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荷院的耳房裡,金媽媽一臉頹敗的癱坐在地上,就在一個多月之前,在這裡,用一萬毒藥帶走了王媽媽的命,知道,今日要到了。這些年幫張氏做了許多惡事,金媽媽好似早就想到了這一日似的,而雖然沒有嫁人,可父母的命都在張氏的手上,今日這個罪,只能頂下來。
正想著,半掩的門扉忽然開了,卻是張氏腳有些不利索的走了進來,剛才在老夫人面前辯解跪了許久,張氏的膝蓋迅速的紅腫了,若是往常,金媽媽會立刻奉上藥酒等為,可是此刻,張媽媽只想到了張氏還要跪三天的事實。
張氏紅著眼睛著金媽媽,「阿金,我對不住你,青子把你招了,無論如何你都是要罰的,還不如保住我和蘭兒。」
金媽媽沒敢看張氏的眼睛,害怕裡面出憎恨的緒。
金媽媽跟了張氏多年,如何不能明白張氏的子,對王媽媽之流來說,張氏從不顧忌他們的生死,因為他們的價值太低了,隨便找個人就可以替代,而自己,也不過是因為跟了張氏多年,顯得比別人重要一點罷了。
張氏從不會真心在意下人們的生死。
金媽媽搖頭,「夫人給個痛快吧,我爹娘,就靠夫人照顧了。」
張氏嘆了口氣,「你放心吧,我會好好照顧他們,給們在城外買一院子,給們養老。」
金媽媽點頭,扯了扯,張氏又嘆了口氣,站起來朝外走去,前腳剛走,兩個著繩子的使婆子走了進來,那繩子套上金媽媽的脖子,二人使勁一勒,金媽媽像一尾活魚一般掙扎了片刻便沒了聲息。
……
壽禧堂西廂之中,上如眉送上清月回來,進了室,上如眉忍不住道,「長姐為何不趁熱打鐵,將罪名落在夫人上呢?畢竟這一次不是小事。」
上清月微微一笑,「那你覺得,就算我們讓父親徹查,查出來夫人是主謀,父親會如何?」
上如眉略一沉,「父親會大怒……」
「然後呢?」上清月問,「父親會休了張氏嗎?」
這一問,倒是吧上如眉問倒了,上清月便道,「父親不會休了張氏,除非張氏手上真的沾了人命,又或者做出了什麼他面上無的醜事,影響到了他的仕途……」
「可是就算不休了,也能撕破的麵皮啊。」
上清月又笑了,「四妹妹,你還是太單純了,今日你沒看出來嗎?父親並不想深查下去,二弟的病還可以治,我也沒有被真的送走,只是張氏用心太過險惡,且還有個金媽媽來頂罪,他就喜歡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,父親最在意的是仕途,他喜歡兒都出類拔萃,后宅安穩和,任何給他找麻煩的人,他都不會喜歡。」
上如眉擔憂的道,「可是這一次長姐讓夫人長了這麼大個教訓,只怕更憎恨長姐……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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