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是給人暖床，但睡得酣然的卻是自己。

這幾天也實在太疲累了。

素醒來后，外面終於放晴了。

接下來幾天，化雪雖然比下雪冷，但按照經驗來看，短時間應該不會再有這個程度的雪了。

讓人鬆了一口氣。

資水縣的況也基本穩定下來，加之有鸞帝千虞聽說殷玄墨等人出事後又派的一支醫療隊來幫忙，人手不足的問題也勉強解決了。

殷玄墨那些傷的侍衛因為質好，恢復的速度比常人快很多，殷玄墨也不例外。

一行人已經在資水縣呆了一段時間，雖然上的傷還沒好完全，但也不得不回京了。

讓素心底暗喜的是，化雪過後天氣不是越來越冷，反而有回春的跡象。

又開始暖洋洋起來。

雖然今年的氣候有些反常的樣子，但這對來說，之後回大景可就好走多了。

回到京都后，殷離和殷玄墨又開始很忙，但殷玄墨再忙，素每天都親自熬骨頭湯盯著他喝。

而且除非涉及敏的事，其他時候素厚著臉皮殷玄墨在哪裡就跟到哪裡。

名其曰：看顧他的傷。

素回府後甚至找時間主見了師卿卿一次，告訴師卿卿自己答應的提議了。

也是順便表明一下自己的立場。

在資水縣殷玄墨救的事當然瞞不住，雖然殷玄墨同時還救了殷離世子，但現在已經有不人私下議論，說殷玄墨如何地專寵……

多一事不如一事。

以免師卿卿多想，素立刻表明自己答應的提議了，接下來接近殷玄墨只是為了推進事云云。

這日，素正在殷玄墨書房幫殷玄墨研墨，鸞帝上門拜訪。

千虞和殷玄墨都沒有讓素退下的意思，素也就厚起臉皮待在一邊。

「殷王爺，我打算下個月初啟程回鸞。來給你說一聲。」

又道，「我就不說阿離以後就勞煩你照顧這種話了。」

殷玄墨笑了一下，「那本王也不說多謝你這幾次的幫忙了。」

他們兩人因為殷離，現在已經達了某種共識，至近十年，肯定是盟友。

客套話也不多說，千虞視線移到殷玄墨邊的素上，「的確不用，不過，殷王爺要是捨得把這小丫頭送給我，讓我帶走……」

「鸞帝。」還沒說完殷玄墨不聲開口，「這是本王的人。」

「嘖，我還說我和這丫頭也算是有些緣分呢。罷了，既然你捨不得，我自然不會強人所難。」

「我會讓離兒給你準備一些南疆的特產帶回鸞。」殷玄墨道。

千虞似笑非笑，「那就多謝了。」

話落起，「我就是過來打聲招呼，不必送。」

正要走的千虞又看了素一眼，腳步停下，「小素，你知道這世上什麼東西最不能鑽嗎？」

素聽到千虞先前問可不可以帶自己走的時候，雖然知道希渺茫，還是期待了一下。

現在期待落空，心正失落呢。

聞言有些不解地向千虞。

千虞紅微勾，「牛角尖。」

素：「……」

老實說，沒懂鸞帝指的什麼。

千虞又意味深長對殷玄墨道，「殷王爺，我不希我們鸞和你們南疆的友誼有什麼變故，這樣，阿離也會很難的。」

殷玄墨黑眸幽深，「帝多心了。」

兩人說得很直白又好像打啞謎的對話后，千虞離開。

素心底嘆了口氣。

還是只有靠自己了。

立刻又打起神，「殷王爺，你了沒有呀，我去給你做點吃的來吧？」

再說千虞出了王府，上了馬車才開口道，「為了阿離，我能做的都做了，能提點的也提點了。希殷玄墨不至於犯蠢做出什麼凌婧逆鱗的事。也希素那小丫頭能看明白自己真正的心吧。」

馬車上的宮婢一邊給捶一邊恭敬道，「陛下何出此言？」

千虞不屑地哼了一聲，「殷玄墨明顯栽到素那小丫頭手裡了。我怕他把為了南疆那種不擇手段用在那小丫頭上。」

「素那小丫頭和主子凌婧還是有區別的，凌婧心中牽掛多，也狡猾許多，不存在過直易折的問題。那素不一樣，直愣愣的子，被惹急了我怕搞出大問題。到時候凌婧那個護犢子的要是發瘋，你說我怎麼辦？」

