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儘管心躍躍試,花朝還是收斂了自己的小心思,高高興興回了家。
重活一回,最要的還是先好好人生,而不是一味沉浸在對過去的緬懷和報復里。
別看花開城一路上都在瞎嗶嗶,可他角的笑容,卻怎麼都不下去。
「栓子你是不知道,這孩子花錢就喜歡大手大腳。你說那房子老家誰沒有,犯得著花那花錢,買了那房子?
那宅子漂亮是漂亮,里里外外收拾得規規整整不說,院子裡有井,有樹,還種了點青菜,可花了那麼多錢,也就是進城時能多一個落腳地。何苦來著?
栓子你說,是不是特敗家?」
「那哪兒能是敗家!這可是大好事啊……」
老伯,你把所有的話都說完了,要我說什麼?
栓子心腹誹,表面上還是暢笑著寬他。畢竟是常年跑大貨車的人,吹捧起人來,那不得把人吹上了天!
等快要到村子時,花開城更是被捧得找不到北。
一行人下了車,他忍不住站定腳步整理了一番服,這才反背著手,大搖大擺進了小路。
花朝拉了一把霍北堯,衝著對方指了指。
霍北堯安地沖一點頭,急忙追上了花開城,替他打手電筒。
「表叔,您注意點腳下。」
花開城對霍北堯獻殷勤的舉很是不爽,又礙於花朝在一旁虎視眈眈,到底沒好當著的面拒絕,只是腳步走得越發的大。
霍北堯人狠話。
又顧慮花朝沒跟上來,走出沒幾步,自然就被花開城落下了。
花開城看不見路,險些摔進了里,好不容易爬起來,頓時眼睛不是眼睛,鼻子不是鼻子直哼哼。
「有些人上說得好聽,一轉,不定就在想什麼……」
霍北堯被罵,也不惱。
「沒想什麼,就想著怎麼儘快把三轉一響三十六條湊齊,好上花家來提親!」
「誰要你來提親了?反正我一樣,我都不準。等著瞧吧!」
花開城罵罵咧咧,他越是如此殷勤,就越是讓花開城惱怒。反過來,花開城就越是對霍北堯吆五喝六。也使得花朝對霍北堯越發愧疚。
他又出錢又出力,還把他們送回了家,老爸卻連個好臉都沒給。
地往他手心裡塞了個果子,又衝著他揮揮手。
霍北堯樂得衝著笑,回頭又招呼花開城:「表叔,那我就先回去了!」
「去去去,誰理你!」
花開城不得對方早點離開,省得留下氣人。
可同謀回來,已經驚了花睿等人。花睿才去了地里抓野味回來不久,見到霍北堯,二話不說就拉著他去了自己的屋,氣得花開城乾瞪眼。
「爸,二哥說得對,天太晚了,北堯來回走也浪費時間,就讓他住一晚。反正他天一亮就要下地,也呆不了多久。」
好像也是這麼一回事。
「你就護著他吧!」
花開城生氣了,氣沖沖地回了屋。
花朝吐了吐舌頭,又安了一番被吵醒的家人,這才草草洗漱後睡下了。
反倒是花開城,想到到手的那套宅子,見左右也沒了旁人,也顧不得生悶氣,悄悄和譚小紅把花朝買房子之事說了。
「啥?」
果然不出所料,譚小紅當即就炸了:「那死丫頭膽子了!這麼多錢說花就花……不行,我得找問個清楚……」
「回來!有啥好問的,我都盯著呢,事經過我都知道。我跟你說……」
這一晚,花家二老都沒顧得上睡覺,早晨起來都頂著一雙黑眼圈。
倒是霍北堯,說很早離開,就當真天不亮便走了。
走時,還去花朝的窗外看了兩眼。
可惜,他什麼也沒看到。
花朝是被嬰孩的哭聲吵醒的。
雙胞胎還在月子裡,不能見風,花朝就是想抱抱他們,又考慮到自己上沾染著病菌,還是等孩子大一些再說。
而另一邊,譚小紅一大早起來,就開始準備孩子的三朝酒。
當地的三朝酒是出生三天之後到出月子之前,會慶賀孩子出生,連續擺三天宴席以示慶賀,宴請的一般都是方的娘家人,來參加時會帶上些蛋、布料、米糧、甜酒等產婦能用上的東西,給產婦補充營養增加水,提高新生兒的存活率。
花家養著,加上花朝的空間裡還屯著貨,劉敏霞吃的蛋自然有。
可三朝酒他們還是要辦,而且要大辦!
大家都在忙碌,等花朝起來時,就聽到譚小紅正把花灤堵在角落裡,二人竊竊私語著什麼。
「……你說,這都算啥子事兒!」 (5,0);
譚小紅明顯了怒。
花朝下意識把脖子一,不會吧?難道老媽知道買了房子,要教訓?不要啊……
「他們願意來就來,不樂意,我也不強求。」
倒是花灤替花朝解了:「當初劉二姨做得太過分,否則,好好地親戚也不會鬧這樣。二姨夫要籍此拿,還不讓劉家人來參加洗三,就隨便他們。如果他們真的不來,以後,我們就當沒有這門親戚!」
嗯?
劉二姨?
花朝這才明白,二人是在說大嫂的娘家人。
當初他們駁了劉二姨和二姨夫的臉,讓兩人丟盡了臉不算,還損失了不小一筆招待所的住宿費。想來,現在他倆都恨死了他們吧!
所以,劉二姨會去找大嫂的娘家父母告狀,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兒。
至於大嫂的娘家人會不會到挑唆後,乾脆不來參加洗三……
如果真的不來,恐怕大嫂會傷心吧?
花朝不由又想起,上輩子癌癥晚期臨死前的大嫂,那絕枯槁的眼神。還有那所謂的「青梅竹馬」,這才走了過去。
「媽,你確定了,劉家不會來人嗎?」
「你這死丫頭,小小年紀啥時候學會聽壁角了?去去去……」
譚小紅一臉不耐驅趕著花朝,回頭又和花灤說道:「我不是怕劉家人不來,我們花家丟了份兒。我是怕你媳婦知道後會傷心。這些天上不說,我看都一直擔心著。唉,說到底,那也是的娘家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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