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
素和殷玄墨相對而坐，阿朵等人上了茶水糕點后全部退了出去。

還地從外面關上門。

素在位置上七扭八扭，「殷王爺，你今天怎麼突然……」到我這裡來啦。

還沒說完就覺得這話不對勁，自己臉皮似乎更熱了。

強迫自己把視線盯在殷玄墨的左肩胛骨，「我是說，殷王爺你左肩胛骨的傷好多了吧？」

殷玄墨輕掀眼皮，看了渾不自在的素一眼，眼底閃過一抹不易覺察的笑意。

淡淡地應了一聲，「好多了。」

素總覺得這看似平平無奇的一眼，看得自己更不自在了。

想說點什麼，但是！

但是平時話多得噼里啪啦的，愣是不知道說點啥好。

好在殷玄墨自然地提起了殷離和千虞這位鸞帝，「鸞帝啟程的日期已經確定了，就在半個月後。」

殷玄墨故意說起殷離和千虞這兩個素都相又關心的人，素果然沒那麼不自在了，話道，「那過兩天等鸞帝陛下空一些的時候，我也該去拜訪道別一下……」

就這樣聊了起來，當氣氛完全輕鬆的時候，殷玄墨隨意地開口一句，「你上熏的什麼香？」

素：「！！！」

什麼臉紅心跳不自在或者輕鬆都在瞬間褪得乾乾淨淨。

力圖鎮定自然地回道，「王妃娘娘送給我的，我很喜歡，就一直用上啦。」

殷玄墨微挑眉，沒多說什麼。

但素心底七上八下了，不知道是不是做賊心虛的緣故，居然鬼使神差地冒出一句，「殷王爺，你不喜歡王妃娘娘麼？」

「王妃對你說了什麼。「疑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。

素立刻表態，「你放心，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。殷王爺你千萬不要怪罪王妃……」

「你倒是關心得很。」殷玄墨語氣淡淡不辨喜怒。

素卻有種心驚跳的覺。

總有種自己被完全看穿的覺。

強撐底氣，揚起小下，「是，我就是關心。是殷王爺你的王妃，又那麼出。殷王爺你之前明明天天陪我吃飯睡覺的嘛，那你突然天天陪王妃，我這邊口信都不捎一個來。我當然要關心，關心什麼地方讓殷王爺你那麼喜歡……」

「這就是你穿和相似裳，熏一樣香的緣故？為了引起我的注意？」

素臉紅，一方面是心虛，一方面是惱的。

要是以前這男人說這樣的話，最多心底呸一聲，呸他自以為是。

但是，認清自己心意后，這話就好像有種莫名的魔力。

但是扭扭才不是的作風，素乾脆豁出去了。

「是，我就是引起你的注意，怎麼的吧。你嘲笑吧，我不怕！」

「你說什麼？」

腦子一熱豁出去的素本沒注意到男人眼神和聲音的微妙變化，愣頭青一樣，「我說我就是要引起你的注意，特別是我發現自己真正喜歡你這個人后。反正現在在南疆我又走不掉，那我幹嘛要憋著自己，喜歡就是喜歡了，想接近你，想和你在一起就是想了！怎麼的吧！」

「你再說一次。」

男人聲音沉啞了許多。

素三兩步繞過去，彎腰抱住人脖子，把小霸氣地堵在了男人的薄上。

還輾轉了，咬了咬。

「殷王爺，現在夠明白了嗎？」素拉開距離，盯著殷玄墨的眼睛水汪汪亮晶晶，臉艷如紅桃花。

想做什麼就做什麼，就是爽！

殷玄墨眼底波濤暗涌，像是瞬間就要吞滅眼前的人。

「小姑娘，你當真明白自己在說什麼，在做什麼？」

這種話他問過類似的吧？

殷玄墨這種男人居然也有對一件事反覆確認的時候。

但這次的回答比哪次都真心，「我和你比是小姑娘，但我又不是那些七八歲的小姑娘。我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，在做什麼。」

