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氏罰跪了三日,上清月便清閑了三日,而青萍胳膊上的傷也在三日之間極快的好轉,這第三日上,已經能不必纏紗布了,這日一早,上清月親自過來看,見青萍胳膊上已經結痂微微鬆了口氣。
青萍卻連忙將袖子放下來,道,「丑的很,小姐不必擔心,很快就好了。」
青萍當時下手頗狠,那片疤痕也有些大,可想而知就算痊癒了也會有些難看,沒有哪個孩子希自己手臂上留下那樣的疤痕,上清月憐惜的看著青萍,青萍忙道,「小姐已經幫我報仇了,我只是了一點輕傷,夫人可是失去了兩條臂膀,沒了黃媽媽和金媽媽,二爺又被送給五姨娘親自照顧了,夫人可謂不蝕把米。」
上清月角彎了彎,「今日跪完了,必定來請安,只怕又要出幺蛾子了。」
上清月自然沒有料錯,當帶著墨竹和青萍到正廳之時,便見張氏已經帶著上若蘭到了,張氏面慘白,上披著一件厚厚的外袍,由徐媽媽扶著才能站穩,看到如此凄慘,老夫人語氣也和緩了兩分。
「行了,膝蓋了傷,坐著說話吧。」
張氏道了謝落座,上若蘭坐在了張氏邊,很快,上如雲幾個也到了壽禧堂,沒多時,上信也到了。
見上信來,張氏立刻站起了來,這是一下子起的太猛,子晃了晃,上信見如此憔悴,便也知道了不罪,「上不便利不必來請安都可,母親又不是那般嚴苛之人。」
老夫人都沒說這話,上信卻一開口就說張氏大可不必來請安,這份看重,到底又給了張氏兩分臉面,彷彿要彌補似的。
張氏當下就笑了開,容雖然不好看,神卻又一下高高在上起來,「這三日未能管事,讓母親和侯爺心了,前次是我下不力,這三日我也算誠心懺悔。」說著轉看向徐媽媽,徐媽媽立刻捧上來一卷書卷,張氏接過,又看向老夫人,「這是兒媳給您抄寫的金剛經,就是這三日間寫的。」
見張氏跪的傷重,卻還能給老夫人抄寫佛經,上信自是滿意點頭。
而所謂手不打笑臉人,老夫人也和氣道,「你有心了。」
此時雲媽媽不在廳中,張氏目一轉看向了青萍,「青萍,你替老夫人收起來吧。」
如今上清月住在壽禧堂,因此青萍也可當半個壽禧堂的下人,張氏這麼吩咐不足為奇,可這一瞬間,上清月卻眉頭一皺,這屋子裡下人有很多,甚至還有秋容和秋月兩個本來就在壽禧堂伺候的人,張氏不吩咐們,唯獨吩咐青萍,這是什麼道理?
就在青萍要走出的一剎那,上清月拉住了青萍,眾人都看向,上清月道,「這是吉,青萍前兩日才了傷,倒是不宜這些,免得衝撞了夫人的好意。」
這話倒也合合理,一時間,那金剛經的文卷當即困在了張氏手上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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