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超日王聽到了翻譯的轉述。【,無錯章節閱讀】
番邦蠻夷!
這是中原人對他輕蔑的稱呼,這是大明皇帝的倨傲和自以為是。
超日王沒有急著和陸玄針鋒相對,他知道今天的任務,更清楚今天要做什麼,他的首要任務是守住當下的一切,是穩住它乾城不被攻破。
等到了援軍,就可以反攻。
超日王不急不躁的反擊道:「我是超日王,是天竺王朝的統治者。在我看來,大明皇帝剛才的一番話,實在是讓人瞧不起。一個帝國的皇帝,沒有半點的涵養,讓人失。」
「當你心醜陋的時候,你才會醜陋的去看待人,才會不自覺的去打擊人。當你心中越在乎自己份的時候,才會從這方面去打擊人。」
陸玄聽到後眨了眨眼,有些意外。
超日王說得雲裡霧裡的。
這廝果然是天竺懂佛的皇帝,可是,陸玄今天不是來辯佛的,是來攻打超日王的。
陸玄嘲諷道:「超日王,你是傻子嗎?說什麼子虛烏有的東西,一切要實事求是。一個皇帝,整天求神問佛,整天說話雲山霧繞的,你不嫌麻煩嗎?」
超日王聽得面頰了。
鄙!
大明皇帝太鄙了。
簡直讓人大跌眼鏡,一個帝國的皇帝竟然如此的罵人。
超日王耐著心思,進一步說道:「大明皇帝,你越是大罵,越是歇斯底里,就越證明了你涵養的缺失。我只能告訴你,按照你這樣的結果,必然會得到惡果的。」
「作為一國之君,你必須要力行的向善,要力行的引導民眾的善心,這才能治理好國家。就你這樣,一開口就罵人,恐怕是做不到的。」
陸玄沒想到現在,超日王竟然和他說這些,縱然他再怎麼大罵也不生氣。
不對勁!
絕對有貓膩在裡面。
否則,超日王這樣的一個皇帝,不可能任由陸玄大罵。
陸玄忽然眼前一亮,似乎明白了超日王的打算,冷冷一笑,說道:「超日王,你現在厚著臉皮,忍著心中的憤怒,之所以嘰嘰歪歪的和朕說話,是為了掩蓋你兵力的不足,為了掩飾你實力上的缺陷吧。」
刷!
超日王面大變。
好厲害的大明皇帝,竟然一瞬間就判斷出了他的問題所在。
他現在,的確是缺了兵力。
如果超日王的大軍來了,他也是十多萬的大軍在,哪裡會和陸玄廢話,直接就打開了城門,先讓麾下的戰象出戰,狠狠的衝擊陸玄一番,要讓陸玄閉。
因為兵力不足,才故意說道。
超日王神跟著恢復了過來,冷笑道:「大明皇帝,我專門不辭勞苦,要替你開悟,要讓你覺醒。可惜,你卻錯過了良機。這輩子,你都只能做一個鄙無知的人了。」
陸玄聽到超日王的話,更是忍不住輕笑著嘲諷,說道:「超日王,你是天竺的國王,對吧?難不,你是一個假冒的嗎?」
「當然不是!」
超日王昂著頭,很篤定道:「我超日王是天竺唯一的國王,是天竺智慧的化。」
陸玄說道:「我看你不是智慧的化,是愚蠢的化,是蠢貨的代言人。」
「放肆!」
超日王厲聲大喝。
他在天竺國,一向是彬彬有禮的,可是面對陸玄這樣鄙不堪的人,超日王實在是控制不住心的怒火,忍不住發火,更是暴躁無比。
超日王說道:「你這種鄙、陋、無知、愚蠢,缺了涵養的人,不配擔任一國的皇帝。大明朝的將士們,你們願意自己的皇帝,是這樣愚蠢鄙的人嗎?」
可惜,城外軍陣依舊森嚴。
一個個士兵默不作聲。
沒有半點反應。
陸玄看著超日王汲汲營營要否定他,要抹黑他的一幕,說道:「超日王,說你無知愚蠢,你不相信。為一國的皇帝,是看他鄙嗎?是看他溫文爾雅嗎?是看他有沒有涵養嗎?」
「都不是!」
「衡量一個皇帝的標準,只有三個方面。」
「第一,能否讓國所有的百姓,過上食無憂的生活,不再為一日三餐而發愁。」
「第二,能否讓國所有的讀書人,通過自己的努力,能夠改變命運,實現階層的躍遷,能夠達到修齊家治國平天下的宏偉目標。」
「第三,能否讓整個國家維持穩定,確保不遭到外部侵犯,不使得國的百姓因為敵人侵而死。」
「這才是最本的考量。」
陸玄眼神銳利,說道:「一個皇帝,一個國家的掌舵人,做不到這一點,不管他懂什麼高深莫測的佛法,不管他自稱什麼智慧的化,佛陀的轉世,縱然是凌駕於世人之上,那也不配是皇帝。」 (5,0);
曹聽到了後,眼神明亮。
皇帝的這番話說得好。
百姓能安穩生活,天下太平。讀書人能不斷改變命運,國階層不曾固化,不會被豪強大族一家獨大。國家總穩定,才有整個大環境的長治久安。
曹眼神明亮,打心底的欽佩,高聲道:「陛下萬歲!」
「陛下萬歲!」