「不就是喜歡殷王爺你……啊~！」

還沒說完就重重跌落到一個懷抱里。

接下來一切似乎是順理章的事，迷迷糊糊的時候，素心底還在想，和殷王爺這樣的男人睡的的確確不虧呀……

……

寢樓殿院外，黑夜中的藍侍衛和另外的親衛看見不遠寢樓裡面熄了燈，互相對了一眼。

默契地又走開了一些。

直到走到絕對聽不到什麼不該聽的聲音的距離，藍侍衛才低聲嘆息了一聲。

另外有親衛問，「老大，你嘆什麼氣？這麼久了，主上和素姑娘才又和好了，這是好事啊。」

藍侍衛道，「你不懂。」

又說，「的確是好事，想來主上很開心。」

主上這些日子去王妃那裡，一方面是需要給師太傅以及王妃和其他許多人一個代，另一方面，何嘗不是利用這事想看素姑娘的反應。

素姑娘這些日子的反應和變化都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，也一五一十報給了主上地。

今日素姑娘去見了王妃后回來對阿朵說的話，自然也有人報給了殷玄墨。

藍侍衛心底真的為殷玄墨這個主子高興。

素姑娘這是終於長大了，開竅了。

其實主上今夜過來找素姑娘，於大局來說並不是最好的時機。但即便是主上那樣的子，當確定素姑娘對自己的心意后，居然都耐不住，立刻就來見素姑娘了……

藍侍衛有種老父親的欣。

轉而又在心底甩了自己一掌，真是大不敬的想法。

翌日，素醒來，瞪大眼看著旁邊的人。

腦子裡回憶起昨晚，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。

臉蛋紅紅，「咳咳咳，殷王爺，你，你怎麼還沒去上朝啊！」

「今日不上朝，出城有事。」

殷玄墨說著已經起，也沒讓人進來伺候。

素沒有賴床的習慣，醒都醒了。加上之前就是做丫鬟的，習慣了，下意識去幫殷玄墨穿服。

殷玄墨也沒拒絕，張開手臂方便作。

等兩人都穿戴好后，才有人敲門進來送洗漱相關的，洗漱完畢后兩人又一起吃了早飯。

吃完殷玄墨了素腦袋，「我出去了，今天要晚點回來。」

素把手裡的糕點全部塞在里三兩下吞了，「你去哪裡呀，方便嗎，可以帶我一起去嗎？」

「你想去？」殷玄墨把角的糕點屑揩掉。

「可以嗎？」

於是，王府眾人就見素毫不避忌地挽著殷玄墨的胳膊出了王府，一起上了馬車。

不，不是。

素姑娘一向跳，會做出這種作不算意外。

但王爺是是什麼子的人啊！王爺居然也由著這樣！

先前還覺得素地位尷尬的那些人被打臉這一個快。

另一邊，對著銅鏡裝扮的師卿卿微微笑著落下眉尾最後一筆，看上去頗有閒逸緻。

「阿梅，我畫這眉怎麼樣？」

阿梅心底罵了一聲，素那小賤蹄子都和王爺那樣黏糊的樣子了。你還有閒逸緻畫眉！

面上笑道，「王妃天姿國，怎麼畫都是最的。」

師卿卿笑了笑，「這話在這裡說說就好了，可別出去說。天下人眾多，我又算得上什麼。何況，只看皮相的醜向來是最淺的。作為南疆的攝政王妃，皮相反而是最不重要的存在。」

阿梅心底又罵，那你問我！

真的越來越看不懂自己這位小姐是怎麼想的了。

阿梅不懂，旁人也不懂。

但師卿卿的名聲在那裡，所以師卿卿並沒有表現出嫉妒素的樣子其他人也不算太意外。

接下來，除了上朝外，素是能跟著殷玄墨就跟著殷玄墨。

註定要離開南疆的嘛。

人生苦短，春宵也苦短。

就當要快意才好。

現在和殷玄墨認認真真地喜歡和相一場，以後離開也沒有什麼憾和不舍的。

小姐說過，委屈自己的人是傻瓜。

眨眼又是十來天過去，眼看鸞帝離開在即，素也挑了一些禮給千虞送了去。

千虞見滿面桃花，意味深長地看了好半晌。

素還遇到了下朝到千虞這裡來的殷離，三人還一起吃了飯。

吃完飯高高興興的素回到王府，正好遇到師卿卿讓人送東西來。

從素升為姨娘開始，每天都沒斷過，都是這個時候送東西。

所有人包括素自己都習以為常了。

只是今日送東西的一個老嬤嬤趁旁人不注意時在素耳邊低聲道，「素姑娘，今夜，王妃說時間到了。」

素正拿香薰的手一頓，隨即很快恢復正常。

是夜。

今天殷玄墨回來得有些晚。

回來的時候素就聞到了酒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