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楚與喬歉看向他。
溫孤嶼走上前,把脖子上的黑繩子拿出來。
上麵掛著一個戒指。
喬歉還記得這條黑的繩子是他前段時間就掛上的。
不過繩子一直都藏在領裏。
他現在才知道,裏麵懸掛著的居然是一個戒指!
喬歉神笑了笑。
看來這戒指,就是為了喬楚而準備的。
溫孤嶼解開繩結,把戒指拿出來。
他單膝跪在地上,看著纏的十指,眼中閃過心疼。
再度抬頭看向喬楚的時候,他的表變得專注又認真。
“喬楚,嫁給我,讓我來守護你。”
溫孤嶼的字字句句,鏗鏘有力。
如一顆石子投心湖,泛起了不知所措的漣漪。
“阿嶼,我……”
喬楚想拒絕。
說過不再用妹妹看待哥哥的態度去看待他。
心態發生改變後也能到溫孤嶼那種不同於哥哥對妹妹的好。
但是現在很明確,自己頂多是對溫孤嶼這個人有好,談不上。
“喬楚,我知道你不我。”溫孤嶼都知道的。
“但是我想保護你,隻有你為我的家人,我才能保護你。”
溫孤嶼字字句句,都訴說著對喬楚的。
“喬楚,給我一個保護你的機會,好嗎?”
喬楚的淚水盈滿了眼眶。
一點都不好。
溫孤嶼為什麽會選擇自己。
“阿嶼,這對你來說不公平。”喬楚說道。
溫孤嶼眼中的堅定沒有因為喬楚所說的而散去。
“我隻想保護你。”
“喬楚,你可以當我卑劣,在這種時候跟你求婚,但我隻想保護你,僅此而已。”
“而且,我們不一定要領證,喬楚,答應我,好嗎?”
喬歉本還很欣,但聽見溫孤嶼說不領證的時候,皺起眉頭。
“阿嶼,這樣太委屈你了。”
他本意是讓喬楚為他的人,這樣就算慕老爺子再生氣,也不敢對喬楚做什麽。
可為了讓答應,他居然提出不領證。
雖然這樣雙方都有機會反悔。
可喬歉知道,溫孤嶼不會後悔的。
這樣對他來說太不公平。
喬楚心如麻。
看著單膝跪地的溫孤嶼,連想扶起他的作都做不到。
喬楚聲音低低地說:“阿嶼,你能讓我考慮一下嗎?”
溫孤嶼以為是要拒絕自己了。
他卻沒有。
隻是說要想一想。
溫孤嶼的嚨低低“嗯”了一聲,再次站起來:“喬楚,我等你想清楚。”
“嗯。”喬楚斂下眼眸,對他們說:“我這裏沒什麽事,你們先回去。”
“嗯,你好好養傷。”溫孤嶼把戒指重新穿回黑繩子上,打結,帶回脖子上。
當初他一眼就看中了這個戒指。
本來就是打算送給他的。
溫孤嶼也知道,這個戒指想要送出去沒那麽容易。
被拒絕了一次,他倒沒覺得有什麽。
隻是心髒有些疼而已。
兩人離開病房後。
喬歉看了看溫孤嶼的臉,收回視線後,又看了一眼。
溫孤嶼語氣淡淡道:“有什麽想說的,你可以直接說。”
“那個,兄弟,我妹就是以前被傷了,所以現在對沒信心,你不要想太多。”
喬歉不覺得喬楚還著慕北祁。
隻是跟慕北祁的那段後勁太大。
喬楚現在對謹慎又排斥。
“我沒有想太多。”溫孤嶼隔著服握了握戒指。
“當初購買這個戒指的時候,我也沒想過能夠一次就送出去。”
見溫孤嶼的心態沒有多影響。
喬歉鬆了一口氣,“那丫頭現在心裏肯定會想很多,我看思思有沒有空陪著。”
他拿起手機詢問尚思思。
尚思思知道了事的來龍去脈後,表示自己有空,等會兒就過去醫院這邊。
溫孤嶼沒有意見。
喬楚太容易胡思想了。
這個時候有個人能陪著喬楚也好的。
溫孤嶼的手機響起。
是理喬楚與宋穀蘭案子的律師。
溫孤嶼接聽來電。
“聞先生。”律師在電話那頭說道:“慕家的律師提出了要帶宋穀蘭士去司法機關做神疾病的鑒定。”
“嗯。”溫孤嶼早就料到那邊的人會這麽做。
畢竟他們不同意私了。
律師又說:“據我了解之前就有神病史的,如果司法機關這次鑒定有神病,那最後這次的案子不用法律責任,隻需要被強製送進神病院。”
這是國家的法律規定。
律師也沒有辦法。
“一切按照法律程序來。”溫孤嶼說道。
不能讓宋穀蘭進去監獄是有些可惜的。
但是神病院,也能讓生不如死。
溫孤嶼眼中閃過淩厲的殺意。
另外一邊。
尚思思忙完公司的事後,開車到了醫院。
喬楚看見好友提著一個袋子的東西走進來,“思思,你怎麽來了?”
“剛好在附近跟客戶見完麵,就過來了。”尚思思笑瞇瞇地說著,把袋子打開,“看,我還帶了你最喜歡吃的那家飯店的菜。”
食的香氣撲麵而來。
喬楚眼前一亮,縈繞在心中的困在這瞬間都不重要了。
這幾天不想麻煩他們,吃的都是讓護工在醫院食堂買的。
醫院食堂的飯菜,味道一言難盡。
喬楚吃了幾天就覺得都跟著寡淡起來。
不過還好,尚思思來拯救自己了。
“了嗎?”
尚思思笑著問。
“了。”喬楚點頭。
尚思思笑著,給喂飯。
吃過飯後,尚思思拿著一個蘋果坐在病床前,給削蘋果。
“我聽說,阿嶼跟你求婚了?”
喬楚一愣,隨即明白過來,“我說你怎麽會在工作時間過來呢?是我哥讓你來的?”
“是呀,你還真了解你哥。”尚思思點頭說道:“他這不是擔心你想不通嗎?所以讓我過來。”
說著切出一塊蘋果遞了過去。
“我能有什麽想不通的。”喬楚吃下蘋果,咬碎了吞下了才繼續說。
“我知道阿嶼喜歡我。”
“我也知道我要是跟他結婚,以後誰都不敢威脅我。”
“隻是……”喬楚定定地看著尚思思,“思思,這樣對阿嶼來說很不公平。”
尚思思又切了一塊蘋果遞送到的邊,才悠悠歎息一聲,“哪有什麽公平不公平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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