許褚、黃忠、關羽這些將領跟著吶喊。
「陛下萬歲!」
浩瀚的軍陣中,一個個士兵也跟著吶喊了起來。十數萬人的吶喊,迴在空中,仿佛是平地炸雷,單單是這樣的聲音,都仿佛能炸平它乾城一樣。
超日王的眼神,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了起來,作為一個執政的天竺國王,他是有見識的。
更何況,他自認為比所有人都有超前的見識。沒想到,如今皇帝的一番話,如此的振聾發聵,竟是把他的優勢否定得一無是。
超日王卻不甘心,他冷冰冰說道:「不過妖言眾,是蠱人罷了。你這些大話空話,全都是無用的。」
陸玄反擊道:「超日王,你說朕的話是空話假話,殊不知這一切,恰是我大明貫徹的。反過來,說一說你的天竺,天竺種姓制度下,婆羅門、剎帝利、吠舍、首陀羅四大階層,再加上一個最卑賤的達利特。」
「生來是婆羅門,出生就無上的榮。生來是剎帝利,就是天生的權貴。」
「底層的吠舍、首陀羅,全都是賤民。」
「達利特,更是卑賤。」
「一輩子都沒有改變的機會,只能是生生世世被人盤剝,只能是淪為你們榨的人。」
「這就是你的智慧嗎?」
「這就是你的榮嗎?」
陸玄的聲音拔高了,他神嚴肅,前所未有的凌厲,高聲說道:「城的天竺將士們,你們大多數的人,都是吠舍、首陀羅出,難道你們就甘願,一輩子都這樣低賤嗎?」
天竺人的種姓制度,深骨髓,已經是植在每一個底層人的心中。
因為,這是有佛法的貫徹。
以宗教綁定了種姓制度,使得無數的天竺人相信,這一世了吠舍、首陀羅,是他們做了惡,唯有踏踏實實的積德行善,唯有經歷苦難,才有後世的改變。
這已經是很難改變。
陸玄也沒有想過去改變什麼,他的目標僅僅是攪超日王的軍心,僅此而已。對於一群榆木疙瘩,頑固不化,本就無法教化的人,沒必要去教化。
這些人,比西域更難治理。
因為骨子裡認為自己下賤得有理。
雖然很多天竺軍隊的士兵,仍然不認可陸玄的話,然而陸玄的話,卻讓許多天竺士兵議論紛紛。只是隨著天竺的諸多將領看過來,剎那間,城樓上再度噤聲。
所有天竺兵,不再議論了。
超日王這一刻看向陸玄,也更是暴躁無比,這個大明皇帝陸玄,的確是狡詐,更是兇狠,竟然找到了天竺最大的種姓制度來反擊。
可是,超日王全然不影響。
超日王面嚴肅,不假思索說道:「陸玄,你不是天竺人,抨擊我天竺的真理,那是最愚蠢的。天竺的種姓制度,那是據世間人的惡行善行,才得出的準則,這才是普渡世人的辦法。你用這樣卑劣的挑撥話,想要蠱我天竺的士兵,更是不可能的。」
陸玄輕笑道:「超日王,人總有自己的想法,總會願意為自己考慮的。天竺兵中,也必然有不甘願為奴,不願意被奴役的人。天竺人,我相信他們會永不為奴的。」
超日王又看了眼周圍。
一些天竺兵的神,臉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。
陸玄簡單的話,挑了一些人的心思,雖然還沒有任何的反饋,可實際上,當下的一番話就可能在這些天竺兵的心中留下了種子。
該死的陸玄!
超日王愈發的暴躁,心中大罵,他冷著臉,催促道:「陸玄,你想要進攻就儘管來。它乾城就在這裡,我天竺的大軍就在這裡,看你要怎麼打破我天竺的防線。」
陸玄開口說道:「超日王啊,急什麼呢?我現在,也都還有人給你看一看。可惜,那羅多這個人太欠揍,所以朕已經殺了他。」
「現在,讓你看一個悉的人。」
「來人,把西陀帶上來。」
陸玄吩咐了下去。
之前,就拿下了西陀,當時陸玄希策反西陀,讓西陀為反抗超日王的人。可惜,西陀不願意配合,陸玄想要藉助西陀打擊超日王,就暫時留下了西陀的命。
不一會兒,西陀被帶上來。
現在的西陀,鬍鬚糟糟的,頭髮蓬鬆,給人狼狽無比的模樣。他沒了昔日的榮,更沒了昔日的自信和氣度,反倒是頹然無比。
陸玄高聲說道:「超日王,看看這個人是誰?」 (5,0);
超日王的目,一瞬間落在了西陀的上,他搭在城牆上的手頓時握了。
這是他的左膀右臂西陀。
這一世,能夠迅速立足天竺的頂端,能夠滅掉貴霜,一統天竺,西陀是建立了大功勳的。
現在,卻淪為了俘虜。
超日王冷著臉,高聲道:「陸玄,你是要用西陀的命,來威脅我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