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青筋凸起,清晰可見,彷彿在跳,似是憤怒的脈搏。
他用腳跟重重地砸著床伴,憤怒地發出“啊啊啊啊”聲,樣子猙獰。
鬱辭連忙拉著許靜安後退了兩步。
許靜安接著說:“你要是死了,就沒辦法找那個剪斷你舌頭的人算賬了,那你賺錢是為什麼呢?”
那男人越發地激,不住地晃,將床搖得“哐哐”作響。
許靜安冷笑。
“你個廢,生氣有什麼用?你幫你保守,可已經把你當棄子了,希你死,死了的就沒人知道了。”
男人“嗷嗷”地著。
鬱辭冷聲道:“只要說出你的上線,我可以給你很多錢,還可以放了你,讓你順利離開雁城。”
那人不再了,躺在床上眼睛直直地瞪著天花板。
“我的人已經去你的地方了,你的仇人要是知道你死在華國,他們肯定很高興。”
半晌過去,男人側頭看向鬱辭。
他如此準地找準鬱辭,讓三人都為之一驚。
那人點點頭,手指比劃了一下。
“丁放,去拿紙和筆過來。”
丁放應聲出去,很快拿著紙和筆進來,解掉男人四肢的綁帶。
那男人拿著筆在紙上寫起來,歪歪扭扭的字,是泰文。
丁放拍下他寫出的字,電子掃描掃描後用翻譯譯出來,面驚愕之,將手機遞給鬱辭。
“他們給我注過藥,每個月初都要注一針,如果下個月月初不打,我不知道會怎麼樣,你要是能幫我查清楚是什麼,幫我解掉,送我回家,我就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。”
鬱辭點點頭,出來吩咐丁放,“送他進醫院,單獨關進後面的傳染病區,我給金教授打個電話,你直接對接他,醫院裡他的耳目眾多,謹慎點。”
丁放應聲後離開。
鬱辭此時的表特別凝重,他如此忌憚某個人更是讓心驚。
為什麼對用這麼詭、暗黑的手段?
難道猜錯了?
不是紀悠染做的。
不,一定牽扯其中。
上車後,許靜安一直沒說話,在想久久。
那些人明顯想對久久做什麼……
沉思著,耳畔突然傳來鬱辭清冽的聲音,“害怕了?”
許靜安回道,“嗯,跟你在一起還危險的。”
比想象的要危險得多。
久久的份如果暴,豈不是更危險!
“你怎麼知道他的舌頭是被人絞斷的?”
“從他臉上的表猜的,我開他的時候,他恨憤怒。”
“丁放什麼辦法都用了,他沒吐一個字,倒被你激出來了,小滿,老婆,你真棒!”
許靜安看著他,有些無語。
“你定個時間,我讓東子去你家看一看。”
“我害怕,鬱辭,我準備換套房子。”
“我有些房子不在我名下,很安全,你和小舅舅可以先搬到那裡住,或者住到璽園去,在雁城,安全等級最高的小區就是璽園。”
許靜安搖頭,斷然道:“我小舅舅不會接的。”
鬱辭聞言輕笑,蘇墨白這個人,渾的傲骨,怕茶喝多了要上廁所,兩個小時裡,全程看著他喝。
蘇墨白還沒接他,不會接他的好意。
“房子定好了,我讓東子上門,幫你看一下。”
鬱辭的手指習慣的在方向盤上點著。
側頭認真地看著鬱辭。
專注地開著車,神態自若,習慣的看向後視鏡。
休學那一年,給鬱辭的解釋是回去陪小舅舅治,但不想任何人知道在明城的事,恰好學生流行休學支教,就用這個藉口申請休學。
鬱辭收到微信後,也沒有追問過。
這男人,心思深沉,信沒信的也拿不準。
……
靜園,茶室。
鬱榮生氣呼呼地坐在茶臺旁,接連喝了幾杯茶。
“你和前妻的事理好了沒有?我因為你跟老婆吵架,你個小兔崽子。”
鬱辭輕哼道:“你跟我不和,幹嘛讓我背鍋?肯定是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事!”
“我能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?你跟我翻舊賬,說我當年著你娶了那丫頭,最後還是離了,五年連個孩子都沒生出來。”
鬱辭喝著茶,抬眼看他。
“解放都多年了,你們還停留在老封建思想裡,現在的哪有那麼早生孩子的!”
“還沒把追回來?”
鬱辭慵懶地靠到椅背上,直大長,“我想做的事沒有做不到的。”
鬱榮生斜著眼睛看他,冷笑出聲:“你前妻答應你生孩子了?”
“你不是很瞭解嗎?”
“你個沒用的東西,連個人都搞不定,還好意思在我面前放大話。”
鬱辭斜睨著他,角微微彎起,“你幫我找的,責任在你,你沒有起到提醒和勸解的義務,責任還在你。”
鬱榮生舉查到邊的茶杯重重放下,茶湯濺到茶臺上。
“你個不要臉的,我提醒過你多次,你耳聾、失憶。”
猛地想起鬱辭確實失憶過,鬱榮生嘆口氣問:“最近有沒有看心理醫生?”
“偶爾看一下,黃醫生說這麼多年記不起來,可能就真喚不醒了,他們也許不願意讓我想起被綁架的事,利用多次催眠對那段記憶進行了定向清除。”
要不然不可能像被格式化一樣,沒有任何碎片化的記憶。
鬱榮生嘆口氣道:“心理醫生還是得看,既然埋得很深,肯定沒那麼好治,要是能記起,說不定就知道自己的敵人是誰。”
鬱辭深邃的眸子看著鬱榮生。
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表明是你大兒子做的,但他嫌疑最大,你個糟老頭子就是拒絕去想,去相信。
鬱辭安難得有耐心地陪起鬱榮生下起象棋,對他這個圍棋高手來說,象棋簡直是小孩子彎玩過家家。
陪親爺爺下,總得放放水。
鬱辭飛了一匹馬,說起週一要去見蘇墨白的事,問鬱榮生的意見。
“哼!你自己去壁,那個蘇墨白,把那丫頭看得像眼珠子一樣,你這樣有前科的本不了他的眼。”
鬱辭淡淡道:“了許靜安的眼就行。”
“剛開始那丫頭對你可能還有點想法,現在……”鬱榮生不停地冷笑,“我看也差不多敗了。”
正說話間,茶室的門被推開,夏桂枝推門進來,笑呵呵地說:“阿辭,我把蕪雙請來了,你快過來見見。”
鬱榮生拿著黑“炮”隔山打死一個紅“兵”,開心地笑了。
這個孫子桀驁難管,有他給點麻煩和苦頭吃吃最好。
不然,他以為自己是天王?
鬱辭聲線很是冰冷,“不見,我不相親。”
“阿辭呀,許靜安不行,親口說讓我選個人跟你結婚,你和就會斷了。這樣的人沒有真心,就是想從你上多撈點東西。”
鬱辭眉擰在一起,抬頭看向自己的。
“你去見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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