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孤嶼並沒有把他的威脅放在心上。
隻因為當初他堅決要跟母親離婚,然後又堅決的要把他留在聞家的時候,簽訂了一係列的協議。
如果說慕北祁是慕家的限製才不得已做出很多事。
溫孤嶼卻沒有這樣的擔憂。
當初他母親為他爭取到的這些協議,能夠讓他有了自由選擇自己人生的權利。
正因為如此,他給喬楚撐腰的時候,不需要顧忌聞家的人怎麽看,也不用擔心家族會用家族企業來製自己。
至於他的他的母親,本來也是一個強人,不會到聞家的限製。
“你以為不說話就沒事了?”聞父就是執拗的要看見他低頭。
這麽多年沒有管兒子。
現在管了,他認為溫孤嶼必須聽他的。
“你現在翅膀了是吧?聞嶼,要是讓你爺爺知道你選擇的是什麽樣的人,你覺得他會被你氣得怎麽樣?他心照顧了你這麽多年,你就這樣回報他老人家的?”
溫孤嶼眼眸一沉。
誰都可以提及爺爺,但他覺得,聞父不可以。
當年他堅持為了小家而舍棄這邊家庭的時候,是爺爺撐起了一切。
所以,誰都可以提及,但唯獨聞父不配提及老人家。
溫孤嶼冷聲道:“你不配提及爺爺。”
溫孤嶼的聲讓聞父心底一寒,他愣了半晌後才說:“他是你的爺爺,也是我的父親,怎麽不配?”
“他老人家現在退休安晚年,你要是懂事一點,就不該這麽任,去選擇這樣的一個人,如果我說你都不聽的話,那我隻能找你的爺爺了。”
聞父也強起態度,一步步走到溫孤嶼麵前。
“聞嶼,你是這麽不孝順的人嗎?真的要為了這麽一個人去惹你的爺爺生氣嗎?”
溫孤嶼冷漠地看著眼前的父親,忽然之間笑了。
“看來,你還是太空閑。”他說。
聞父被他突然而來的話給弄得怔了怔,“什麽意思?”
“我管你的事就是太閑了?要不是我不想看你被一個心機的人騙,我還懶得管你!”
聞父直接說道,看著比自己高半個頭的溫孤嶼,他還是有些愣神。
他忘記了父子二人上次這麽對是在什麽時候。
好像是很久以前。
那時候溫孤嶼還沒有他高。
現在既然已經高出了半個個頭。
僅僅是半個個頭,氣勢上,聞父已經察覺自己不住了。
經過這些年的曆練,溫孤嶼平常依舊是個紳士,但是要是與人爭鋒相對的時候,他的氣勢已經比誰的強悍。
聞父意識到這點,氣勢不就弱了一些。
溫孤嶼說道:“有些東西,我想你還是該知道。”
聞父又是一晃神,正要問是什麽事的時候,溫孤嶼已經往外走去。
“你……”
聞父剛說出一個字,溫孤嶼已經走出了客廳。
他走到遠的管家麵前。
聞家有一個規定。
如果聞家人要談重要事的時候,聞家上下全部人,從管家到各種傭人,以及保鏢,都要退到離主宅二十米開外的地方。
保證聞家討論的事,不被外人聽見,以及傳出去。
溫孤嶼走到管家麵前。
“大爺。”管家見他臉上的沉,說話的語氣不弱了一些。
溫孤嶼冷冷應了一聲,順便看了一眼周圍。
他才發現,除了管家還沒換,聞家莊園的傭人,以及保鏢全都換了。
看來,他不在英國的這段時間,聞父為了重新掌握聞家,做了不事。
他的爺爺應該不知道吧。
溫孤嶼出手,“公文袋。”
管家立刻舉起雙手把公文袋遞了過去,“大爺,老爺正在生氣,您與他好好說說,不要吵鬧。”
“你教我做事?”溫孤嶼也不想對這個老管家那麽的嚴厲。
但是事涉及喬楚的時候,他就不能控製住自己的緒。
尤其是,聞父這個一直沒教育過他的父親。
又憑什麽對他的生活指指點點?
喬楚,是他選定的。
管家低下頭,瑟瑟發抖,“小的不敢,隻是老爺年紀大了,也不好。”
他繼續說:“家庭醫生說他現在的很高,而且還有心髒病,隨時都會發作那種,不能氣。”
溫孤嶼不說話,眼中閃過一抹若有所思。
不能氣嗎?
生病嗎?
聞父明明說話中氣十足,不像是生病。
不過那又如何?
“讓家庭醫生在這裏等著。”溫孤嶼直接吩咐下去,無論如何,他都要給這個父親一些事做。
無論他接得了還是接不了。
管家見他離開的背影,孤傲冰冷,意識到大事不好,立刻給一旁的傭人說道:“快,通知家庭醫生過來,帶上各種急救藥品,不能出事了。”
要是聞父真的被氣出個好歹,這事就不好收拾了。
可不能發生這樣的事啊。
“是。”傭人立刻去做。
管家看著溫孤嶼已經走進了客廳,不安地在裏麵來回踱步。
聞父見溫孤嶼回來,皺起眉頭嚴厲嗬斥:“你要做什麽?”
“自己看。”溫孤嶼直接從公文袋裏麵拿出一個文件袋。
遞給他。
聞父疑地接過,一邊拆開,一邊裏還是在不斷的嘮叨:“你以為給那個人弄一個什麽新的份,彩的過往就能讓家裏接嗎?”
“溫孤嶼,我告訴你,絕對不可能!”
“就算你的事做得再細,我都不會同意這個人進門,不然我們聞家的家風何在?”
聞父一邊說著,一邊看起資料裏麵的容。
看到上麵的照片後,他的表愣在那裏,呆滯地抬起頭,看向溫孤嶼。
“這是什麽?”
“資料。”
溫孤嶼的語氣很淡。
“你是從哪裏弄到這些資料的?”聞父的手抓著這些資料。
“偵探。”溫孤嶼眼眉淡淡,那份冷漠似乎沒那麽濃了,但是臉上卻又多了一些嘲弄。
溫孤嶼在嘲弄著他這個老父親。
自以為是萬人迷,實際上被自己枕邊的人戴了那麽久綠帽都不知道。
真是可悲又可笑。
聞父的晃了晃,“不可能,這肯定是你找人偽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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