湊到段容邊坐下，「哪，就是這本。」

段容只隨意掃了一眼那本沒有扉頁和名字的書便認出來，「這是《西國志》，是千年前流傳下來的一本遊記。這書沒有下冊。」

「啊？」九兒有些失，「我看得正起勁兒呢。」

段容掃了垂頭喪氣的小腦袋一眼，「有和這差不多的，也是寫西國風和人文特的。我讓李伯找給你。」

九兒瞬間雲開月明，整個笑容都華璀璨，「哎呀，花蝴蝶……」

「嗯？」

九兒眼睛彎彎改口，「段容，你實在太好啦～」

隨隨便便，顯得一點誠意都沒有。但是又讓人覺得真心得不得了。

段容沒忍住，手就的臉。

「你幹嘛總是我臉！」

段容半瞇起眼，笑得無良，「你這臉長得就很好啊。什麼時辰了，還看書。這書就那麼好看？」

「書當然好看了。書中自有如玉，書中自有黃金屋。我習不了武，還不多看看書呀。我可不想長一個小廢。」九兒嘀咕道。

段容手一頓，拇指蹭了一下的小臉，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親昵與安，「誰說你會長一個小廢？」

九兒不以為意，「我打小子不好，什麼都不能做。如果我不學習，不比別人更學習的話，我就是會長一個小廢啊。」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麼。

段容微頓之後，又颳了刮臉頰，嗤笑了聲，「哪去找你這樣不省心的小廢。再說了，」他懶洋洋往後一靠，不甚在意的道，「誰小時候還沒被家裡的大人說過小孽障小廢呢。」

九兒驚奇，「你小時候也被說過嗎？」

「對啊。」

於是九兒心奇跡般的更開心了不。

段容那邊黑人恨不得自己徹底融黑暗，變形。

這是他一個下屬能看能聽的嗎？

好在他這樣的『影子』早就習慣當形人了。

眼觀鼻鼻觀心，只當自己又聾又瞎。

那邊段容隨口問，「對西國興趣？」

九兒點點頭，「好奇怪，我這樣上知天文下曉地理的人。覺哪兒都去過，卻偏偏對西國那邊西域那一片記憶模糊得很。但我看這遊記，又覺得許多描述甚是親切。」

「你誇起自己來，可真一個不含糊。」段容好笑的抬手了腦袋，「你若是興趣，找時間我帶你去看看。」

九兒眼睛彎彎，「好呀~」

當九兒終於高高興興又捧著書離開后，黑人這個毫無存在的下屬終於可以氣說話了。

繼續回稟先前的事，「主上，長公主果然去了大皇子府，在大皇子府呆了一盞茶的時間。」

段容輕抬眼皮，慵懶的眼中流轉過淡淡的不屑之，角勾起的笑，幾分詭譎，幾分玩。

「看來，之前在今朝樓我們讓他們『順藤瓜『，他們得快。打草驚蛇這個『蛇』也驚得徹底。」

這個他們，自然是指大皇子長公主這類人。

黑人道，「是，目前來看，一切都按照主上您的預估在發展著。」

「盯著，按計劃行事便是。」段容角奇異笑容毫未減去，甚至笑容里讓人嗅到一子深骨髓的殺戮腥味兒。

「是。」黑人就要下去，可作為主上邊的下屬之一，他覺得自己的擔憂還是要說出來，不然就是失職了。

「主上，屬下有一事……」

「說。」

「經過今天書店種種，阿九姑娘只怕也在風口巨浪中了。屬下怕……」

「怕什麼？」段容負氣的磨了磨牙，「那小丫頭，難不我還真能整日把關起來，捂住眼睛，堵住耳朵？」

他笑罵了聲，近乎多的淺眼眸中卻過一抹無以名狀的溫愫，嗤了聲，「那小丫頭是關得住束縛得了的人麼？」

「若真是折了的翅膀，還不如殺了。」

眼波流轉，還是那艷妖的多目，卻仿若深不見底的颳起腥風雨，讓人而生畏。鬼魅狠辣得讓人膽寒。

他幽幽道，「再說，便是大風大浪中，我亦不會讓浪了的。」

黑人頭皮發麻的退下。

他只是合理的提出這個可能，主上反應就這麼大。

阿九姑娘果然是主上的逆鱗。

再說丞相府。

王小槿既然拿到了古籍孤本，就不想九兒幫的心思白費。想著，自己也不可能一輩子都要阿九照顧。

但王小槿不是棒槌，知道這古籍孤本的功勞自己不能一個人獨佔。

之前回丞相府的路上，王小槿就準備迎接王思思的狂風怒雨。

但王思思直到回到丞相府，去回了丞相和丞相夫人的話下來后，也沒來找王小槿的麻煩。

就在王小槿想著，自己明天要想辦法主和王思思這個長姐見面談談時。

洗漱過後的王思思來到了王小槿繼續閉關的院子里。

「長姐。」王小槿忐忑又勇敢地站起來行了個禮。

王思思微微笑道，「你們都下去吧，我和小槿說說話。」

伺候的人都下去后，王思思在桌子旁坐下來。

含笑看著站在一旁有些手足無措的王小槿，「怎麼了，你很怕我？」

「我……」王小槿深吸了口氣，「長姐，我本也想來找你說，我得到那兩本古籍孤本，用我們兩人的名義一起送給爹吧。我只是幸運些，認識阿……」

說到這裡，王小槿換了個稱呼，「認識段妹妹。才得到了這古籍。長姐你對父親的孝心日月可鑒，我想和長姐你一起送……」

王思思抬手制止了的話，還是微微笑道，「小槿你今天出去一趟，就變得這麼懂事了。真是讓我欣。」

「不過，小槿你可否告訴我，你那位段妹妹，什麼名字？到底什麼來歷？」

王小槿想從王思思眼睛里看出什麼，但有時候很好懂的王思思，這時候眸幽深不見底。

見王小槿沉默，王思思又是微微一笑，「我讓人出去打探的婆子剛剛回來了。你說巧不巧，婆子說了一些事後，我終於想起之前聽過的一宗傳聞，把你那位段妹妹和前些日子在街上追蘇公子馬車的綠聯繫起來了。」

「更巧的是，這位段姑娘和你之前那位結拜妹妹不但型相似且都喜歡穿綠，還有個一模一樣的名字。都段阿九。難怪白里日在街上，你只段妹妹。竟是覺得名字一樣，不好出口麼？」

笑著，「小槿，你告訴我，此段阿九和彼段阿九是什麼關係？怎麼就這麼巧呢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