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想到明年嫁兒的時候,柳氏抿著笑了笑。
嗯,海劉氏應該會覺得臉疼的吧。
“顧家嬸子,你說呢?”柳氏不想接這話,可不代表海劉氏不來找事。
“嗯嗯。”柳氏端著茶水喝,點頭。
按道理,顧昀真和海逵定親,海劉氏不應該還像從前那樣,而是應該稱呼親家。
但是不改口,柳氏也懶得改。
見柳氏點頭,海劉氏這才滿意。
明年海逵親,婚禮什麼的,肯定是要來給辦的,到時候聘禮什麼的給多,還不都是說了算?
反正是不會給太多聘禮的。
“可不是嗎,”旁邊的一個人獻的說道,“聽說你家婿在書院績也很好,你家芝芝以后是要當娘子的啊。”
柳氏淡笑。
要說,現在也是有誥命在的。
是當的娘。
還真沒有什麼好羨慕的。
“那是當然,”海劉氏瞥了一眼柳氏說道,“我們家志儒,先生說是狀元之才。”
顧家毓不過是考了個探花。
狀元?
這話,柳氏也就聽聽。
不是看不起郭志儒,這兩年在城做生意,還去過一趟京城,眼界已經不再是顧家村東家長西家短的村婦了。
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個道理還是懂的。
海劉氏今天的話說的太滿了,只等著日后被打臉吧。
“說起來,”有人羨慕的看著柳氏,“還是你命好啊,毓哥兒考中探花,還娶了京都名門閨秀。”
“你可快別羨慕了。”海劉氏捂著笑,“我都替發愁,你說娶了這麼個高門媳婦,這婆婆得多難當的。”
恐怕到時候不是給媳婦立規矩,而是媳婦給立規矩吧。
海劉氏一想到這里,面上就更激了。
只可惜,聽說顧家毓的親事還要等兩年,不然,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看柳氏面對那個高門貴媳婦時候的樣兒了。
“這個就不勞煩嬸子心了,”柳氏笑著說道,“我那未來兒媳婦,說起來你們也是見過的,兩年前來過我們家。”
“可是那年和你家蘭丫頭一起的那位小姐?”有婦人立刻想到說話,“嘖嘖……我只是聽說是跟京都貴族人家定親。”
“沒想到竟然是那位小姐。”婦人想到這里眼神更羨慕了,豎起大拇指,“我曾有幸和那小姐說過幾句話,那教養絕對是這個。”
“所以海嫂子你擔心的事,本不會存在的。”
笑著說道,“再說了,高門貴的教養,可跟咱們這普通人家不一樣的。”
海劉氏被幾句話弄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。
總覺,這是在涵家海芝芝教養不好,又或者在涵。
畢竟,上次想陷害海逵卻被反打一杷弄壞名聲的事,村里現在還有議論呢。
就是現在,海春都沒有原諒,這些天更是連都不愿意。
海劉氏氣的要死。
可這是族長家的侄媳婦,特意請過來的。
得罪不得。
“哎喲,我也見過那小姐,”有人立刻附和道,“那可真的像是從畫里走出來的仙子一樣的人。”
“以后,就是咱顧家村的兒媳婦啦?”
天啊,這麼一想,忽然覺得,他們顧家村了不得了。
瞬間,有種榮辱與共的覺。
海劉氏的臉就更不好看了。
明明,今天是他們家的好事,應該是主角的,結果卻被柳氏給搶了風頭,能高興?
“你家真姐兒可厲害了,這兩年掙了不,”海劉氏眼珠子一轉笑著說道,打趣的說道,“這未來嫂子的,給我們家芝芝添的嫁妝一定也很貴重吧。”
柳氏笑了笑。
就知道海劉氏是這個德。
“那肯定了,”旁邊和海劉氏關系好的婦人笑著說道,“說的我都想瞧瞧了。”
反正們就是個村婦,看熱鬧不嫌事大。
“這有何難?”海劉氏站起來笑著說道,“咱們在這里聊的時間也長,去姑娘們那邊轉轉去。”
“這好,我們也去看看咱們的新娘子。”
只是,好像氣氛不太好。
“見過各位嬸子大娘。”顧昀真才走到門口,正好遇到海劉氏領著一撥人走過來,打了一聲招呼,對柳氏說道,“娘,咱們先回去吧。”
“怎麼了?”柳氏一眼就看出來自家兒不高興,問道。
“沒什麼,”淡笑著說道,“可能是我送的玉簪太輕了,芝芝不喜歡吧。”
告狀什麼的,也會的。
況且,的禮,可一點都不輕。
“玉簪?”族長家侄媳婦郭氏很快抓到關鍵詞,“什麼樣的玉簪子啊?讓我們也開開眼界。”
族長家的這個侄媳婦,從前在城玉樓里打過雜,一聽說玉簪就來了興致。
“走,咱們去看看。”說完,拉著顧昀真的手往里面走。
海芝芝一看這麼多人進來,臉一下就白了。
不管顧昀真送了什麼東西來添嫁妝,人家都是好意,不收就是小氣,把人家東西砸了,那就更沒理了。
更何況,這玉簪子看著還貴重的。
只是還不等把東西收拾了,這一群老娘們就進來了。
“我的天啊,”郭氏心疼的將地上的玉簪子撿起來,“這……這麼好的東西,太可惜了。”
“嬸子,這玉簪子很好嗎?”有小丫頭弱弱的問道。
“這玉質雖然算不上上乘,”郭氏說道,“但這雕工手藝卻是了得,你們看看這玉蘭花,多好看的,我在玉祥樓也算是有點見識,可卻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的手藝。”
“可惜了啊。”惋惜的搖了搖頭。
“這麼貴重的東西作為添嫁妝,”嘆了一口氣看著海芝芝,“怕是你娘準備的那麼一堆首飾,都抵不上這個戴出去有面兒。”
海劉氏一個村婦,能準備什麼好東西?
這人啊,沒見識真可怕。
“多好的東西啊,以后都能留著傳家了。”心疼。
說一句,海芝芝的臉就白一下。
誰能想到,顧昀真能送這麼貴重的東西。
“都是你。”海芝芝哭著說道,“你是故意的,你就是不想我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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