沒有再出去,而是回了傳訊弟子安排好的房間休息。
“四弟似乎有事?”回到房間,顧繡想了想道。
徐若挑了挑眉。
顧繡便將自己之前的一番分析跟他說了,“你說,會不會四弟也見三叔了?”
這是顧繡唯一可以想到的理由。
徐若搖頭,“應該不會,顧勝他們是跟著舅母和機長老一起進城的,舅母和機長老的飛行法寶定然是直到傳訊門前才降下。”
“不是城池有不許飛行的慣例嗎?”顧繡道。
“那是對玄神期修為以下修士定的慣例,玄神期修士則不在這個慣例,況且這是西沙城,乃逍遙城的下屬城池,半雅前輩乃逍遙城城主,他和舅母他們一起過來,在城池上空飛行又算的了什麼?”
徐若理所當然的道,實力和勢力的確是生存的必備資本。
不過,這麼一來,顧勝之前的確不可能見到顧俊,玄神期修士的飛行法寶在萬裡高空飛遁,上麵的散神期修士又哪裡能看得清下方某個人的相貌形。
難道是自己多心了?
“若師叔!”這時候外麵傳來一個男弟子的聲音,“弟子齊彌,有事求見!”
“進來吧!”徐若淡聲道。
顧繡發現,徐若在這些城主府的普通弟子麵前,最是會端架子。
似乎猜到了顧繡在腹誹自己,徐若瞥了一眼,慢悠悠道:“我在弟子麵前,總要有點威嚴的。”
“是,你若真君最有威嚴。”顧繡跟著捧了一句。
徐若似笑非笑的看著,忽然湊到耳邊低聲說了一句,顧繡臉上頓時升起一片紅霞,這傢夥,威嚴不到三息,又出原型了。
這時候,門被推開了,一名中等形相貌頗為清秀的散神中期男弟子走了進來,向徐若行禮,“若師叔,這是諾靈師祖讓弟子給您送來的這次跟隨而來的弟子名單。”
齊彌說著,取出一冊玉簡遞給徐若,又道:“本來這些弟子是由靳歸師叔和嚴闐師叔管理的,隻不過一進西沙城,靳師叔和嚴師叔就被兩位師祖派去打聽訊息了,現在正好若師叔你來了,諾靈師祖便讓弟子將這名冊給你,說是在靳師叔和嚴師叔未回來前,就由若師叔你來管理這些弟子。”
神界修煉日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