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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北堯沒有再勸。
既然都來了,幾人自然順便用了飯。
花開城這才發現,胖虎這裡有不好東西,得知都是拿來賣的,他當即就來了興致。
翻翻撿撿許久,挑了不好東西。
胖虎對他之前迫霍哥的不好,特意給了略高的價格。
沒想到,花開城也不惱,反倒高高興興地一口應下了。
「我目前手上沒錢,不過,他們兩個都可以給我擔保,等回頭我就把錢送過來。行不?」
「……」
還能不行?
胖虎吃了個啞虧,只得點頭應下。
見對方同意賒帳,花開城是看啥啥都覺得好。又翻找了不好東西。
玉米面、糠殼、小米、高粱……
但凡能看得上眼的東西,他都捨不得放過。
帶回去哪怕人吃不了,餵家裡的畜生也正好用。
不僅是他,就連花朝也找到一些有用的好東西,比如說,一些七八糟的資料和課本之類。甚至還從中找出了好幾副瞧著就年代久遠的字畫。
這些東西,胖虎一點都不重視。
「這玩意兒還是那幫瘋狗下來的東西,我是打算拿來引火,所以才帶了過來。你要是喜歡就儘管拿去。不要錢!」
「哪兒能不要錢,多還是得給一點。」
花朝堅持。
「那就按稱斤算吧,反正拿回來那時,也是按照廢紙的價格收來的。真不值倆錢兒……」
花朝:「……」
這麼多字畫,瞧著都年代特別久遠。再放一放拿出去,估計隨便一張都能被稱作古董。老值錢了!
可現在,就這樣被嫌棄當廢紙賣了。
花朝付了現錢,當即就把東西都收了起來。
尤其是在發現胖虎不重視書冊後,更是幾乎將書冊一類的東西掃一空。
當然,還有一些瓶瓶罐罐之,藉口以後需要擺設,也都拿了。
這麼一來,讓原本就沉重的債務,雪上加霜又增加了一筆。
「對了,你是怎麼知道,是姓錢的居中在使壞?」
「我自然有我的渠道。」
胖虎的眼隨意掃過花開城一眼,並沒有過多解釋:「反正我就是知道了。那小子溜的很,我想對付他,他又跑得快,當天就跑回了鄉下。我想去弄人,一時半會兒也不開。」
「無妨,回頭我去會會他。」
說話的人居然是霍北堯。
花朝點點頭,又是錢學兵麼?
看來,對付是對當初胖虎算計他,最後沒能買到那雙球鞋,所以一直懷恨在心啊!
此人的心思如此狹隘,胖虎只是惹了他,就遭遇了這等不平事。如果是這種,曾經和對方有直接利益關係的人,他更不可能大方到放過!
當然,也沒打算放過對方就是了!
等到了半夜,花朝一行人才坐上了返回躍進村的大貨車。
栓子看到他們,尤其是看到花朝後,高興得很。他自然不會忘記,當初順路剎一腳油門的「小事」,居然就得了一包煙。
眼下,他拉著幾人往回走,手上又拿到了霍北堯給出的一包煙,心那一個啊……
等上了車,花開城才問起錢學兵的事來。
這件事實在太複雜,不過好在也不是不能解釋的事。說到底,其實就是因為一件小事引發的後續。花朝就把當初,和二哥進城,最後去了黑市最後從錢學兵手上攔截了那雙運鞋的事,略說了一遍。
「那鞋子,就是二哥腳上的那一雙。錢學兵估計是看到了二哥穿在腳上,自然就推斷出了事經過。加上胖虎的目標太大,直接就被對方記恨上了……」
「哼!」
這話讓花開城很是不喜:「那小子,聽說前段時間還升職了。被調到車間裡做了車間主任。威風得很!」
「什麼?!這是什麼時候之事?」
花朝很吃驚:「還果真是……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啊!」
就說嘛!
上輩子爬得那麼快的一個人,即便失去了先機,也不可能當真一蹶不振,一事無。
瞧,這不就爬到了車間主任的位置上?
「就這兩天的事。」
花開城瞅了一眼:「咱們躍進村的人親口告訴我的,說是任命已經下來了。不過也正常,錢家,畢竟不是普通人家……」
他沒有多說。
錢家勢力龐大,加上在上層很能說得上話。
當初,錢學兵一直希能靠自己的力量回城,通過錢家的考驗,順利得到錢家的重視。結果,他不但壞了自己的名聲,自然也讓錢家失了。這才把他「發配」到偏遠的鋼鐵廠來做了個伙食團的負責人。 (5,0);
而如今,在前面錢學兵到批評後不久,居然就提拔做了車間主任。
是不是也間接說明,錢家又對他起了重用的心思?
畢竟,上輩子的錢學兵可是一路順風順水,步步高升……
「黎芝呢?怎麼樣了?」
「這個我就不清楚了。不過,聽說已經生了,生了個兒子。說不定,正是因為這孩子,姓錢的父憑子貴,才讓錢家人想起他這個人來……」
不得不說,花開城真相了!
錢學兵雖然被放逐,可他到底也是錢家之人。黎芝生產了一個男孩,他自然不會放過這等好機會,迫不及待地對錢家報了喜。順帶也表示了自己的悔恨和錯誤,並表示一定會汲取教訓,好好改過自新……
「真的沒天理啊!」
花朝恨!
一提及錢學兵,就恨得咬牙。尤其是想到上輩子,就更是讓臉越發難看。
錢學兵,你想往上爬嗎?
原本你要是好好地,不繼續害人,我倒是樂意放你一馬。沒想到,你還要來我面前蹦躂,就真當我花朝沒脾氣了?
還要黎芝!
之前一直放任沒對方,純粹是因為期待對方平平安安的把錢年生下來。
在看來,對那對狗男最大的報復,就是看他們為了那個孩子的病勞碌奔波,把上輩子過的苦楚,都好好地「」!
狗咬狗一輩子!
現在,孩子出生了。
黎芝呀黎芝,你做好迎接我報復的準備了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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