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特助看著自家老闆晴不定的臉,說:
“丁放給他連著餵了三天藥,逮什麼上什麼,他那東西應該是廢了,吃那藥都立不起來。”
“他的份查清楚了沒有?”
“查清楚了,黃彬,之前在雁城劇團裡唱戲,幾年前捅傷了兩個同事,被抓起來了,後來警局又放了,說是鑑定出來有神病。”
“神病能混進雁城劇團?還能把許靜安帶出來?可不是一般的人。”
他一目十行,很快在檔案末尾批了一行字,“能躲過劇團那麼多人,會使用比幣易,還能把醫生和警察都糊弄過去,他沒有神病,甚至比一般人聰明。”
高特助:“幕後那人很謹慎,用了變聲和虛擬電話,比幣易也追蹤不到。”
“你去調查一下半年前許靜安車禍的事,還有進雁城劇團後發生的所有事。”
高特助:“好,黃彬這邊還要不要繼續?”
“繼續,藥不能停!”
高特助替黃彬打了個冷戰。
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,好吃好喝伺候著,讓他養好力,就給他藥。
他那玩意都廢了,繼續吃那種藥無發洩,就會摧毀人的意志,把人瘋,變得跟一樣。
……
鬱辭前腳剛走,許靜安收拾好東西辦理出院。
在醫院門口攔了輛出租,回到南知晚家。
在哪不是養傷?
頭上這點傷,休息幾天就好了。
南知晚發來微信:【妞,開完會我就回去,你乖乖躺著,別走,我中午帶吃的給你。】
四月:【好,我乖乖睡覺。】
許靜安給小舅舅和雲蔓打完電話,就把手機關了,將自己裹進溫的被子裡,睡得風生水起,直到南知晚將搖醒,讓起來吃飯。
南知晚帶的菜都對胃口,許靜安吃得嘎嘎香。
“鬱辭那個純大特助在微信上問我,你是不是在我這,我沒理他。”
許靜安笑著說:“嗯,別理他。”
南知晚陪許靜安吃完午餐,匆匆回公司了。
許靜安用微波爐打了個熱敷包,躺回床上,從車禍那次開始,直到這次被劫持,把所有的事捋了個遍。
以往想不通的事好像一下子全通了。
邏輯上都對得起來。
但機呢?
紀悠染為什麼這麼做?
兩年半年,鬱辭回到雁城,鬱涵才知道嫁給了鬱辭。
以鬱涵對紀悠染的死忠程度,肯定會將他們婚的訊息告訴紀悠染。
鬱涵時不時地去翡翠灣,現在想想,就是刺探和鬱辭的生活,告訴紀悠染。
和鬱辭關係不好,期限沒到就提前結束了,都自覺地為他倆的讓路了,為什麼紀悠染還要視為眼中釘呢?
就因為人那可怕的獨佔嗎?
還有……久久,到底知道多?
許靜安寒從心起。
如果真是,這人心機之深沉,佈局之深遠,讓人頭皮發麻。
晚上,南知晚打包了晚餐回來。
許靜安邊吃邊跟說起自己的猜測,南知晚放下筷子,猛地拍著桌子站起來。
“安安,把懷疑兩個字去掉,就是,這踏馬就是現代版宮鬥!”
“晚晚,我想不通的機。”
“五年前鬱辭跟分手,然後娶了你,恨意如同毒藥侵蝕著的心,變得瘋狂,變得偏執。”
“為個男人,不至於此吧!”
“許靜安,你做不出的事,別人未必做不出,你想象不到一個為瘋狂的人會做出什麼事。”
許靜安沉默。
“安安,要不要把你的懷疑告訴鬱辭?”南知晚問。
一切只是推測,甚至憑的是人的直覺,怎麼向鬱辭開口。
說了鬱辭會信麼?
紀悠染在他心裡,如同夜空中的皎潔月,純潔又好。
他不會信的。
下午。
秦朗打來電話,聽說已經出院,他說:“安安,告訴我地址,我去看你。”
“秦,我傷好差不多了,本來也沒多嚴重。”
秦朗沉默了一會,“那你好好養著,好了告訴我。”
螢幕上顯示鬱辭來電,許靜安故意和秦朗多聊了幾句,結束通話電話,起去上廁所。
從衛生間出來,手機鈴聲催命似的響著,許靜安接起電話。
“開門!”鬱辭冷冽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。
“啊?”
“2502門口。”
狗男人竟然直接過來了,不會是抓自己去做婦檢吧?
許靜安慢騰騰地走到門口,從貓眼看出去。
男人側而立,散發著冷漠氣息,叼著菸,薄白的煙霧上飄、
周黑讓他看起來有些鬱,他低著頭,看不清眉眼。
許靜安捧著腦袋,裝出一副虛弱小白花的樣子,開門。
四目相對。
鬱辭好看的狹長雙眼,眸深如淵。
許靜安心虛地別開視線,問:“你怎麼來了?不忙嗎?”
男人冷哼一聲,長一邁,側從邊掠過,走了進來。
許靜安了鼻子,關上門。
男人拔的姿站在客廳中央,公寓頓時顯得小了很多。
“許靜安,你在生氣?因為我昨天說的不認識?”
鬱辭坐到沙發上,將手機扔到茶幾上,犀利的眼睛看著許靜安。
“有什麼好生氣的,我不喜歡醫院,一消毒水的味道。”
見許靜安仍杵在門口,鬱辭眼裡的冰冷逐漸化開,嗓音和了一些,“過來。”
許靜安其實有點心慌,怕他來就是要押自己去做婦檢。
走到鬱辭邊,乖順坐下。
鬱辭輕輕挑起的下,目灼灼地盯著,那目似乎看到心裡。
“為什麼不做檢查?許靜安,你本沒有不孕是吧?”
“我一離異單人做婦檢幹嘛,鬱總,請記住,你是前夫,沒有資格要求我做婦檢。”
許靜安說得平靜,聽在鬱辭耳裡,卻聽出一酸溜溜的味道。
他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,“原來因為這個,可以先復婚,把本換了,婚禮晚些時候辦。”
許靜安不打招撥出院後,鬱辭打電話求教養魚達人韓博年。
韓博年損了他一通,“你在紀悠染面前說不認識?小四,你智商怎麼一點沒用到人上,我要是,直接跟你絕,讓你哪涼快哪待著。”
鬱辭當然知道,說不認識是很傷人,許靜安可以跟他鬧呀,只要問,只需跟提起,他都會解釋給聽。
可許靜安對他太冷靜,冷靜到讓他覺都抓不住。
鬱辭拉起許靜安的手,墨眸幽深,“悠染的境況不太好,我答應過一個長輩,給……”
許靜安眸子亮了一下,鬱辭準備為昨天的事解釋嗎?
手機鈴聲響起,茶幾上的手機螢幕亮了,鬱辭瞄了一眼,連忙拿起手機,下接聽鍵。
他微笑著喊了聲“舅舅”,手機那邊的聲音似乎有點吵,突然,鬱辭面驟變,猛地從沙發上站起。
“怎麼了?”他的聲音種帶著一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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