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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們難道都沒發現,最近軍中許多重傷病人都恢復得很好麼?」
聽了陳靖可這話,十幾個人都震驚了。
老胡磕磕絆絆地說:「爺,您的意思是,這些都是因為……」
「跟著第一批糧草一起送過來的,除了傷藥,還有幾個經過培訓的藥。
「給你合傷口的新手法,就是他們來了之後教給軍醫的。」
他說著看向已經滿臉愧的老胡,繼續道:「而你之所以沒有腸穿肚爛,不到一個月就能騎馬了,也全都有賴於世子爺送來的傷藥。」
老胡的頭越來越低,最後恨不得扎進里。
「爺,我這就回去領罰!」
老胡說完翻上馬,直接掉頭回軍營去了。
其他人的態度此時也比之前端正了許多。
支援糧草還可以說他是別有所圖。
但是能想到送醫送藥,足見他是真的把邊疆戰士們的命放在心上的。
尤其那些因此撿回一條命的人,還沒見到厲子安,就已經開始在心裡默默地激他了。
陳靖可帶人又往前推進了一段距離,差不多到了約定好的地方就不敢再走了。
西北這邊人煙稀,十分空曠,本沒有什麼路,萬一跟厲子安的隊伍錯過就不好了。
不過他們還沒等多久,就看見遠有人騎著一匹馬疾馳而來。
陳靖可這邊有人正站在馬背上注意著周圍的向,立刻發現了大喊:「有一個人過來了,應該是打前站的。」
陳靖可道:「先查驗份,不可大意。」
於是立刻有二人打馬上前,迎上來人查驗份。
只見對方拿出一塊腰牌,二人立刻躬行禮。
「怎麼回事?」眺的人納悶兒的嘟囔,然後便見二人跟在來人後一起騎馬回來。
回到陳靖可面前,二人翻下馬,拱手道:「爺,接到世子爺了。」
這話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。
眼前這個一塵土,臉上還帶著很大一塊胎記的人就是瑞親王世子?
長相暫且不提,為什麼只有一個人?隨從呢?侍衛呢?
饒是陳靖可見過厲子安,此時也仔細端詳了半天才認出來。
他趕翻下馬行禮。
「明威將軍陳靖可見過瑞親王世子。」
厲子安也翻下馬,一把扶住了正準備下拜的陳靖可,並且直接在他肩頭捶了一拳道:「跟我還來這套?」
陳靖可聞言哈哈一笑,道:「歸,禮數不可廢。」
「回軍營了再說。」厲子安看了一眼他後帶的人手。
陳靖可立刻道:「世子爺放心,都是信得過的人。」
然後他也朝厲子安後看了看問:「世子爺的侍衛呢?」
厲子安不在意地說:「我自己來的。」
此言一出,包括陳靖可在的所有人都驚呆了。
饒是陳靖可對厲子安的格稍微有些了解,也還是有些難以置信。
其他人更是驚得下都要掉了。
如今西北邊陲正在打仗,連陳靖可出門都要帶著十幾個人手。
厲子安不是瑞親王世子麼?而且還是獨子,怎麼敢隻一人過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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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帶著人手過來太引人注目,我一個人更利於蔽行蹤。」厲子安只得解釋了一句。
陳靖可回過神來道:「咱們先回軍營再說。」
於是眾人紛紛上馬,又走了大半天的時間,才終於看到大營的邊緣。
陳靖可的手下從懷裡掏出一隻牛角,長長短短地吹了幾聲。
大營立刻有人出來拉開了木柵欄門。
「靖可爺回來了。」
有人揚聲向通傳,消息很快便傳到了陳將軍的耳中。
陳將軍想要起,但是想了一下又坐了回去。
他沖一旁的手下吩咐道:「靖可一會兒過來一趟,我有點事問他。」
「是!」
陳靖可這邊也在徵求厲子安的意見。
「您是直接去見我父親,還是先洗漱休息一下?」
主要是厲子安看起來實在是風塵僕僕,滿臉憔悴,眼底布滿,看著就特別疲憊。
「直接去見陳將軍吧!」厲子安毫不猶豫地說,「我得儘快回去。」
陳靖可沒想到厲子安這麼著急,他記憶中的厲子安,都是瑞親王出事之前的。
說實話,當初他是有那麼一點兒看不上厲子安的。 (5,0);
因為在瑞親王府見到的厲子安,永遠都是緻漂亮的,跟他平日接的人完全不一樣。
直到後來有一次,兩個人手比試,他才知道,厲子安本不是看起來的花架子,是有真本事在上的。
可饒是如此,他也一直覺得,以厲子安的份,即便有一功夫,也是沒有用武之地的。
他只會待在被重重衛保護的王府之中,做他的世子爺,等著今後繼承王位。
但是厲子安今天又再一次將他的刻板印象給打破了。
他居然敢一人一馬,隻從湖廣遠赴西北。
不過既然厲子安這樣著急,陳靖可便直接帶他去見了父親。
陳將軍沒想到兒子竟直接將厲子安帶了過來。
他趕屏退營帳中的閒雜人等然後上前行禮。
「臣建威將軍陳國勝……」
厲子安連陳靖可的禮都沒全,哪裡會陳將軍的大禮,早就準備著,一把將人扶住。
「陳將軍不要多禮。」
陳國勝起後,也發現厲子安一狼狽,心下不免驚訝,但是卻按捺住了沒有詢問,請厲子安落座。
「世子爺……」
陳國勝剛一開口,就見厲子安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來。
「這是陳老夫人給您寫的家書,陳將軍先看一下。」
陳國勝心裡咯噔一下,擔心是不是家裡出了什麼事,也顧不得跟厲子安寒暄,接過信發現上面的確是母親親筆,而且寫得也還算有力道才稍稍安心。
他掏出信紙,一目十行看完,臉已經變了數次。
陳靖可站在一旁,極其想要知道信中的容,礙著厲子安在場不便失禮上前,只能眼地看著陳國勝。
陳國勝看完,轉手把信給兒子,然後突然起,趁著厲子安不備,結結實實地拜了下去。
「多謝世子爺救家母一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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