「陛下或許多慮了。奴婢看來，那位殷王爺是個理智冷靜的。」

千虞懶洋洋往後一靠，閉目養神，「但願吧。」

千虞走後，王府又迎來一位重量級貴客。

殷玄墨聽聞師太傅到訪，親自出去迎接。

素可不想被那嚴肅的師太傅盯，藉機開溜了。

師太傅和殷玄墨各自落座后，師太傅先是關心了殷玄墨的肩傷。

「已經無大礙了。」

師太傅點點頭，「那就好。」

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后，師太傅才又道，「殿下自去忙吧，老夫再去瞧瞧王妃。」

殷玄墨垂眸，「我讓人領老師過去。老師先和王妃敘敘家常，我先讓人準備晚膳，稍後還請老師留下一道用膳。」

「可。」

很快，殷玄墨人領著師太傅去見師卿卿。

師太傅離開后，殷玄墨深不可測的眼底看不出在想什麼。

這邊師太傅見了師卿卿后，讓廳中其他人都出去。

師太傅微皺眉頭，「老夫聽說，殿下傷這些日子，都是那位素姨娘在照顧？」

「是。」

師太傅眉頭皺得更。

師卿卿眼底閃過一不易覺察的快意。

半晌，師太傅嘆了口氣。

「卿卿，殿下和你有些過於相敬如賓了。老夫還是希你能真正陪在殿下邊。」

師卿卿順道，「祖父，王爺對孫雖沒男之，但該給孫的面一樣沒。孫實在做不出來那種爭風吃醋耍手段的事……」

「你這樣不行。也是老夫的錯，從小教你要大氣端莊。」

師太傅頓了頓才又道，「卿卿，子在自己夫君面前，適當的用點……」

他這樣的份和格實在說不出口了，但師卿卿顯然明白了。一副訝異的樣子。

就是這個表，讓師太傅有些面子掛不住。

師卿卿適時的『善解人意』，「孫明白了。只是……孫怕自己做得不好，哪裡惹了王爺生氣，到時候……」

「你到底是我師家的兒，殿下不會過於苛責你的。」

「是，孫一定不辜負祖父期。」心底卻在冷笑。

師太傅滿意地捋了鋝鬍鬚。

晚上殷玄墨師太傅師卿卿一起吃飯。

師太傅離開后，又過了許久，已經很晚了，阿朵脖子都快變了長頸鹿，也沒看到殷玄墨到來。

「姑娘，王爺……」

還沒說完呢，阿朵讓去打聽的小丫頭回來了。

小丫頭有些不好開口，「阿朵姐姐，王爺……王爺宿在王妃那裡了。應該是，是不會過來了。」

出來的素剛好聽到這句。

阿朵和小丫頭看見都做賊心虛得很，立刻閉了。

最近王爺可是每晚都來姑娘這裡的，哪怕是晚一些，也會提前派人來說……

姑娘會不會……

素還真的愣了一下，有一瞬間有點奇怪的覺劃過心底。

不過轉而立刻明白過來了。

師太傅今天來府里，就算師太傅的子不可能和殷王爺說要好好待師小姐那樣的話，但殷王爺肯定要給師太傅面子的呀。

這樣一想，殷玄墨睡在師小姐那裡，十分合理了。

「既然他不來，我們就準備準備睡吧。」

素躺上床后，阿朵怯怯地靠過來。

「姑娘，你不要傷心啊。王爺只是去一晚，之前每晚都在我們這裡呢……」

「阿朵姐姐，你想什麼呀。我不得殷王爺不來呢。最近氣溫回升，兩個人一起睡其實有點熱……」

阿朵也不好再說什麼，做完事後悄聲退了出去。

素是覺得沒什麼的，但……失眠了。

居然失眠了！

翻來覆去的素簡直不可置信自己失眠了。也不知道為什麼失眠。難道是兩個人睡習慣了，現在突然了一個人，不習慣？

啊啊啊~！

這個習慣可不好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